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微蹙着双眉,一双寒眸审视着虞白,无法相信眼前的铮铮男子竟会惧怕于一只普通的猫。
只见虞白缓缓回过神来,还心有余悸般看着白猫离去的方向,确定它不再回来时,他才深呼出一气,“公子,我亦不知,反正看到猫我就会心生恐惧,我也是奇怪,可是除了猫,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怕。”
“虞白公子从前可是被猫抓伤过?”木灵儿上前问道。
只见虞白一手挠头,细想一番后,便淡淡轻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吧,时候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无殇见此一时疑惑,随即便走上前,抬出二指向虞白伸去,“手。”
虞白会意即刻挽起手袖,伸出手臂,随后,只见无殇于他臂上轻按过手脉,沉眉细探,片刻,无殇眉间微蹙,不禁抬视看了虞白一眼,而后缓缓收回二指。
“无殇哥哥,虞白公子怎么了?”
“被人施了诅。”
“施了诅?”
虞白听此不禁一颤,抬起的手臂亦微微一滞,他本以为怕猫只是本能心性所惧,却不曾想原是被人下了诅,他更不知是何人下的诅,此人为何要下诅。
只见虞白一时恍然无话,无殇凝眉而视,“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虞白愣然摇了一下头,“不知。”只见他缓缓收回手,微张的五指如今已是恍然收紧,而后身下一愣,忽即抬头而问,“那公子,虞白身上的诅可否有解?”
“樱”
“是什么?”
“放心,此诅不难解,只是需耗了一些时日罢了,如今我们紧要之事是进祭司府,取得神灵,而后,我再替你解诅。”无殇微微颔首,语气坚定。
“好,公子,那我们进去吧。”
虞白刚要抬步,便被无殇抬袖阻拦,只见他顿时停下脚步,转身之际,便听得无殇淡淡而道,“不可走正门。”
兴许是方才被猫所吓,虞白脑中一阵热白,才会如此失神莽撞,被无殇如此一提,不禁愣然一惊,更是捶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哦,对对对,不可走正门。”
无殇刚要抬步离去,只是不禁再转过身来,看一眼身后的槐树,再眺望一下周围,这附近皆是一片绿杨,为何偏偏此处却独有一棵槐树?这城东之处明明是灵气充沛之地,可这槐树却是一阵死气,似是丝毫不用靠吸取灵气而生长般,只觉可疑。
“无殇哥哥?”
木灵儿看着身旁之人一时失神,便不禁抓过他衣袖轻摇道。
感觉到衣袖忽即被人一扯,无殇才猛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之人轻言道,“我们走吧。”
槐树虽是可疑,可他此时并无闲去查管此事,如今取得神灵要紧,这次,不可再让郁狐倚风取走神灵。
......
祭司府,冷无心房郑
冷无心站于床前,一袭金黄锦衣,一身珠光宝气,衣服裙尾已拖曳于地面三尺有余,裙熠金丝透过烛光,闪闪发着星光,好不光彩。
哐当一声,一金樽于他手中滑落,打碎了一地,鲜红的血渍溅上了他金靴,红染的鲜味瞬时漫开,飘遍至房中的每一个角落,只见他抬合的双手悬于空中微滞,透白如纸的脸上泛起一丝疲倦,本是半眯起的双眸,此时已是全然闭上。
只见他努力咽下残余于口中的粘稠,许久,他才睁开双眼,接上侍女递来的巾子,挑起金指轻拭着嘴角的一抹腥红,疲倦的双眼连再抬起半分亦不曾,待净白的巾子沾上红渍后,冷无心便毫无留恋地将它扔于地上。
轻呼出一气后,才吝惜地吐出二字。
“退下。”
待一旁的侍女走后,冷无心才迈步走上铺满金丝软垫的床榻上,只见他闭眼盘腿而坐,双手微抬伸至腿间,凝神运气,一时金光闪过,只见一灵珠湛着流光而现。
只是不到半刻,本于冷无心头上的灵珠忽即向外飞去,冷无心猛然睁眼,豁然起身。
只见一阵蓝光忽现,无殇等人骤然出现于眼前,而后拂袖抬手,速即便将冷无心身上神灵收于手郑
“是你!”冷无心忽即止步,瞪着红眼愤怒地看向眼前之人,他本以为他们逃离之后便不会再回来,却未曾想原来他亦是为灵珠而来。
“把它还我!”冷无心阴沉的双眸拧紧,一股欲要破体而出的戾气直逼眼瞳。
“这本来就不是你的东西,何来还你一!?”虞白便是看不惯他这般词,上前不满而道。
只是无殇并未作多理会,如今神灵已到手,簇便不宜久留。
“我们走!”完,无殇骤然挥袖,蓝光微闪,三人便消失于房中,冷无心见神灵被无殇取走,一顿心惊,随后亦即刻跟上。
只是蓝光飞至府外庭院,便被一阵煞气挡了下来,以此,无殇不得不挥袖而现,抬眼看去,郁狐倚风与一众铁面使者站于前方,届时一团煞气于四方汹涌而至,埋于地上的鬼士亦哀嚎而来。
转身回看,冷无心已带领一众侍女拦截于身后,四面埋伏,前后无路,无殇等人一时无法脱身,看来此战,非打不可。
只见郁狐倚风一脸得意之笑,正歪着眼眸看向无殇。
“无殇公子,本座还在四处寻你呢,不曾想,你这么快便自己送上门来了。”话毕,只见郁狐倚风忽即收回笑意,而后冷眸一沉,阴厉的瞳光闪过三分锋芒。
“将神灵交出来!本座或许可以考虑饶你身旁的娇妻,和这位萍水相逢的兄弟不死。”
听得此言,无殇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