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巨源知道,老一辈人对离婚这件事情的态度和年轻人是有很大区别的,更何况邑小眉毕竟是女的,离了婚,就是二手货。这件事情,最有可能站在自己这边的,就是冯瑞英。于是买了一堆东西,去寻求丈母娘的帮助。/p
对这个丈母娘,马巨源拿捏的是死死的,知道怎么做怎么说能让她成为自己的队友。所以,一见到冯瑞英,二话不说,就跪在了下来。/p
冯瑞英吓了一跳,这都什么年头,谁还行这样的大礼啊?她过去扶住马巨源:“什么事啊,你快起来,起来说话!”/p
“妈,我知道错了,您一定要帮帮我,您要不帮我,我就死定了。”/p
“到底什么事情啊?”/p
“小眉要和我离婚!”/p
上次邑小眉回来和他们商量这事,母女俩吵了一架,至此之后邑小眉和唯一就没回来过。这个疙瘩还没解,关于他们俩的事情,她就不好做主,就算做了主,邑小眉也不会听她的呀。她一脸为难地看着马巨源:“这个事情小眉和我说了,你在外面的女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让她怎么办?再说了,那人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你还不想离婚,想干嘛?想学古代的皇帝,三宫六院?”/p
马巨源说:“妈,我承认这事情是我做错了,可我也是一时糊涂。”/p
“我听说她和你在一起快两年了,这也叫一时糊涂?那你这一时是够久的!”/p
马巨源没想到认字不多的冯瑞英如今也会扣字眼了,看来有了个当董事长的儿子,她这个当娘的素质也提高了不少。他心里不停地打着算盘,这时候肯定不能纠缠在他出轨这件事情上,这是板上钉钉的,没什么好说的。得说说以前,让她回忆回忆自己的好。/p
如此一想,马巨源狠狠打了自己一个巴掌,哭道:“这事情是我不对,是我该死。可是妈,您也替我想想。如果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有说有笑,谁愿意找这样的麻烦啊!我和小眉刚结婚的时候,虽然没什么钱,但日子过得还挺好的,一家人一心一意往好了奔。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生活好了,矛盾却多了起来。为了拿到一笔订单,我在别人面前点头哈腰装孙子,什么样的委屈一个人忍着,不敢在小眉面前说半个字。我不就希望有温暖的家吗?可每次回家,我面对的是什么,总是她和我妈妈的争吵。是,我妈有时候是有些胡搅蛮缠,可那毕竟是我妈啊,我就想着咱们做小辈的稍微忍一忍,让一让,那事情不就过去了吗?可她偏不,偏要和她吵和她争,让我在中间受夹板气。这久而久之,我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加上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小眉对我是不闻不问,有时候难免会感到孤独寂寞,这时候有个人对我嘘寒问暖,我自然就就昏了头……”/p
冯瑞英过,她确实有责任。我也明白,一个是你老婆一个是你妈,你很不好做。”/p
马巨源一听,知道自己这一招用对了,冯瑞英果然被他带跑偏了,心里暗暗欢喜。/p
可就在这时候,邑惊尘大踏步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把他带来的一堆东西都扔了出去,然后抓着他的肩膀,揪着他丢出了大门:“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上我家大门。”/p
“惊尘,我今天是来道歉的!”他知道邑惊尘没有冯瑞英这么好对付,但还想着有冯瑞英在,他总要留一丝面子。/p
谁知,邑惊尘冲着屋里喊:“杜鹃姐,打桶水,把他站过的地方好好洗一洗。”/p
杜鹃是冯瑞英的一个远房侄女,多年前她表姐和人私奔生下的女儿。年轻时候她还羡慕表姐,有这样的勇气。可后来才知道,表姐奔去的那个地方穷得鸟不拉屎。这不,听说惊尘有了出息,就打发女儿投奔她来了。由此,冯瑞英更加肯定,浪漫什么的,在生活中是相当不实用的。/p
杜鹃拎着水桶出来,正要拖地,冯瑞英一横眼:“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p
杜鹃被她一骂,拎着水桶不知道怎么办好。/p
邑惊尘没说话,拿过杜鹃手里的水桶,往外泼了出去,一桶水全泼到了马巨源身上。/p
马巨源看明白了形势,只要邑惊尘在,自己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悻悻地走了。/p
冯瑞英看马巨源那样子,埋怨儿子:“你干什么呀?他和你姐还没离婚呢,你就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他好歹是唯一的爸爸!”/p
邑惊尘说:“以后他来,不要让他进家门。我姐这婚是离定了。”/p
冯瑞英一听,立刻抓住了儿子:“你姐说的?她真都要离婚?你为什么不好好劝劝她啊!”/p
“妈,你以为马巨源在外面就一个女人吗?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事情,你知道吗?这样的人,你还让我姐和他一起过,那就是害她知道吗?”/p
“我害她,我怎么就害她了?”想到邑小眉那天说的话,冯瑞英伤心了,“你姐那样说我也就算了,连你也这样说我。是,我和你爸没用,没给你们好的生活。可那是我们想的吗?虽然没让她读书,可也勒紧了裤腰带,供她到了初中毕业。你也读了高中,之后是你自己不想读了,才没有拿到毕业证的嘛!怎么到头来,都是我们的错了呢?”/p
“谁跟你翻这些旧账了,你说这些干什么呢?”/p
“你姐翻了呀,她那天不就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负责,不配当妈了吗?”说道气头处,她一把拉住了身旁的杜鹃,“你说和杜鹃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