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舞台上的花魁们已是各自施展十八门绝技。长袖飘舞,丝竹绵绵。
赵洞庭看着少年,道:“不如这样,你捞个月老灯,若是那姑娘恰恰和你年纪相仿且能瞧得上你,你也瞧得上人家。本公子便给你纹银百两,让你做发家的本钱,如何?你这般殷勤地跑来本公子包间,应该也是听说本公子出手阔绰吧?”
少年有些意动,却故作扭捏,“这怎的好意思……”
赵洞庭笑道:“那可就当我没说了哈……”
“公子稍待!”
少年一溜烟向着楼下跑去。
赵洞庭等人看着他跑去酒楼,又看着他跑到江畔,在一众惊呼声中,一个猛子扎进冷冰冰的河水里。
赵洞庭有些哭笑不得,“好家伙,就不知道从旁人手中借个网子么?”
乐婵轻嗔道:“这还不是都怨你,你这不是消遣人么?”
“这可算不得消遣。”
赵洞庭苦笑道:“我这可是拿百两纹银在赌,要是赌输了,可得真金白银地掏出去。”
很快,湿淋淋的少年举着只月老灯爬上岸,又向着客栈里跑来。
此刻的他,让赵洞庭觉得比那些花魁还要有趣。
等他再进包间,赵洞庭从他手中拿过月老灯,又将他赶到火炉边。
打开月老灯,上面写着,“小女子苏婉茹,家住……求如意郎君。”
赵洞庭回头笑看着坐在火边都有些打摆子的少年,“苏婉茹,本公子可真叫她了。”
少年有些紧张,但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梗着脖子道:“烦请公子代劳。”
“哈哈!”
赵洞庭朗笑两声,对着窗外喊道:“不知苏婉茹姑娘可否上来相会?”
他这样当然不合规矩。
以前,捞着花灯都是偷摸摸寻上家门去求见的。如他这样的,大概是史无前例。
赵洞庭好生怕那苏姑娘会听不到,以内气催发,这下,便是惹得不知道多少人都向着他这边看来。
观潮客栈外好大片地方,好似突然间有些宁静下来。
还好众女这时候又都已经带上面纱,要不然站在窗台边的她们,非得引起轰动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