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千秋雨花韵,自公元前472年,越王勾践筑“越城”起,雨花台一带就成为江南登高揽胜之佳地。三国时称玛瑙岗、聚宝山;南朝时,此地佛教盛行;明、清两代,景区内的“雨花说法”和“木末风高”分别被列为“金陵十八景”和“金陵四十八景”之一。“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雪映山眉紫,烟消树顶圆”,这些美妙的诗句,正是历史上雨花台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栩栩如生的写照。在雨花台上下三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有许多古圣先贤和仁人志士曾在此演绎了壮丽的人生,留下了丰富的历史文化遗产。
刘庆斌穿越以来还是第一次来雨花台,他也见到了韩恢。
韩恢文质彬彬的模样,一点都不像革命党赫赫有名的炸弹司令。见到黄兴,韩恢上前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黄总长,军事参谋韩恢向您报到!”
黄兴向韩恢回了一礼,yu言又止道:“韩恢呀……这个……”
韩恢见状赶忙接过话来:“黄总长,您一直是我的长辈和上级,我敬重您。但是,如果您是来劝我撤出雨花台的,那恕我难以从命!”
看着黄兴和张孝淮哑口无言,刘庆斌上前一步,对韩恢主动自我介绍道:“韩参谋,你好!我叫刘庆斌,是孙先生委托我来处理江苏各项讨袁事宜的。”
“刘庆斌?”韩恢点点头:“我听说过你!”
接着韩恢又补充了一句:“虽然你的年龄不大,但你还算条汉子!”
刘庆斌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夸奖他,说他是条汉子,面上不由露出古怪之se。
“我不想劝你,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可以告诉我吗?”刘庆斌轻声道。
“原因?”韩恢思考了片刻,像是在回答刘庆斌,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曾经是个军人,至少我骨子里是个军人。我认为,作为一个军人,就应该死在战场上。事实上,我早就该死在战场上的。广州黄花岗起义,我是敢死队队长,123名敢死队员有72人壮烈牺牲,而我活了下来。秣陵关起义与张勋军队雨花台激战,我还是敢死队队长,103名敢死队员战死47人,我又活了下来。死,谁都会死,人总有一死,但我要死在战场上。死没啥可怕,但我一定要让敌人知道我的可怕。我的战友战死了,此仇我永远铭记。张勋是我的仇人,此仇必报。同样的道理,一个不能报仇,忘记仇恨的民族,怎么能够被别国尊重!?害我者,必诛。犯我者,虽远必诛。”
听了韩恢的话,刘庆斌无语了,他发自心底地敬重面前的这个年轻人。韩恢以这种飞蛾扑火式的执着,坚守着自己的信念。选择牺牲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个人毁灭行为,也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这种行为是在捍卫一种jing神,是那种舍生而取义的jing神。韩恢说的没有错,民族和个人都是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民族的成员变得太过于务实,太看重自己生存利益和生存权利,把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本末倒置,不顾那些用以凝聚整个民族,激发整个民族生存和发展的jing神,那么这个民族就会逐渐失去思想上团结的基础,变得软弱涣散,失去向心力。
思忖了片刻,刘庆斌对韩恢道:“韩参谋,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我尊重你的这种选择。”说到这里,刘庆斌指了指在防守阵地上穿梭忙碌的士兵:“可是,他们呢?他们是不是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利?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选择,而剥夺他们选择的权利,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
韩恢听罢不由沉思起来。
“就算现在,他们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可是,将来他们又做出了另一种选择,你将如何?”
韩恢痛苦地摇摇头。
“韩参谋,我给你一个提议如何?”刘庆斌不失时机的向韩恢建议道。
“刘公子,请讲!”
“你准备和雨花台共存亡,对?”
“是的!”
“最终的结局你心里也明白,是?”
“是的!”
“你的仇人是张勋和他的辫子军,是?”
“是的!”
“这样,我想办法让张勋全力向雨花台进攻,你全力防守。为了让你手下的士兵有个公平选择的余地,你必须给我一个具体的防守期限。到了时候双方都必须停战,你与手下再做一次决定,到时候是走是留是战是和全凭你们,如何?”
韩恢考虑良久,坦然看向刘庆斌:“说实话,刘公子,我很感谢你能理解我的想法,也感谢你的好意和做出的努力。如果我再拒绝,那真的就是不识好歹了!我接受你的建议,防守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雨花台还在我们的手里,我们会认真做出下一次选择的!”
韩恢的话音刚落,张孝淮在一旁大喊道:“韩恢,你疯了?用不到两千的兵力对付三万人的进攻,防守三天时间,这怎么可能呢?”
韩恢笑而不答。
张孝淮转过身来,激动地对黄兴道:“黄总长,我希望您能批准我留下来,让我去助韩恢一臂之力!”
黄兴还没有回答,刘庆斌却插了一句话:“不行,张参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听了刘庆斌的话,黄兴和张孝淮都看向刘庆斌。
刘庆斌对张孝淮道:“假如,假如三天后韩参谋守住了阵地,双方停火后,我需要派人上雨花台联络,张参谋你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说到这里,刘庆斌又转向黄兴:“克强先生,我得提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