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姐,你真漂亮。”乔梁情不自禁道。
“是吗?”吴惠文笑着看了乔梁一眼,“我都半老女人一个了,真有那么美?”
“吴姐,你这样说,让其他女人怎么活啊。”乔梁做哭笑不得状。
“实话。”吴惠文淡淡笑了笑,朝乔梁招招手,“走吧,去后面公园走走。”
从酒店下来,两人来到后面的小公园,边走边聊着,冬天的黄原,寒风凛冽,室外的气温极低,小公园里只有零零散散的三两人,乔梁和吴惠文肩并肩走着,闻着吴惠文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味,尽管室外天寒地冻,乔梁心里却涌出一阵温馨。
见吴惠文突然打了个冷战,乔梁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吴惠文身上。
“小乔,不用,你感冒了怎么办?”吴惠文摆手道。
“吴姐,没事,我扛冻,在西北比这里冷多了。”乔梁笑道。
吴惠文看了乔梁一眼,随即微微一笑。
西北,金城。
尚可在刘昌兴家吃午饭,今天下午尚可就要启程返回凉北,春节假期要结束了。
中午刘昌兴准备了一瓶茅台,舅甥两人举杯对饮。
几杯酒下肚,尚可脸上有些发红。
“舅舅,马上就要上任的那个梁平飞,应该不会故意找我茬吧?”尚可喝着酒,说着自己的担心。
尚可口中的那个梁平飞,是即将上任西州組織部長的原省政研室副主任。
听尚可提起这个人,刘昌兴脸色有些发沉。
原因无他,梁平飞这个人,以前在省组织部干过,是部务委员兼干部三处处长,但刘昌兴不喜欢他,所以将他排挤到政研室去了,那时候廖谷锋还没有调到西北,这一次,刘昌兴不知道廖谷锋是怎么注意到梁平飞这个人的,还亲自点将,让梁平飞担任西州組織部長。
刘昌兴还记得前天他和廖谷锋的那一此谈话,当时他是明确反对让梁平飞调到西州去的,理由是梁平飞这个人大局观不行,缺乏独当一面的能力,并且其为人有些问题,但廖谷锋却坚持己见,一力拍板让梁平飞去西州任职,这个结果让刘昌兴分外不爽,但廖谷锋作为一把手,有乾纲独断的权力,刘昌兴尽管不满这个结果,最终也无力去改变。
廖谷锋的坚持,让刘昌兴愈发意识到什么,心里头那种紧迫的危机感更加强烈。
此刻,当着尚可的面,刘昌兴没有表现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而是道:“小可,西州有老腾坐镇,你无需太过担心,何况梁平飞负责的是组织工作,他也不可能直接找你麻烦,现在当务之急要做的,还是要将乔梁搞走。”
“舅舅,这一次江东省那边掉了链子,就怕乔梁这事又会功亏一篑。”尚可皱眉道。
“我就知道那个骆飞靠不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个饭桶!”刘昌兴罕见爆了粗口,他对骆飞的印象一直不佳,虽然骆飞给他的答复是江东省那位新上任的书记插手了此事,但在刘昌兴看来,还是骆飞办事能力太差。
听了刘昌兴这话,尚可眨眨眼没说话。
接着刘昌兴又道:“眼下乔梁还在停职阶段,所以下一步很关键,一定不能让乔梁恢复职务,这件事我会亲自打电话给腾达,务必要他坐实对乔梁的处分。”
“如果能这样最好,就怕事情又会起变故,这个乔梁,简直就跟九尾狐狸一样,好像有九条命,我总感觉每次针对他的行动,最终都会功亏一篑。”尚可苦笑道。
刘昌兴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有些阴郁,这件事确实有可能再起变故,王世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太不是时候了。想到这一点,刘昌兴就郁闷得想吐血,下面这帮人太不争气了,关键时候也给他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