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宝谅不淡定了,拿起茶杯细细地抿了一口,才恢复正常笑道:“厉害,果然厉害,处事不惊,冷静沉着,已经被我步步紧逼,却还能反过来将我一军,不愧是武帝之后!”
萧遥更是一惊,然后强行压住心中的慌乱笑道:“什么武帝之后?虽然我姓也萧,但大师也不能这样随意污蔑我,没证没据的,可不要乱哦,不然熟归熟,我一样告你诽谤!”
“哈哈,怎么样,恼羞成怒了?终于慌张了?终于看到伶牙俐齿的萧四郎也吃瘪了!这个感觉不好受吧,萧!”宝谅语出惊人!
萧遥冷冷地盯着宝谅一会,然后笑了笑道:“众所周知,江陵萧家的才少年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那场大爆炸当中,不知道大师为何要我是他,难道大师见过那个萧?”
“没有!”宝谅摇头笑道,然后从袈裟上解下一个玉环递给萧遥道:“你可认得这个玉环?”
萧遥接过玉环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刻有一只凤凰,惊讶问道:“大师怎么会有这个玉环?”
“这种玉环原本是一对,一龙一凤,这只凤环是你父亲,现在的西梁皇叔萧封赠送给我,而龙环就由他贴身携带!”宝谅微笑地看着萧遥道。
萧遥终于不再淡定,震惊地看着宝谅,然后快速的把事情撸了一遍:秘密消息,难道是父亲告诉他的消息?西梁那边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就只有父亲和两位哥哥,现在他又玉环是父亲所赠,而自己父亲确实有一只玉环随身携带,上面就是刻着一条龙!
又想到刚才自己瞎蒙宝谅的把柄,德高望重的他确实是一直留着光宅寺这座寺庙当住持,他淡薄名利,但又巴结太子,投身党争之中,自己还觉得这是个矛盾,现在一切都得通了,他是梁朝旧人!看来宝谅确实是跟父亲认识!
于是萧遥连忙站起来,整理衣装鞠躬行礼道:“子无礼,不知大师是父亲好友,之前多多得罪大师,实属无奈,望大师见谅!”
“好!不愧武帝之后,敬贤礼士,有勇有谋!四郎无需多礼,你我都明白之前那些都是形势所迫!”宝谅大笑地把萧遥扶起,回忆当年道:“我与你父亲也是在这间禅房认识,那时候我还是光宅寺里的一个和尚,而他则是大梁的皇族子弟!”
“武帝好佛,把故宅改为光宅寺,所以很多皇族都爱来这里上香,当时我们才八九岁,你父亲不嫌弃我出身低贱,与我结为兄弟,这只玉环就是当时他送给我的!每当我被师父责罚,他就以皇族身份帮我解围,而他一受委屈也会跑来这里与我诉苦。而你祖父邵陵王生平轻财爱士,府无储积,所以导致你父亲不好政治,只爱积财,现在还真把萧家商行做成了下知名的商行,当上一个有钱人了,哈哈!”宝谅想起儿时的情景,不禁大笑了起来。
“武帝子嗣众多,所以内斗严重,导致了侯景作乱之后,大梁元气大伤,更被陈霸仙趁机篡位,唉。。。因为你父亲的原因,所以我们都不喜欢政治,只在一起谈论诗词,纵情于文章,导致我成为光宅寺住持之后,与萧氏其他皇族的关系不好,也是这个原因,所以陈氏篡位之后,也从来没怀疑过我,还让我成为了陈叔保的老师!”宝谅笑道。
“当年你父亲带着你们全家逃往江陵,走得匆忙,我们一别就已经十多年了,唉,想不到现在还能看到你,你跟你父亲少年的样子还是挺像的,那在徐府第一眼看到你,我心里还真是有点吃惊的!”宝谅慈祥地看着萧遥道。
“难道大师当时就怀疑我了?”萧遥不好意思问道,第一次见面,自己还借题狠狠地羞辱了宝谅一番。
“哈哈,当然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像而已,而且当时我也想不到你敢如此大胆,身为梁朝萧氏,竟敢重返金陵!”宝谅笑道。
“没办法,普之下,竟没有容身之处,也只能来到金陵了,不过我们当时那招金蝉脱壳之计应该是衣无缝,世人也都已经相信萧已死!”萧遥摇头苦笑道。
“正所谓福祸相依,因果循环,你离开了江陵,来到了金陵,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现在不是也当上了金陵大名鼎鼎的萧遥萧校尉了吗?还弄得太子和银海商行终日不得安宁!哈哈!”宝谅大笑道。
“一开始我还真想不明白,你如此聪明之人,为何选择投靠兴王而去得罪太子,要知道如无意外,陈叔保将会登上皇位,你们帮助兴王无疑是一条死路!现在看来,你是借着兴王的大旗,事事与太子作对,表面上看似只是一场党争,但是实际上得益最大的却是你!这一切,要不是你父亲联系我,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真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宝谅恍然大悟道。
“父亲知道我在金陵的事了?”萧遥惊讶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你在金陵弄出多大的动静?你萧四郎的大名早就传遍了金陵的大街巷了!而且现在金陵里面还是有不少当年萧氏皇族留下的旧人!”宝谅笑道。
“当年离开江陵,我跟父亲过,只要陈国出现一个叫萧遥萧四郎的人,那就是我了!现在父亲已经与大师联系,他有没有什么,江陵那边怎样了?”萧遥问道。
宝谅摇头苦笑道:“自从那场大爆炸,萧家商行受到重创,你父亲也不愿再卷入这些权力的争斗之中,所以你两个哥哥也都低调起来,再加上周国的不断压迫,现在的梁皇又不思进取,还搞内斗!唉,西梁国力愈加衰弱,我们这些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