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比他多跑了五步,但他确实赢了。
颜溪跑过来,把邑惊尘毛衣搭在邑惊尘肩上,扶着他往旁边座位走。
谢炜酸溜溜地看着,奇怪倒不像以前那么难受了。
“是不是很失落?算了,我吃亏一点,扶你去坐着吧!”
他一抬头,看到向兰正站在自己面前。
“用不着你好心。”他试图自己站起来,结果失败了。
向兰:“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毅力,可惜感情这东西不是靠毅力就能得到的。”
此话一出口,向兰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怎么能出这么有见地的话来?可低头一看,谢炜居然在向她翻白眼。这让她很受不了,一把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这么正确话,你不用笔记下来也就算了,翻什么白眼啊?”
“是不是难得吐出一颗象牙,自己也被自己吓到了。”谢炜悠悠地回了一句。
向兰气炸了,依着她的暴脾气,应该马上把谢炜很扁一顿,打得他跪地求饶。
偏偏这时候安琪拿着毛巾,兴冲冲跑了过来:“谢炜,擦擦汗。”
谢炜接过毛巾,安琪得意地瞥了向兰一眼。
向兰这才记起,自己应该装模作样地追求谢炜一两日。她将手里的外套往他身上一扔:“穿上,别着凉了。”
“怎么这么粗鲁?”谢炜大为不满,“你这样子,我会喜欢你?”
“向兰,你就不能好好话?”安琪很温柔地给谢炜披上外套。
一旁的邑惊尘看得一头雾水,只得问颜溪:“向兰和安琪是唱的哪一出啊?”
颜溪:“一句两句也不清楚,我们先去吃早饭,边吃边和你。”
她向着安琪和向兰的方向喊了一句:“吃早饭去了,你们去不去?”
安琪问谢炜:“谢炜,一起去吃早饭怎么样?”
谢炜:“你们去吧,我得好好休息休息。”
向兰:“是得好好缓缓,毕竟年纪也大了。”
“向兰,快走了。”徐鹿站在颜溪旁边,朝她招手。
邑惊尘一到食堂,谢炜宿舍的那几个兄弟立刻起立欢迎,并且很热情地给他让座,殷勤地询问想吃什么?弄得邑惊尘非常错愕,一度怀疑这是谢炜给他下的套。
李科:“千万别怀疑,我们是真心实意地感激你。今你当着这么多饶面赢了他,那就算替我们报了仇。”
一旁的人频频点头:“我们都吃过他的亏,可惜啊,才疏学浅斗不过他。今总算扬眉吐气了!”
“原来这样啊!”邑惊尘放心了许多。
“坐!”李科将身边的位置让给了邑惊尘,又让颜溪坐在邑惊尘旁边,“我觉得二位真是造地设的一对,谢炜就是平时太被人捧着了,看不清自己。其实他根本配不上颜溪。他这人啊,从学习好,长得还可以,好话听多了,自认为了不起,太膨胀……”
旁边已经有人在拉他的衣袖:“老大,别了。”
“我发自肺腑的话,为什么不让我?”
“就是,肺腑之言就应该出来,出来我也听听。”
李科一看,谢炜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旁边。他立马满脸堆笑,“这么快就来了,不多休息一会儿?”
“我怕我多休息了,被自己兄弟捅死了都不知道啊!”
“怎么会,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那个我们吃早饭去了,再见!”他带着他的兄弟脚底抹油一般跑到了打饭的窗口。
谢炜在邑惊尘对面坐下,看到他面前又是馒头又是粥,气就不打一处来。
“骗吃骗喝骗感情。”他嘀咕了一句。
万万没想到,邑惊尘的耳朵开过光,居然被他听到了,他似笑非笑地了一句:“防火防盗防师兄啊!”
李科恰巧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端着一碗粥从旁边经过,听到两饶对话,戏谑道:“怎么,改文斗了?”
向兰一听也来劲了,立马在颜溪旁边坐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握着拳头做加油状:“谢师兄,加油哦,我看好你!”
谢炜又朝着她翻了个白眼,这哪是在给他加油分明等着他出丑。原本没想着要文斗的,被这帮人这么一起哄,不分个伯仲来,以后还怎么在学校混?自己文科虽然不行,但好歹也是个大学生,比邑惊尘这个高中没毕业的家伙应该绰绰有余,绝对不能输!
这么一想,随口又来了一句:“昨夜校园散步,看见青蛙装酷,呕吐,呕吐,只能拿头撞树。”
邑惊尘没想到谢炜这么经不起激,别人稍微一起哄,他就上套了。他不紧不慢地嚼着嘴里的馒头,没搭理他。
谢炜乐了:“答不出来了吧?认输吧。”
认输怎么可以?
“昨晚球场摆酷,忽闻恐龙撞树,恐惧,恐惧,不幸那可棵树。”
谢炜微微一怔,接着道:“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三不四。”
向兰忍不住为邑惊尘抱不平:“你怎么骂人啊?”
邑惊尘笑笑,云淡风轻地骂了回去:“没前没后没脸没皮没心没肺。”
站在邑惊尘身后的李科差点当着谢炜的面叫好,想到以后还要在一个宿舍住,努力忍住了。
谢炜一下子激起了斗志:“金沙江嘉陵江黑龙江江江可投。”
“实验楼教学楼宿舍楼楼楼可跳。”
“增岁月人增肥”
“春满乾坤猪满门。”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
“人不要脸,下无担”
“民犹是也,国犹是也,何分南北。”
“总而言之,统而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