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郭东辰有说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郭掌柜,敬请直言。”
“不管现在如何训练,骑术肯定是赶不上蒙古人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我们另辟蹊径,组织一支驼队,与叛军作战。”郭东辰一语惊人。
“驼队?难道郭掌柜的意思是让我们骑骆驼作战?”刘庆斌瞪圆了眼睛。
郭东辰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骆驼?是不是速度有点儿太慢了?”刘庆斌质疑道。
郭东辰哈哈笑道:“刘公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所说的骆驼,是我们行商用的家骆驼,而我所说的,作战的驼队,是指经过驯服的野骆驼,虽然速度比不上马匹,也不遑多让,尤其野骆驼在耐力和负重上,那可比马匹强得太多了。”以驼队作战,对骑术的要求,不是很高,很适合这些孩子们。
刘庆斌听了郭东辰的解释,恨不得抱住他亲一口,没想到困扰了他好几天的疑难问题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郭掌柜,不知到哪里可以买到野骆驼。”刘庆斌迫不及待。
“买,是买不上的,据我所知,整个蒙古只有在阿拉善盟以北一百多公里沙漠边缘的维拉尔后旗部落才会驯服野骆驼。”
“事不宜迟,那郭掌柜您快带我们去。”
郭东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刘庆斌,嘴角抽动了一下:“刘公子,张家口距维拉尔后旗部落有一千公里,最快我们也得后ri才能出发,我只是担心刘公子你们不会骑马,这么远的路难道要步行吗?”
刘庆斌丝毫不理会郭东辰的讥讽,拿起桌上刚绘制的地图,仔细算了一下距离,确实有一千多公里,他思忖了一会儿:“郭掌柜,这样,抓紧时间准备,越早出发越好。至于不会骑马,我想不会是太大问题,我们这不是作战,只是赶路,只要不从马背上掉下来,相信也无大碍。我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要知道我越早形成战斗力,就越能阻止叛军形成气候。”
郭东辰动容道:“刘公子,今ri我就做准备,明天一早我和你们一块儿出发。”
当晚,刘庆斌和徐世昌告别。刘庆斌次ri将随郭东辰前往维拉尔后旗,而徐世昌则连夜赶回beijing。他们约定半月之后在松嫩平原的兴安盟会面,这里被他们选定为了这次平叛的总指挥部。
第二ri,郭东辰和他的十几名蒙古养子,带着刘庆斌、白狼战士和铁血战士,近百人骑着马呼呼啦啦的就离开了张家口。针对刘庆斌等人不会骑马的状况,郭东辰让蒙古养子们将刘庆斌等人全部捆在了各自的马鞍上,ri夜兼程赶往维拉尔后旗。没过两天,刘庆斌、白狼战士和铁血战士就尝到了苦头。从没骑过马的他们,大腿内侧被磨出了血泡,血水和裤子粘在了一起,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吭一声的。郭东辰看在眼里,心中对这些孩子又多了份敬重。
五天后,郭东辰和十几个蒙古小伙子领着刘庆斌等人步履蹒跚、灰头土脸地进入了维拉尔后旗部落。
“郭掌柜,我们尊贵的客人,好些年没有见到你了,您怎么亲自来我们的部落了?”一个中年蒙古汉子热情地拥抱着郭东辰。
“帕默尔,很高兴见到你,我带人到你这儿作客了。”说完,郭东辰指了指刘庆斌。
刘庆斌呲牙一笑:“赛奴!谈太乌查ri撒嗯旦,呀ri拉拉!”
刘庆斌说的是蒙古语,意思为:你好!见到你很高兴!当然,这肯定是郭东辰事先教他的。
那个叫帕默尔的中年蒙古汉子得知这些十来岁的汉族孩子从来没有骑过马,竟然只用了五天就从千里之外的张家口赶到了他们的部落,脸上也现出了钦佩的神se,蒙古人向来敬重铁打的汉子。
“帕默尔,我们这次来,是为收购驯化的野骆驼而来。”郭东辰边和帕默尔向营地走去,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郭掌柜,你是知道我们的规矩的,我们不卖野骆驼!”帕默尔猛地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看着郭东辰。
“我当然知道你们的规矩,可是,帕默尔,你知道吗?外蒙古造反了,哲布尊丹巴已经宣布duli了。”
“什么?!走!我带你们去见乌斯旗主!”帕默尔急切道。
年近六十的乌斯旗主目光依然锐利,jing神依然矍铄,当他静静地听完郭东辰的叙说之后,不禁叹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刘庆斌的原因,乌斯旗主竟然说的是汉话:“圣武皇帝临死的时候曾经为蒙古人留下了箴言,他说‘如果你们忘记了自己的文明、语言、文字,乃至民族而投向外邦,那么,当千里牛犊出现的时候,我将会让白驼附着我的灵魂去惩罚你们!’没想到我们部族在这守候六百多年,箴言竟然成了现实。”
刘庆斌知道,乌斯旗主所说的圣武皇帝就是成吉思汗,但他却对箴言的事情却一无所知。
见郭东辰和刘庆斌一脸茫然,乌斯旗主又说道:“郭掌柜,你行走草原多年,应该听过鄂尔多斯圣武皇帝陵墓的事情?”
郭东辰点了点头,他向刘庆斌介绍了成吉思汗陵的相关情况。
在鄂尔多斯伊金霍洛旗,有一座规模宏伟的成吉思汗陵。陵内后殿蒙古包式的黄se绸帐内,供奉着成吉思汗和夫人勃尔贴兀真的灵柩。在它两侧的黄se绸帐里,安放着成吉思汗王夫人呼伦和三夫人伊绪的灵柩以及成吉思汗两个胞弟别力吉台和哈撒尔的灵柩。东殿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