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先冲到刘劫跟前的还是离得较近的一众人等,其中一个相貌粗野的络腮胡青年提起斗大的拳头就往刘劫身上招呼,另有一个高个青年使了个标准的咏春拳架,配合络腮胡青年夹击刘劫,正是刚在擂台上大放异彩的戴灿峰。
刘劫可不想再交手了,如果刚才他还有一试身手,增长战斗经验的想法的话,那么在震伤朱长老后,意识到祸又闯大了,他满脑子只想跑路了。
哪料到刚要跑路,一帮原先默默吃瓜的群众涌了上来,霎那间有一种陷入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的感觉,再一愣一左一右的夹击就到了。
刘劫心道怎么外面就没那么多热心群众啊。只得出掌相对,这两个人功力更刘劫相差很大,自然伤不到刘劫,对过掌后各自向后飞出数米,撞到了几个人,刘劫则借助反作用力退出老远,身子一窜一溜烟上了房顶。
“不要。”朱长老被刘劫护体真气震伤,此刻对刘劫是忌惮已极,觉得此人甚是古怪,不到先天,真气之雄浑比之先天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到拳师院院长张宏刚的两个亲传弟子严慧波以及戴灿峰上前围攻,顿时急得放声大呼,心想这两小子真不知轻重,也不看看这是你们对付得了的敌人吗。
只见四掌交击,严慧波和戴灿峰果然倒飞而出,但马上爬起来继续追击,居然嘛事没有。朱长老刚开始心急如焚,险些要闭眼不敢去看,心想这一掌对下来,这两小子性命休矣。此时却惊诧莫名,心中想着他为什么留手,难道他真的没有恶意?
东北翔鸾阁楼顶层厢房中,两个浓眉大眼的青年扶窗而立,看着刘劫窜上房顶逃离,其中一人转头对着桌边正在喝酒的身穿白衣汉服的中年男子道:“山主,要不要我去追?”
中年男子喝着酒随意道:“不用,那小子自始至终没流露出一点杀意,内力虽然有点邪门但招式烂得一塌糊涂,一点都不像是大型组织里来的人,搞不好真是无意中闯进来的。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前些年我刚当山主那会儿不就有个老头闯进来,好像叫宁不屈,还是外面朝廷的人呢,最后不也什么事都没有。淡定点,不要惊慌。”
青年无奈说道:“前些年?山主,那好像是三十多年前我还没出生时的事,徐老还和他大打了一架,打了个三天两夜,事后闭关了整整一年。这还叫没什么事?山主你的心是有多大呀?”
中年男子打了个哈哈,挠挠头道:“是吗?我当山主已经三十多年了?怪不得我觉得自己老了呢?遥想当年普洛剑仙倾倒全城,每次来城里飞一圈都能惹得全城的大姑娘尖叫……”
“停!”
青年赶紧打断了山主大人回忆往事fēng_liú,因为他知道再不打断的话他能絮絮叨叨地讲到他初入剑师院情挑老师的丰功伟绩。
“山主我知道您英俊潇洒风靡万千少女少妇大妈阿姨以及婆婆,其实你现在也挺帅的。但是我们跑题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吴旭不是去追了吗?你陪我留下了做个安静的美男子就行了。”
“我靠,这货什么时候跑出去的,轻功见长啊。连声招呼都不打,太不够意思了。”青年这才注意到本该站在身旁的另一位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空气了。
“怪我喽,打架就去打架,我没说不准那就是准了,吴旭就比你洒脱多了。就是武学上执念太深,所以说武功练太高也没什么好的。想当年我要不是剑法太高现在已经在外面逍遥天下,哪像现在说什么我天赋剑仙在外行走太可惜了,非要我留下来当山主。可怜外面多少红颜错过了我呀!……”
青年一脸苦瓜相静静倾听山主的诉苦,这是他成为山主亲传弟子后的主要工作。
身为弟子,在师父需要心灵慰籍的时候做一个苦逼的倾听者难道不是义不容辞的吗?
山主大人委实有高人风范,说的兴起丝毫不拘小节地抬起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作指点江山状,举杯消愁话更多,貌似已经要酝酿出诗作了。青年眼珠子骨碌一转,开口说:“山主,刚才那人你看得出他练得是什么功夫吗?”
山主闻言神色一正,顿时换了个人似的正襟危坐神威凛凛道:“那人所练的无疑是一门极高明的内功,阴阳并济,浑圆如一,有点像是曾在武林中昙花一现的九阳神功,此外,各大玄门正宗内功以及禅宗内功练到巅峰也能达到如此效果,可观此人年纪轻轻,这几种都是循序渐进的功法,真是奇哉怪也。旭青,你的蛤蟆功已经有些火候了,若能与此人交流一下说不定对你大有帮助呢。”
名叫旭青的青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山主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像个大人物了。口中却道:“山主,我一直不明白,你是一代剑仙,为什么作为你的亲传弟子,吴旭却一直练刀,我更是连剑你都不让我碰一下呢?还说让我们炼气九层之前不许修炼任何御剑心决,那要等多久啊?”
山主斥责道:“胡思乱想,武学之道最忌讳练错了方向,方向错了再努力都是白搭。而且永远要记住,世上没有所谓最强的武功,只有最适合的武动。一切武功,修为都是根本,好高骛远是修炼大忌。”
“弟子不敢。”旭青不由低下了头,山主大人这个样子,还是挺有威严的。
山主接着说:“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