骆双转头看着窗外,一片寂静,而且周围魔气甚少。想必四周应该没有任何妖魔。是凑巧?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不自觉的抚上颈部,那痛楚已经消失了。刚刚为了清醒,她咬得太过用力,舌根几乎已经断裂,此时却已经完全恢复。
之前那人,那般轻浮的举动,只是为了给她治伤吗?为何这么做?他明明就是魔界的二护法,不该帮她这外人才是。而且还故意不让人看出来。
那声梦走之前所言之事,分明是说给她听的。如若他当真担心自己逃走,又何必故意说出出魔界的方法,就连方位也说得一清二楚。
她思量许久也想不出所以然,跨出院子,踏着满地的落叶,虽然不知那人是何居心,为何要救自己,但此时却不是细想的时候。抬头看看西北的方向,眉头紧了紧,淡淡笑,自语道:“当是我……不知好歹吧!”转身却往相反的方向而去,此时她还不能回去。
穿过庭院,她尽量自小道而行,寻着心中那点点微弱的感觉,越来越近。她走得极其小心,半步都不敢踩错。就怕如刚刚一般,被人发现。
深吸一口气,体内的骚动,奇迹般的平息了不少。再也没有如刚刚那种撕心搅肺的感觉,就连那眩昏感,也几乎不在。
她算算时辰,目前还不到天亮的时候,况且如今是在魔界,那反噬应该更重才是。为何反而减轻了呢?
突然想起声梦临走之前在自己身上所用的法术。握手试了试,体内法门确实全数被封。半点仙法都使不出来,却也顺道暂时封住了体内力量的横冲直撞。
这是否是因祸得福?只是那人为何这么做,她更加的疑惑,猛然想那丝淡淡的梨花香,瞬间愣住,身侧的手轻轻颤动两下。
眼色缓缓的下沉,手心微微握紧,停顿了半会,继续向前走去。
那种香味,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会是吗?细一想,又不可能,甩了甩头,抛开那纷乱的思绪,如今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她越往前走,前面妖魔就越加少,直到走至一座大殿前面。周围已经空无一人。她来不及细想原因,直接向就推门而入。
“你不要命了?”背后遭人猛的一拍,顺势一拉,脚下一个啷呛又被拉了回来。眼前是一个面目清秀的男孩,只有齐她颈项的高度,一身灰色的衣裳,分明周身有着灵气,但那额心一点黑色的印记,却是入魔的印记。
“这里头放的是天剑!那剑散发出来的灵气,足以使我们一般的魔族丧命,你想进去送死吗?”男孩一脸慎色的看着她,上下的扫视了她一眼,颇有几分恨她不成才的意味。看样子是错把骆双当成了魔界中人。
“灵气?”她突然了解,为何如此重要的东西,四周却无人把守的原因了。
“对呀,这可是天帝的兵器,集天地灵气于一体,就算是五大护法,也不能拿着它太久,只要超过一日便会被剑所伤!”
难怪当日天柱倒塌之后,他们那般急着撤退,原来是怕剑气伤身。只是这小孩……
“那你为何在此?”
“废话!”他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大殿道:“我是看守这剑的,自然不怕!”
“哦!”她轻应了一声,却还是不明,天剑是至灵之物,魔族是至阴之体,这两者本就不能共容,这小孩明明是魔,为何不怕。而且他分明年纪擅小,却已然完全入魔,实属有几分怪异。
低头再看他一眼,沉思了会,总觉得这男孩眉宇之间,藏着几分熟悉,她之前见过吗?
“走开走开!”男孩似乎烦透了她的问题,挥手赶她走“看你这呆样,不定是哪个宫手下的小魔小怪,别来骚扰大爷!”
这小孩个头小脾气倒挺大的,她退后一步,犹豫的看了宫殿一眼。眉头轻皱,她必须进去不可。
只是法力已封,眼前这人,她能敌过吗?
“还愣着干嘛?”男孩见她又不动了,眉头一紧,怒气冲冲,一脸的小孩脾气。伸出双手奋力推她离开。
手刚一碰上她的双臂,突然愣住,猛的收回,猛的跳开一步。那张原本带着怒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晃乎。像是察觉到什么?
刷的一下拔出自己的剑“你……你不是魔界的人!”
骆双愣了一下,讪讪的笑开:“小兄弟,说的哪的话,我不是,又怎会在这里!”
“你身上有灵气!”他戒备的看着她“我一碰有灵气的人就烫手,刚刚你就是这样!”
原来,是刚刚触上自己时,感应到她身上的灵气。
“的确不是!”她也便大方的承认了,退开一步,但,天剑她却必须拿走!
她轻展出手,腕间的光亮汇聚在手间,凝成一把半透明的长剑。这本是她从渺轩那里取来的武器,如果可以,她并不想用。
“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擅闯魔界!”男孩看着她手里突然出现的剑,呆了一下,转而更加的谨慎,举着剑就劈了过来。
他举剑态势毫无章法,根本就无点力量,就连招也称不上。
骆双一愣,看着直冲过来的人,这人不会法术?不对!不单是法术,他根本就是个凡人,连武功都不会的凡人。但……为何他会入魔?
正想着,他的剑已经过来了,她的习惯性的拿起剑相挡,突然又思起自己手中的是什么武器。他要是当真砍了上来,赤云的剑气反弹回去,他一个凡人,必死无疑。
神情一凛,挽剑收回,侧开一步,正要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