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将军,为什么如此突然就决定要出城迎战陈军?要知道他们正巴不得我们弃城出战,然后与我军决战,而且现在他们又有那些火器助阵,我们如何能敌!如果是为了解救秦郡,那就更不能出城迎战了,如果我军一败,秦郡必定被攻破!望将军三思啊!”王林苦口相劝道。
“王将军的好意,本帅知道,只是此次出击,并不止是为了救援秦郡,更是为了救我们自己!当然,还有你们和那些刚来盱眙投靠你的旧部下!”尉破湖冷冷道。
“尉将军的意思是?”王林一时没领悟出尉破湖的意思。
“盱眙有我们大齐三万精锐将士,如今来犯的陈军也就只有四万人马!为什么我们还要躲在城中,不能出战与之一战?如果就因为陈军拥有那些威力巨大的杀器,我们就贪生怕死,畏惧不前,那我们还算得上一名军人吗?还对得起皇上对我们信任吗?”尉破湖正气凛然地道。
“那也不能如此突然就出城迎战,现在吴名彻亲率陈军主力北上,就是为了与我们决战,为此他们一定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如果我们轻易出击,必中他们埋伏,那不就是让将士白白去送死吗?”王林争辩道。
“那秦郡,历阳两地的弟兄们就该白白送死吗?”一旁的长孙红略激动道,他是最早赶到盱眙增援江北守军的将领,秦郡的守军很多都是他的老部下,所以他一直都支持出城迎战,增援秦郡,去解救自己的兄弟!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事应该从长计议,谨慎行事!”王林一时无法反驳。
“王将军的意思我们都明白,也知道此次出击正中陈军下怀,但我们却不能不去冒着个险!如果我们如王将军所建议,死守盱眙,我们守得住吗?他们有那种杀器,要攻破城门易如反掌!到时候四万陈军破城而入,双方混战,那不是会有更多的将士牺牲吗?”尉破湖反问道。
“现在我们突然主动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胜算反而更大!因为之前我们不知他们会使用那种杀器,吃了大亏,但现在我们已经查明陈军也只是只有一个的步兵营才拥有,而且数量不多,如果我们全军出击,以人数优势强行突破,也一定能冲过这道防线!要知道陈军除了这个步兵营以外,其他的都是普通的步兵,骑兵更少,那我们英勇的大齐将士肯定能战胜他们!”尉破湖坚定道。
“还有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现在秦郡,历阳两地都还没有被陈军攻破,我们却以保持实力的理由而不去救援,让他们自生自灭,这让将士们焉能不心寒!以后兄弟们如何肯再为我们忘死作战?都王将军是个忠义之人,尊敬人才,关爱属下!如果这次被围的是你的部下,你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去救他们?”尉破湖看着王林厉声问道。
王林果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也明白,如果属下向自己求救却不去救援,确实会让那些死心塌地跟随自己的兄弟们心寒!而且现在秦郡那边被围的确实不是自己的属下,如果在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还坚持守城不出的策略,必定会让他们怀疑自己只会心疼自己的直属部下,而对其他将领的部下漫不经心,无动于衷,这肯定不利于大家团结起来抵抗陈军!
所以王林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道:“两位将军,对不起!王某的确是欠考虑了,我只考虑如何保存实力抵御陈军,却忽略了历阳、秦郡两地还有上万名大齐将士在拼死抵抗!王某愿随两位将军出城,与陈军决一死战!”
“好!王将军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了,有你相助,我们就更有信心击退陈军!请王将军回去做好准备,我们明一早就出发!”尉破湖大喜道,因为他正担心王林不肯跟着他一起出战,要知道如果他率大军出战,那盱眙就成了一座空城,如果王林还留在这里,以他在淮南的名气,不就等于将盱眙拱手相让给他当基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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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四日,艳阳高照,夏中午的气温急剧上升,盱眙城外四十多里处的一片靠河的树林里,一支五千饶部队正在树林里乘凉歇息。
如果仔细辨认,似乎还能在宽阔的大路上,找到几处血迹,而河边的淤泥中甚至还有几块类似于人体组织的物体,正散发出浓烈的臭味!
此处正是前锋营伏击长孙红略骑兵先锋的案发现场!只不过现在驻守在这里的并不是前锋营,而是陈军另一员大将周罗所率领的普通步骑营。
“禀告周将军,盱眙传来消息,今早齐军已经倾巢出动,副统帅尉破湖亲率三万大军南下,准备与我们决一死战!现在他们大军距我们有四十里,而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距离我们不到二十里!”斥候向周罗报告道。
“来了?他们的先头部队有多少人?”周罗兴奋问道。
“大概有三千人!其中只有五百轻骑兵,其他的都是步兵!而是他们一直在二十里处徘徊不前,应该也派出了斥候前来侦察我们这里的情况!”斥候道。
“哈哈!徘徊不前除了要侦察情况,还有就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伤心地!在这里被前锋营阻击了两次,把他们都打怕了!才五百轻骑兵,是怕重甲骑兵再次全军覆没而不敢出动了吗?哈哈!不过他们的大军也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会不管秦郡守军的死活,一直龟缩在盱眙呢!最后还是忍不住要出来与我们决战了!你马上赶向吴都督禀告!其他人,传我命令,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