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坐!你能说出这番话来,看来是对柳某下了不少功夫?”柳敬亭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
徐彦卓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他坐了下来:“别人笑你疯颠,我却把你当作一块宝!因为,他们都不懂你。只要你能度过这一劫,我便教你如何医心医世!”
“可我如何才能度过这一劫呢?十几年了,这件事情像一条毒蛇时时刻刻在缠绕着我!”柳敬亭痛苦不已。
“你必须先医好你的心!”
“医好我的心?”
徐彦卓点点头:“当你手中抓住一件东西不放时,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你若死执自己的观念,不肯放下,那么你的智慧也只能达到某种程度。”
柳敬亭低头苦苦思索。
“柳敬亭!”徐彦卓轻声喊道。
“嗯!”柳敬亭茫然地抬起头。
“不对,你已经不是柳敬亭了!”
“我不是柳敬亭了?那我是谁?”柳敬亭更加茫然了。
“过去那个罪孽深重、一蹶不振的柳敬亭已经死了。一切从头开始,现在你只是你自己!”
“罪孽深重……死了……从头开始……”柳敬亭喃喃自语,眼睛清澈了许多。
徐彦卓见状,接着说道:“你若能解开心结,我便教你医心医世!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柳敬亭深深吐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这些年的郁闷全部吐去:“你说的没错。柳敬亭已经死了,他的罪孽也至此为止了。我只是我自己,我该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徐彦卓会心一笑。
“看来我要改个名字了!”
“名字只是个符号。改不改都无妨!”
“说得也是!”柳敬亭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想不想听听我的计划?”
“洗耳恭听!”
当徐彦卓把自己计划说完后,柳敬亭被惊呆了:这么庞大的计划怎么才能做得到?
“医身、医心、医世都有了!是不是觉得很有挑战性?敢不敢一试?”徐彦卓挑衅般地看着柳敬亭。
柳敬亭豪气顿时被引发出来,正准备拍胸脯,却瞥见徐彦卓诡异的笑容。
柳敬亭也露出了相同的笑容:“让我答应没问题,但我有个条件!”
“说来听听!”
“和我比酒!”
“啊?”这下要轮到徐彦卓愣住了,他没想到柳敬亭竟然提了这么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条件。
“是不是觉得很有挑战性?敢不敢一试?”柳敬亭学着徐彦卓的语气,挑衅般地看着徐彦卓。
“比就比。我又不是小孩子……”徐彦卓无奈道。
……
“老柳,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徐彦卓的声音将柳敬亭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在想你和我第一次喝酒的情形呢!”柳敬亭哈哈大笑道。
“老柳,你真够黑的。这么大的碗硬是让我喝了十一碗!”徐彦卓边说还边用手比划着大小。
“谁让你硬撑着不认输呢?”柳敬亭笑得更欢了。
徐彦卓见状只有苦笑摇头。
“你那些徒弟水平现在怎么样了?”徐彦卓转移了话题。
“小有所成,真正独当一面还早呢!”
“不急,有你这师父在,我想总会有那么一天的!”徐彦卓倒是很有信心。
“但愿!”
……
12月9日。“天涯号”停泊在了南部非洲的理查德湾。这里是徐彦卓此行的第一站。
徐彦卓之所以这么着急离开琼赣特区,是因为远在万里之外的天雄军遇到了麻烦。天雄军在张寿增和徐道真的带领下,于4月中旬从归化的乌素图出发,10月初到达高加索地区,行程近万公里。到达后立足才一个多月,尽管张寿增在往来的电报中轻描淡写地说遇到了一些困难,并声称这些问题天雄军自己可以解决,但徐彦卓还是从中感觉到了张寿增的压力之大。两万多人孤军在外。语言不通,地形不熟。这让徐彦卓非常不放心。
从海路到达欧洲必须要经过非洲,李虎、徐三、韩恢作为徐彦卓在非洲布局下的三个棋子,到达非洲已经大半年了。既然路过了当然要看看他们的情况,徐彦卓的第一站便是韩恢所在的南部非洲。
“船长!”老远一行人快速跑了过来,为首一人大声喊道。
“你是……韩恢?”如果不是对方带着眼罩,徐彦卓简直都不敢认了。
韩恢的变化太大了,尤其是皮肤,虽然没有黑人那么黑,但与以前已经截然不同了。不仅是他,同来的十几人也是一样。
“是我!船长!”韩恢尽管没有穿军服,但还是很利索地向徐彦卓敬了一个军礼。
“欢迎船长!”其余几人也向徐彦卓敬礼。
“你是谢俊!”徐彦卓还礼道。
“是我!船长!”
徐彦卓记性不错,竟然把来的十几个人的名字一一叫了上来,他们基本上都是参加过当初特种训练的老兵。这么长时间没见,船长还没有忘了他们,这让他们激动不已。
“韩恢,这位是……”徐彦卓发现同来的人中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奇怪地向韩恢询问道。
“船长,这是李老伯,他在这生活了已经三十多年了,对这里的情况再熟悉不过。想着您肯定急着了解这里的情况,所以,我就把他给带来了!”
“算你小子机灵!”徐彦卓满意地点点头。
“参谋长,都妥当了,是否按计划进行?”徐广文向徐彦卓敬了一个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