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游湖之后,墨华染等人倒是安分了许多,不过倒是墨佳莹现在是有事没事的总是喜欢往她这边跑。
墨流卿喜静不喜闹,而墨佳莹一般都是跑到她的院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倒是安静的很。见此,墨流卿也就没有阻止!
倒是算算日子,马上便要到了新科文武前三甲觐见皇帝的时候了……。
天庆历323年,北流永和34年七月初一,新科文武状元等前三甲觐见北流皇帝。
自此,长达半个多月的文科和武科考试,正式落下帷幕。
因为这一次的考试,凤墨走入到了北流朝廷中的人的视线中。
五年前,北流出现一届独占鳌头的文武科状元落入一户的先例,且那位状元,此时正是当朝一品左相,天下四绝之一的容洛。
五年后,北流再次的出现这样的一个一举拿下文武双科状元的学子,怎么不令人关注。
“皇上有旨,传,新科文武凤墨状元觐见——”
“皇上有旨,传……。”
“皇上……”
一层接着一层,一声接着一声,千层阶梯下,一身雪白锦袍的少年,静静的伫立在那!
在听到传令的时候,少年才缓缓的动了动身子。
凤墨,那白面的半张面具遮挡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那半张绝美的鼻梁以下部位,满头青丝以白玉发冠束起,清瘦的身形,说是文科状元,还有人相信,可偏偏竟然还包揽了武科状元,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凤墨一步步的踏着阶梯向着权利的中心地带稳健的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实在,缓缓的,稳稳的。
那一天,凤墨的名字第一次的出现在朝堂之上,从那时开始,这个名字便再也不曾从人们的耳中消失过。
随着凤墨越站越高,随着她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大,即使是想要忽略掉凤墨这个人,也再也不可能。
当凤墨的那双脚踏入到朝堂的那一刻开始,属于她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容洛身为一品左相,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就这么的站在百官之首的位置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白衣少年。
清冷,高洁,这是容洛对凤墨的第一印象!
忽然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微微的垂下眼睑,他想起来了,是那日科举考试的当天,他和明溪在茶楼中看到的那个少年。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竟然那日无意中瞥见的少年,进入却站在这里,成了文武双科包揽的新状元。
呵,有趣!
凤墨的那盖在面具下的清冷眸光从百官的身上扫过,最后深深的看了眼墨谆和容洛,眼底一道幽暗的光芒一闪而逝,不动声色的再次垂下眸子,恭恭敬敬的撩起衣摆,单膝跪地:
“草民凤墨,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流皇帝永和帝眯着一双有些混沌却难掩精光暴戾的鹰眼,上下打量着下方不卑不亢的少年!
这个少年,让永和帝响起了容洛,手握重兵的容王世子。
想到这里,永和帝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容洛的方向,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懒样洋的问道:
“凤墨,为何见着朕,却还不以真面目示人?”
“草民貌丑无颜,恐辱了吾皇的双眼。”凤墨淡然道。
貌丑无颜?这话倒是让人不敢苟同,毕竟那一身清冷孤傲的气质在那里,尤其是那下半张脸,简直可称得上绝世美玉,实难让人相信她的话。
顿时,有人不善的反驳,“若真是如此,便请新科状元摘下面具如何?再丑,也还是需要面圣。”
“凤墨,你可知道你如此的觐见皇上,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快些摘下面具。”
“……”
百官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想要让凤墨将面具摘下来,而永和帝也只是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
容洛只是最开始的时候看了眼凤墨,之后就一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站在百官之首的位子上,却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那些依附容洛诸位官员,一时间摸不清楚容相的心思,别人都在吵嚷着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打压这位文武全才的新科状元,其实都清楚,这是在指桑骂槐的暗指容洛。
不过眼见着容洛都不做声了,他们也就乐的当着闷葫芦,反正只要是火不烧到他们的身上,就不关他们的事情!
凤墨站在金銮殿上,面对百官的苛责,要是一般的普通的刚刚出仕的寻常人的话,早就吓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更别说还能不卑不亢的好好的站着了。
“容相觉得如何?”永和帝抬手示意下方的人静下来,转头笑望着容洛,温和道。
百官瞬间闭嘴,拿眼小心的瞥着容洛。
被点了名的容洛缓缓的站出官列,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臣倒是觉得,新科状元朝堂上如此的面见皇上,实乃大不敬!”
说到此,所有人都以为容洛也是赞同让凤墨摘下面具的,就连永和帝也是如此想着。可是下一刻,只是停顿了一下的容洛,语气一转,道:
“不过,臣觉着,皇上广纳人才,要的便是那人的能力,与容貌并无关系,摘与不摘,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要以后这位新科状元能够衷心为皇上做事,便也就没有关系了。”
容洛的话无疑就是站在凤墨的那一边,他表明了自己的意见,他并不想见凤墨那面具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