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不上你?”云赫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除去外表的光鲜亮丽,你到底是怎样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云曜寒变了脸色,他冷冷看着云赫,“所以呢?所以你就打算让我跌落谷底?”
云赫摇摇头,“你认为…”
随即他露出一抹阴笑,“就只是这样而已?”
云曜寒表情如若寒星,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他转瞬微笑,“我的好姥爷,也请您记住,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
任何人,都别想打破他的生活。
季暖暖,是他的底线。
?
“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
季暖暖看向就算醉酒也依然要听歌的李呈深。
“他为什么要向山里走去?”季暖暖问道,这歌词好奇怪,给不起就给不起,干嘛还要往山里去?
山里走就走吧,怎么最后又要向大海走去了?
李呈深躺在沙发上,一遍一遍听着歌。
没有什么比近在咫尺却拥有不了更难受的事了。
“不是已经喝了醒酒汤吗?”季暖暖过去,摸了摸他脸,既有些红又有些烫。
李呈深睁开眼,突然抓住她的手,季暖暖吓了一跳,还以为怎么了呢。
“季暖暖…”
李呈深慢慢坐起来,然后靠在季暖暖身上,额头抵在她肩膀上,手却没有松开。
“怎么了?”季暖暖拍拍他后背,“喝多了很难受吧?你等着,我再去盛碗醒酒汤。”
季暖暖完就起身,却忽然被他抓住手。
季暖暖低头看他,李呈深看向她,眼里平静如常,“季暖暖,跟我在一起吧。”
季暖暖双眸凝住,随即脑子里都浮上云曜寒的脸。
“我不准你和别的男人有任何亲密动作!”
云曜寒霸道的话响彻在她耳边,季暖暖红了眼,微笑道:“你喝多了。”
“是吗?”李呈深轻轻一笑,随即闭上眼,睡了过去。
季暖暖拖不动他,这个点佣人和秦姨都休息了,也不能打扰他们。
季暖暖去房里拿了条厚毯盖他身上,就在她准备关灯回房的时候李呈深抓住了她的手。
“季暖暖…”
他似乎在梦话,连在梦里…叫的都是自己吗?
季暖暖蹲下来,摸了摸他红红的脸,怎么跟个孩儿的。
但…
季暖暖失笑,但要幼稚,谁又比得过云曜寒呢。
幼稚还不讲理,他还偏偏不承认,认为他自己成熟的不得了。
就算是失忆后的他,这点还是没变。
那到底变了什么呢?
季暖暖坐在地上,一低头,眼泪就流了出来,他只是…变得不爱自己了…
他并没有错,毕竟他已经忘了。
她脸靠在李呈深手上,眼泪横流,总觉得…忘不掉…
之前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痛苦,每每想起,总是能让她陷入某种漩涡里。
如果良人不是云曜寒,她宁愿不要。
季暖暖很快起身,但李呈深的手依然不容来。
季暖暖叹气,“难道你真希望我在这里着凉?”
就像听进去了似的,他的手放下了。
季暖暖把厚毯给他塞好,以免他着凉,谁知他突然翻身,直接就滚在霖上。
‘砰!’
季暖暖在下面作肉.垫,本来想拽住他的,可没来得及。
“恩?”李呈深抱住季暖暖,“暖和…”
季暖暖:“……”
人肉.垫子能不暖和吗?
季暖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扶起来,不过他的房间在楼上,季暖暖盯着那长长的楼梯眼都快花了。
又不能再把他放沙发,季暖暖扶着李呈深,一步一步向自己房间走去。
她的房间在一楼,今晚这里让给他睡。
季暖暖把他放床上,给他脱掉鞋子,盖上被子后就出了屋。
记得之前云曜寒闹大爷脾气,休息时让自己给他脱衣脱鞋。
她当然不干了,一顿冷嘲热讽后他就乖乖听话了,最后的最后,就是被他…
季暖暖去楼上客房休息,虽然云曜寒爱生气,爱吃醋,脾气又坏,偶尔还喜欢恶作剧,但那都是…都是她爱的样子。
只要是他云曜寒,无论哪一面,都好爱好爱。
她就是这么爱他,就是陷的这么深。
眼泪打在枕头上,季暖暖拉过被子,渐渐哭出声…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一定不知道,没有了你的我,就像没有了灵魂一般。
云曜寒…
“云曜寒…”季暖暖捂住脸,眼泪透过缝隙流出来,“我好想你…”
是啊,她何必自欺欺人呢,嘴里着要忘记的话,心里却怎么都忘不掉。
忘不掉的,这辈子都忘不掉。
之前云曜寒总不够爱他,那现在呢?就算深爱,但有用吗?
忘记不了那段时光,离别容易再见难。
眼里再流不出眼泪,她闭上眼,叹息中藏着太多无奈。
事情走到今这一步,都怪她自己。
若她没有被北风堂利用,云曜寒也不会经历那场原本就不该有的劫难。
现在他忘了自己,也算是一种惩罚吧。
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知道他好好活着就行了,哪怕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
今是季林晨的生日,季然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想在今把心意告诉他。
“又去看季林晨?季然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季暖暖都能傍上云曜寒,你应该也不差啊?”安欣华看见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