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无缘望着她泰然的模样,竟然一时之间噤声,不知该怎么的接下去。

她应该是很受打击的才对,却装作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倔强而坚强。但有的时候,本身就应该多多的依靠一下他人,如此的话,才不会给自己那么多的压力。

惊无缘无声的坐在她的对面,张了张嘴,却忘了此行的目的!

“如果是想着该怎么安慰我的话,那大可不必!”凤墨转过头,面向着里面,“早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虽然一睁开眼睛确实是看不见,可至少我还活在这里。而不是像有些人,一个两个的离开。”

她的师父……她是为了救她的师父而来的,却到了最后,师父没用救成,反而害了师父的性命。凤墨从醒来到现在一直都在想,如果她不来的话,是不是师父反而不会有事,是不是一切都是因为她自以为是的举动而造成的?

凤墨想了很多,她觉得,她身边看的最为重要的人,一个两个的都是因为她而死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煞星,不断的伤害着身边的人,让身边的人遭受到莫大的伤害。

也许……。她本身活在这个世上就是错的……

“凤墨,你欠我一条命,你记得的吧!”一张口,他忽然的曾经在沧澜江中将她救起来的事情。他原本是没有打算要提这个事情的,只是在看到现在凤墨了无生气的模样,不得不说。

这不是邀功,也不是想要她的报答,他从来没有要拿这件事情去达成什么目的。

如果可以的话,惊无缘其实比较希望,他和她之间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不会牵扯到各方利益,也不会有阴谋算计!就当是一个普通的朋友,在失意的时候,可以喝酒畅谈。但他知道,不可能,他们的身份,他们现在,此时此刻所站立的对立局面,他的想法也不过只是痴人说梦罢了!

无论是云凌太子也好,还是大卿的皇帝,谁能允许己方的人不断的和敌方接触?即便是他们双方都愿意,底下那么多的人,谁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他和她,绝对是不可能会为了自己而将身边的人陷入到难堪的局面。

“当然记得,怎么,现在是想到了要我办的事情?说吧,只要是我现在能帮你做到的。”

惊无缘垂下头,低声的说了句什么,而后只见凤墨浑身一怔,脸上的冰冷疏离也逐渐的有些狼狈的破碎。

而后整个车厢中的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无声,惊无缘缓缓的又开始说了起来。

马车外面,容洛微微的蹙眉,眼角也在不断的观察着车厢可能会发生的动静。

“不相信无缘?还是当真就那么的担心里面的人?”云凌略带疑惑的问道,他不明白容洛的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毕竟他从来不曾有过。

容洛不语,事实上,他并不是不相信无缘,那个人给他的感觉没有丝毫的敌意。且这一次若不是云凌和惊无缘的话,他也无法在全程封锁的情况之下,还能进入到西都城中。既然他们费尽心思的救了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再这么麻烦的去伤害他们!

他确实是在担心凤墨,他并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情况,即便是从惊无缘的口中得到了一些大概,却因为她并没有醒过来,所以多少的还是有些怀疑,还抱着一丝丝的侥幸心理,想着可能只是危言耸听。

“万事皆是自愿,自己所选择的道路,即便是充满荆棘,也只能咬牙坚持走下去!没有谁逼迫着谁去选择一条自己不愿意走的道路,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外人,即使是枕边人,也无权干涉!就像是你,你没有想过要成为一国之君,却偏偏走上了这条路。后悔吗?不愿意?但你现在已经不能后退。即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你也只能坚持下去。我想,这一道理,你应该早已经明白了才对吧!”

云凌很少一次性的就说这么长的话,可以说他感受到了容洛心里面的迷茫,以及淡淡的后悔与退缩。他相信,并非是害怕,而是因为身边的人和事情不断的发生变化,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所以想要选择另外一条路。但是,人生哪来的后悔药?从大卿建立,从容洛坐上皇位开始,他身上所背负的就不单单只是身边的几个重要的人的性命,而是整个国家,千百万的百姓的性命!

如果谁都能任性的话,该有多好?

云凌看着容洛,“天下四绝,只是百姓在各个国家之中所看到的最为值得尊敬的人。我不得不承认,当初的玉倾歌确实也是个不错的,值得尊敬,值得重视的对手。但是……在他被权势迷了眼睛之后,如此称呼,便就已经称之不上。我并非是自夸,也并非是瞧不起他。一个不将自己身边的部下,不将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上的人,万万是不得让他得到天下的,否则天下必将生灵涂炭!”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如果我说,我东合要和大卿同盟,不知你意下如何?”云凌看着容洛,他的眼底是一片赤诚,他是认真地,并非是在试探,他是真的想要和大卿合作。

容洛的眼瞳猛地一缩,他似乎是在判断这中说辞到底是有几分真实的。

“理由!”

无缘无故的,从最开始的敌对,到现在突然的想要同盟,他多少的还是会觉得惊讶。容洛也非常的清楚,如果真的同盟的话,无论是对东合,还是大卿本身,都利大于弊,倒是值得考虑和实施的法子。可容洛也非常的想要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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