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靠的有多近!”
虽是这么的说着,容洛却还是应了凌浅的要求,身子向后撤了一点。
雨是一点也没有停歇的打算,豆大点的雨滴砸在树叶上,发出了脆生生的响声。
一时间,两人之间倒是没有话要说了,沉默在中间蔓延!
“以墨儿的能力,那一巴掌,应该能够避得过,甚至,根本就不需要如此的乖顺的屈尊跪在这里!墨儿是有何打算?”
容洛半蹲在墨流卿的身侧,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就只有半臂之遥,大雨下,他的一双凤眸带着令人心惊疼惜和冰冷。
容洛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题,其实恰恰就是问到了要点。
其他人不知道,可容洛和墨流卿是交过手的,他深切的体会过她的武功。
不闪不避的挨下这巴掌,不是墨流卿的作风!
他的猜测不无道理,却也只是猜到了一点。
她确实是能避开那巴掌,也确实根本就可以不理会墨谆的刁难,在大雨的夜晚跪在这里。然而,在还没有摸清楚墨谆的底细之前,她不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墨谆具有叛国之心,只要是有这样的心思在这里,那么随时都有可能万劫不复。虽然墨谆掩饰的很好,从表面上来看,他似乎是对北流忠心耿耿,看不出任何的叛逆之心。
望着身边的容洛的那双似乎有着洞悉一切事情的凤眸,墨流卿眼底深处划过一道冷然寒光。
墨流卿不认为容洛什么都不知道,恐怕很多的事情都在容洛的掌握之中了。
墨家刚刚住着一些【客人】,如果她的锋芒太露的话,恐怕会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再加上墨谆本身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将她送去做妓的打算,过于的锋芒毕露,恐怕还没等她去处理墨家的人,就不得不被带走了。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在察觉到墨家的一些陌生的气息之时,墨流卿才会不闪不避,硬生生的接下这巴掌,也应了墨谆的罚,跪这一跪!
跪下!
一是为了掩下锋芒,一也是为了断绝【墨流卿】这个身份和墨家的一切关系。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事情,虽然就像是容洛说的那样,他们是朋友。可虽然是朋友,却还没有到那种将心事全部都说出来的程度。
所以,对于他的问题,墨流卿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容洛这个人太聪明,墨流卿一直都知道,否则在之前也不会那般的防备他。
墨流卿的沉默不语似乎早在容洛的预料之中,他也倒是没有说什么。
“墨儿,你现在不愿意说出来,说明你还没有真正的将我当成朋友。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将你的全部,都告诉我!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将会你的全部,都告诉我!】
墨流卿哑然,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容洛会有这样的自信的想法。
而容洛此时眼中的光亮,似乎是真的有这样的想法,顿时将口中的反驳咽了下去。
罢了,到底会不会有那一天,还是她自己说了算,何必在此时逞这一时口舌之快。
顿时,墨流卿垂下眼帘,双唇紧抿,不再言语。
现在的墨流卿大概是想不到,那一天会真的来临。她的全部秘密都告诉了身边这个陪着她在雨中一夜的男人,甚至因此而改变整个天下!
那样的局面,是现在的墨流卿从来都没有预料过的,甚至是想都不曾想过!
然而,却真的发生了……
大雨下了一夜,墨流卿跪了一夜,容洛在墨流卿的身边蹲了一夜,也为她挡了一夜的风。
当凌晨的时候,大雨终于渐渐的歇了,天边隐约的都能瞧见一丝晨光。
果然,夏日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墨流卿的这个身体,因为从小到大没有得到好好的调理,年前的时候,甚至还在寒冬腊月落入冰冷的池水中,本身就不是多好。
虽然这大半年的时间中,从她真正的占据这个身体开始,就着重调理过,可是早些年落下的病根却并没有因为她武功内力的恢复而得到缓解,只是深深的被压在身体之中。
现在,因为这一夜的雨,又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寒气侵体,竟让墨流卿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你回去吧,天已经亮了,若是被其他的人瞧见,便就不好了!”
墨流卿的脸颊红的似火一般,双唇却苍白无血色,有眼睛的人都能瞧见她此时是身子不适了。
容洛抿着唇,沉着眸子看着她好一会儿之后,忽然站起来,将墨流卿从地上抱起来。
“容洛——”
墨流卿一惊,低声警告的喊道。
“跪也跪了,现在已经天亮,不需要再跪了。”
容洛根本就不理会墨流卿的警告,将人抱着就向着她的那偏僻的小院急窜而去。
“芍药,芍药……她哪去了?”久叫不见人,容洛有些气急败坏。
怀中的人滚烫的身子,他感受深刻。
“我让她去办事了!”
墨流卿挣扎着从他的身上下来,只是因为跪了一夜,动也没动一下的缘故,双膝都麻木了。
脚只是刚一沾地,腿就是一软,幸亏容洛一直都扶着她,这才免去了她摔倒在地上的惨剧发生。
“你回去吧!”拂开他的手,墨流卿再次的说道。
“墨儿!”
“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的话,就现在离开。”
墨流卿在这一点上面异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