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岛上哪里有糖?”
“之前存的山葡萄果酱,熬出糖分来,安平好像很喜欢吃那个,我说过一次甜的是糖后,他可能记住了。”
“这么厉害?”彦佑临有点不相信。
元厘说:“小孩子的记忆力确实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好,所以千万不要在他们面前说坏话,他们会记你很久很久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元厘侧目看着他:“我虽然没结婚有孩子,可是有个干儿子呀,我也算是照顾过闹闹跟从容的人,对一些简单的情况都了解。”
“真厉害。”彦佑临夸张的夸奖道。
“你还能再虚伪一点。”
元厘嘴上这么说着,脸上的笑容却没有改变过。
“走吧,回家给安平做糖糖。”
安平听到耳朵一动,脸上总算是出了笑容。
当天晚上,元厘用葡萄酱又熬了好些时候,最后开始拉丝后,才卷到筷子上,让安平一点点的尝。
“吃完之后要怎么样?”
“喝水水。”
“对。”
其实是漱口。
只不过是安平习惯性喝下去,久而久之,元厘也就不再纠正他。
当天晚上,元厘躺在床上跟彦佑临商量。
“当初我们落在这个岛上之后,没有立刻做出求救信号,是因为害怕当初害我们的那些人找到我们,可现在已经过去这么久,都没有人可经过海岛,我们甚至都没有看到过有船的经过,要不要找机会尝试看看?”
彦佑临抱着怀中人,心里面就十分的安心。
“嗯,那就试试看,海岸边那一块是最空旷的地方,到时候我们试试,还有森林里。”
彦佑临从最开始的时候,砍伐树木就是有规律的。
他专门掏空了某一片,从天空中勘测,很容易就会看到他所做出来的国际求救信号。
在元厘提之前,他就已经弄好。
至于为什么这么费劲,不过是担心被那些追他们的看到。
可是树林不同,阿尔山过来的那些山头属于哈曼家族,海域则是皇室控制。
所以空中有飞行物,很大可能就是他们的人。
只不过这么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彦佑临心里忍不住开始惆怅。
要么,有人看到后隐瞒了。
要么,从头到尾就没有人来找过他们。
要么,她们已经偏离所在海域,是未知,或者别人的地盘。
不过从在海上漂了那么久都没凶猛鱼类出现,彦佑临更倾向于,这还是受人管理的海域。
之所以跟元厘暂时隐瞒,不过是担心她知道后,开始胡思乱想。
不过这次元厘询问,彦佑临也就一五一十的全部都说出来。
“就这样,如果有勘测飞机路过,一定会看到留下来的求救信号。”
元厘恍然大悟。
“你说的没错,这样更保险一点。”
“嗯。”
彦佑临想到了那一架陨落的客机。
然而居住将近一年的时间,他从来都没从天空中看到有飞机飞行的痕迹。
飞机飞行的要求很严格,根本不存在飞太高看不见的情形。
这些年来,航空路线都是没怎么变化的,所以那一架飞机,也让彦佑临挺在意的。
还想说什么时,就听到怀中人已经入睡。
彦佑临勾起唇角,拉过草被将人往怀里拢拢。
随后就将这些烦恼的事情都扔到脑后,有时间再去想吧。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抱着媳妇美美的睡上一觉比较安心。
彦佑临入睡很快,一觉睡到大天亮。
痛快的起身,早早拎了水出小半锅白开水来用。
而后观察来一眼道路两边的藤蔓,已经开始抽芽,朝着竹条上攀岩。
翻新的地里面,第一茬青草已经长得很高了。
彦佑临计算着能割掉等下一茬。
夏天的到来,地窖虽然也能用,可潮湿阴冷的感觉却让人觉得不舒服。
加之夏天虫子又开始多起来,他们东西基本上也再放下面。
没过多久,元厘也起了。
一早就跑去看泡了一夜的蚕蛹那。
水经过一夜的澄清,已经完全分成两层,最上面是清水浮着蚕茧,下面则是沉淀下来的泥土。
元厘瞧见这情况,将蚕茧拿出来,开始重新浸泡。
海水一连洗了好多遍,随后将蚕丝里的尸体给拿掉,这才换回清水。
与此同时,大锅里面都开始煮着淡水,元厘将洗干净的蚕丝丢进去开始大火烧煮。
煮的时候也要控制着火候,如果煮久了,蚕茧就会变得易断。
计算着时间,将茧捞出来泡在凉水里,早早准备好的竹条被压弯曲,元厘拿着一个茧套在竹条上。
刚刚还很小的蚕茧,瞬间被撑大,拉开,变薄,一层一层之间的丝线也变得清晰透明。
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全部都套完。
等到弄好,元厘才起身将蚕套搭在架子上,只等着完全晾干,就能拉开做些东西。
她在纠结,这么点,是做薄被呢,还是做件小冬衣给孩子。
将现场收拾干净,等到回神后,看着一边安稳乖巧的安平,元厘心里面仿佛有了结果。
隔天,晒干的蚕套陪着麻丝线,元厘新做了一个蚕丝袄。
不会特别厚,可贴身穿着还是很舒服。
春捂秋冻,在这个还没入夏的日子,这件衣服单穿也正好适合现在这个季节。
于是等彦佑临回来后,就看到安平穿着新衣服,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