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敌人的三个团正在向我们的营地发动进攻,双方已经陷入胶着状态!”前去侦察的雄鹰军战士向徐彦卓报告道。
“伊万阿塔曼,看来他们还不知道老窝被端了,我们的机会来了!”徐彦卓笑道。
“徐彦卓阿塔曼,这次让我的战士出击,让他们也见识见识我们哥萨克骑兵的威力!”伊万主动请战道。
“从背后发动突然袭击正是骑兵的特长,伊万阿塔曼,看你的了!”徐彦卓也乐得成人之美。
哥萨克并不热衷在对方步兵火力范围内自杀式火力突击,相比在密集队形中被毫无意义的打倒,他们更倾向于保全自己的生命,因为祖先流传下来的智慧教会他们: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想出一千种方法给敌人带去死亡。
伊万带着他的骑兵悄悄迂回到俄军的侧翼,集结完毕之后,伊万率先发起了冲锋。哥萨克骑兵没有号手,一切行动全靠默契,而速度是哥萨克骑兵战术的核心。
为数仅500余骑的哥萨克骑兵象怒涛一般全速冲向俄军,他们的战袍腾空翻起,马刀出鞘,战马嘶呜,简直都快飞到空中了。这让同样是骑兵,但却充当步兵发动阵地进攻的俄军目瞪口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还没来得及开火,哥萨克骑兵便骑着他们特有的顿河马,举着闪亮的马刀冲进了俄军阵营,铁蹄铮铮。长刀挥舞处,一个个俄军士兵倒在地上。
骑兵冲锋最好使的是刀,借助速度。在敌人身上一划而过,基本就致敌人于死地了。生物力学叫瞬间机械打击,不会令敌人感到痛苦而挣扎,但却是致命的。
俄军的中央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缝,哥萨克骑兵并向右翼回旋撕裂这个伤口,营地内的雄鹰军不失时机地发起了反冲锋,面对着巨大地伤亡。俄军在恐慌与震撼中彻底丧失了勇气,他们知道自己无法抵抗这股怒涛,纷纷抛下武器。抱头鼠窜。
俄军的两个骑兵团被全歼,战斗结束之后,伊万清点伤亡,发现哥萨克骑兵仅四人死亡、十一人负伤。
……
“什么?不是五千人。是一万五千人?”徐彦卓听罢大吃一惊。
阿列克或许真是惹起了众怒。张寿增派人与小玉兹各个部落的可汗联络的时候,这些可汗无一例外的表示将尽可能地与雄鹰军合作,共同除去阿列克这头草原恶狼。
所以,当徐彦卓返回雄鹰军营地的时候,张寿增已经获得了详细的情报。
“没错,是一万五千人。土匪有五千人,另外还有他们胁迫的哈萨克牧民一万人!”张寿增肯定地说道。
“还有什么情报?”徐彦卓问道。
“阿列克匪帮并没有聚集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分别在三个地方。阿列克本人率领了三千土匪在咸水滩。他手下的一个叫作哈拉提的匪首带领了一千人在乌蒙岭,另外一个匪首卡尔夫带着一千人在骆驼峡。他们三人成为‘品’字形。互为依托!”
“他们知不知道我们已经消灭了俄军?”
张寿增思忖道:“估计还不知道,但也瞒不了多久!”
“哪一股土匪离我们最近?”
“乌蒙岭的哈拉提离我们最近,大概只有三十公里!骆驼峡的卡尔夫距我们五十公里,咸水滩的阿列克有将近一百公里!”
“那好,我们我们趁热打铁,今晚就去袭击乌蒙岭!”徐彦卓下定了决心。
就在徐彦卓准备突袭乌蒙岭的当天下午,天气骤变,下起鹅毛大雪,气温下降到零下30多度,平地积雪一尺多厚,天气之恶劣,据当地的牧民说“为十余年所未见”。
“公子,要不我们先放弃!等天气好转了再想办法!”张寿增望着飘雪的天空对徐彦卓劝道。
“非也,非也,这可是大好时机!真是天助我也!老张,你可听过雪夜下蔡州的故事?”徐彦卓满脸兴奋道。
“公子,您的意思是……”
“如此雪天,土匪们肯定毫无防备,我准备派两拨人马同时袭击乌蒙岭和骆驼峡!若不是咸水滩距离太远,我都想一次性把这群土匪连锅端了!”
……
乌蒙岭在阿克套东北,是一个水草丰美的冬季牧场。两边有高山屏障,中间一条溪流穿过,两岸是茂盛的牧草。当雄鹰军到达乌蒙岭的时候,土匪们连哨兵都没有派。
徐彦卓将袭击部队分成三个部分,一路沿山脚从乌蒙岭左面迂回,一路从正面前进,另外一路从右面沿峡谷直插哈拉提部营地。雄鹰军冲进哈拉提的营地内,大出土匪的意料,匪徒惊慌失措,稍加抵抗,帐篷也没来得及收拾即上马逃窜。在逃了三公里之后,与堵截分队迎头相遇,一阵激战,哈拉提部再次溃散。此役土匪被击毙大半,但哈拉提却侥幸逃脱。此战徐彦卓击毙哈拉提部五百余人,俘虏土匪和协迫的牧民2000余人,战马千余,牛羊万余,帐篷千顶。
与此同时,徐八于子夜开始进攻盘踞在骆驼峡的卡尔夫。骆驼峡地势险要,卡尔夫率众试图负隅顽抗。战斗开始后,这群乌合之众根本无法抵挡雄鹰军的凄厉进攻,很快就被歼灭,卡尔夫被当场击毙。
歼灭了哈拉提和卡尔夫两股土匪后,阿列克犹如惊弓之鸟,率领咸水滩的余众向东逃窜。徐彦卓组织雄鹰军分成小股多路,一路追击。
此时,阿列克部内部出现了严重分化,万余跟随其流窜的不明真相哈萨克牧民成部落离开乌斯满,转而向雄鹰军投降,阿列克仅剩两千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