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p
随着市中心广场留下的“登闻鼓”被敲响,灵韬城一下沸腾了,自从十年前开始试点政法分制后,这“登闻鼓”就只是作为一种象征型的文化遗迹,谁也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居然会响起。/p
“叶知府。”/p
“程司法。”/p
此时正准备去亲民考察的灵韬城知府叶如之,不耐烦地看了眼总统灵韬城律法的程谨道:“这都政法分离多少年了,就一‘登闻鼓’响还要重回旧制?”/p
“下官不敢。”程谨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后说道:“到不是为了‘登闻鼓’,而是此案比较特殊。”/p
“特殊?有多少特殊?”/p
“是林天南的赘婿阡百陌,状告安平郡王勾引其妻林佑兰。”/p
“什么!”/p
……/p
“喂,你们听说了吗?知府居然要亲自上堂审案了!”/p
“怎么可能,这灵韬城都多少年没有知府上堂了。”/p
“听说是小王子勾引别**子被发现,然后给夫家告了!”/p
“什么!”/p
“我去,这可是大案子啊!”/p
“对、对,赶紧的,要不然就占不到好位置!”/p
……/p
当叶如之准备亲自上堂审理此案的消息一传开,不到半个时辰,新法堂的百人旁听席上便坐满了人,要不是有堂役强制清场,估计整个法堂都会被人群挤满。/p
此时坐在法堂主审位上的叶如之,这也是第一次亲自新坐堂的主审位,也感到一阵别扭,于是又重新调整了坐姿后,这才一拍惊堂木说道:“带原告阡百陌上堂。”/p
“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当阡百陌一被堂役带进法堂,阡百陌便一把跪下嚎啕大叫着。/p
而近七八年来已经再没有主审过案子的叶如之被这一下也弄懵了;“试行新法是不用下跪的吧。对了,是民告官吧,那新法中是不是也要杖责才行?”/p
“阡百陌起身回话。”一旁副审的程谨见到叶如之犹豫的样子,也猜到估计是太久没审案加上试行新法的一些改变,所以无法把握的审案流程,于是便忙说道:“因为你以庶民告官家,需签署责判令,如判为诬告杖责三十、充军罚役五十,如不签署当场杖责五十并于官家致歉。”/p
“小人愿签署责判令。”此时已被带到原告台的阡百陌,就见堂役递来一个写着此次案件名称“周祥林府婿阡告安平郡王奸”的小折子,于是根据堂役指示签上自已的名字,按上指纹及自已的私印,最后由堂役在交到一旁的文书处。/p
“既然如此,本官就接了你的状纸。”已经回过神的叶如之,从签筒中取出一个写着“审”字的空白签令交给堂役,然后堂役将签令递在签令上空白处写上此案名称,随后盖上自已的文印,又在阡百陌递交的状纸盖上自己的文印,这才一同由堂役递还堂上。/p
叶如之按例看了眼后,分别盖上堂印、官印和自已的私印后,便将状纸交给程谨,程谨也照例看了眼,盖上自已的官印和私印最后由堂役交。/p
“嗯。”等流程走完后,叶如之这才对阡百陌问道:“既然你状告安平郡王欲奸你妻,那可有何证据?”/p
“叶大人,这是阡百陌的证据。”这时文书拿出一把青白色的油纸伞,由堂役转交给叶如之,叶如之接过后随之打开一看,顿时眉头一阵轻皱,然后又交给程谨后问道:“这伞是如何一回事?”/p
“禀大人。”阡百陌这时忙哭诉道:“那日突降大雨,小**便好意思送伞于安平郡王,可谁知安平郡王以还伞为名,就在伞中题此下做艳词以污小**之贤名。”/p
“你如何断言此伞中的艳词为安平郡王所写?”/p
“此伞是安平郡王在网星社亲自送还小**,网星社众人皆亲眼看见。”/p
林知之听此看了眼文书,就见文书起回道:“禀大人,网星社有多人却是亲眼所见。”/p
“嗯。”林知之重新看向阡百陌说道:“此词虽多有不雅,但也许是一时戏词,你有如何敢断定是安平郡王欲与其妻?”/p
“大人,小人原也不知,只是前日晚见妻泪不止,相问之下才得知,安平郡王在小**于城中戏娱之时多有轻薄之举,原想郡王素有君子仁风也许只是玩笑,又碍于郡王之尊贵,因此只得强颜应付,可谁想郡王却越发得寸进尺、言行不堪,还以此伞来辱妻名,望大人给小人做主啊!”阡百陌说着,又一把嚎啕大叫着跪下了。/p
“安平郡王平日轻薄原告妻可有证据?”林知之说着又望向文书。/p
文书再次起身道:“据原告之供,在网星社多名学子及灵泉酒阁小二等人所述,安平郡王却多有轻薄之言举,这是众人所签证词。”堂役再次将证供提交给叶如之,叶如之看了眼上面的手印和私印后,也在证供上盖上堂印、官印和私印,然后转交给程谨。/p
“叶大人。”等程谨在证供上盖完印后,又拿着伞对叶如之说道:“此伞能否成供,还需请郡王前来堂上作证才行。”/p
“嗯。那安平郡王可曾到堂?”/p
此时守门的堂役闻言,便上前行礼道:“禀大人,安平郡王早以在外等候。”/p
“好,传安平郡王上堂。”/p
“是大人。”那堂役应了一声,便转身走出法堂,片刻之后就带着满脸怒容的宫安旻进来走到被告席上。/p
“安平郡王。”叶如之坐着向宫安旻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