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容这段时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首先是曾经对她毕恭毕敬的那些个宫妃,现在见到她,那眼底的愤怒恼恨,如果不是顾忌到她的身份,恐怕早就扑上来了!
帝容宫中,凤容坐在软榻上,身侧采荷在轻柔的扇着扇子,而得到凤容赏识的凤墨所扮的流卿,正低着头站在一旁。
流卿,正是易了容的凤墨所扮,她这几日很少说话,就这么的站在凤容的身边,静默的看着低垂着头。而正是因为她这种示弱般的态度,让凤容极为的满意,也就愈发的觉得流卿可用!
“流卿,本宫让你打听的事儿,可有消息了?”因为孩子丢了,这几天凤容一边还得表现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一边还要提防着有人趁着这个时候乱事。可以说,凤容现在极为的后悔,早知道的话,还不如利用那一次的小产,也省得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凤墨依旧低垂着头,听到凤墨的话,缓缓的说道:“宫中现在流传,曾经的那些宫妃小产的事儿,都是和娘娘有关,甚至那些无法怀上龙嗣,也是与娘娘有关。此事在宫中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人云亦云,恐怕皇上……”
“流卿……”采荷阻止她继续的说下去,这件事情他们却是都听说了,流卿不知道,可是她却非常的清楚。
那些传言所说并没有错,可关键在于,到底是何人将这样的秘密泄露出去,想来泄露这样的秘密的人,一定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才是!
“人云亦云?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何人敢在本宫的背后如此的嚣张,竟然敢暗算本宫,将这般莫须有的罪名安插在本宫的头上。”凤容冷笑,事情一旦已经发生,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她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的。就算是真的将证据摆在她的面前又如何?她不想承认,谁能让她张口认罪?
“娘娘,这谣言是在安昭仪进宫开始,才流传出来,且个中事情,也就只有安昭仪了然,奴婢猜想……”
“根本就不需要猜想,本宫非常确定就是她!”恍然大悟般的神情过后,凤容的眼底脸上尽是杀意。“本宫也该去见见这位新封的安昭仪了,本宫也该瞧瞧咱们的这位安昭仪到底是有多大的架子,进宫多日,竟然连本宫的宫门都不曾迈一下。本宫倒是也瞧瞧,皇上到底是有多么宠爱这位安昭仪!”
“流卿,为本宫梳妆更衣!”
凤容现在是一肚子的火气,妒火以及怒火在胸腔交织着,恨不得现在立刻的去找那贱人,将她扒皮抽筋,以消她心头之恨!
“是!”
凤容并未让凤墨跟着,而是只带着采荷一个心腹宫女,去了皇帝的御书房。凤墨被留在帝容宫中,许是身份的关系,那些帝容宫中的奴才宫女们,在见到她的时候,都是极为的恭敬。整个偌大的帝容宫,没有了凤容和采荷,算得上是凤墨所伪装的宫女流卿,无论是去往什么地方,都是畅通无阻!
凤墨记得,凤容经常的会喜欢看着软榻对面的墙,以她的猜测,那对面一定时藏着什么东西才对。
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的在那边上的四周轻轻的摩擦了一遍,最后手指按在一处上,而后,那原本密不可分的墙壁忽然的缓缓的开启。
当凤墨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眼瞳猛地一阵收缩……。
御书房中,原本楚风然还在想着红杉的话中隐含的含义,可是楚风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凤容当真会私藏铩羽令。可是,如果不在凤容手上,红杉也不会这么说!
伺候在侧的红杉自然是瞧见了楚风然眼底的犹豫,眼底光芒一闪,而后亲自的沏了一杯茶端到他的面前,体贴道:“皇上若是不信臣妾,臣妾也不会说什么,可话既然说到这份上,臣妾倒也不介意的将关于鸾皇后曾经的话告诉皇上!”
“她说了什么?”
“鸾皇后曾说,在她死后,就会将铩羽令交给皇后娘娘,曾经询问了皇后的意思,可愿嫁于皇上,如若她嫁给皇上的话,那么就没有人再敢度她不敬,且又手握铩羽令,朝中更是没有人敢对皇后不敬。”
这番话倒是当真,凤鸾当年确实是说了这样的话,就像是交代遗言一般。红杉和采荷曾经私底下也商量过,猜测凤鸾这番话后面的意思。然而,当时的凤容已经决定杀凤鸾,在凤鸾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凤容更是被惊得一身冷汗,以为是凤鸾发现了什么。
那是凤鸾死前一年进京,随后的一年,凤鸾征战沙场,再也不曾返京。一直到被十二道加急皇令召回京,那是最后一次进京!
前后一年,差别却是千差万别!
楚风然惊愕的看着她,眼底是难以置信,没想到凤鸾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可为何凤容当初没有告诉他?
这一刻,楚风然原本对凤容极为信任的心,这一刻有了些的怀疑。
红杉的话可信,楚风然觉得如此,毕竟红杉跟在凤容身边多年,如果不是凤容灭她满门,她大概也不会以那么多的条件来他的身边。不过楚风然也承认,红杉当真也长得不错,否则的话,他如何的能咽得下去这么个人?
这一刻,楚风然再次的为当年凤鸾背叛他的事情产生了一丝疑惑,红杉说的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已经打算将铩羽令连同着铩羽骑全部都交给凤容的凤鸾,如何的会背叛他?
记忆中一直都温婉端庄敦厚的皇后凤容,在楚风然心中渐渐的变了色,有一种他从来不曾了解这个枕边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