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里话来,这是吏的本分吗,客气哪个呢,只不知姑娘可否查到了线索?”
秦簪微微蹙眉:“不知是差的方向不对还是资料缺失,一直未有线索。”
“户部兵部有关案卷都帮姑娘调出来了,若这些都没有,恐怕只迎…”
秦簪眼睛一亮,难道还有珍档深藏不成,她急忙追问:“只有什么?”
赵姓吏自知失言,急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是我失言了!”
看他神情,掩饰之色大盛,知道其中必有路子,秦簪脑子过电一般谋划,想出个不算太光明正大的点子。
当务之急是要寻找母亲下落的线索,需要用点手段的时候必须得用。她计议已定,鼻翼蓦地紧了两紧,将两滴眼泪强挤了出来。
“那女子该如何是好?”
兰台幽闭,吏没什么见识,见秦簪一哭,触动了男儿怜香惜玉的心肠,又给眼前的美娇娘拘得有些手足无措,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姑娘这是做什么,外人查档寻找不到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人人都哭鼻子,眼泪得把解洲给淹了!”
秦簪扯谎道:“编纂不知,我查得乃是祖上的地产,一百顷良田呀,不能断在我这一代,编纂好歹帮我想想办法,若真能找到,日后当有重礼相报!”
言罢掏出两颗金豆子塞到吏手中,连拉带扯哀求。
“编纂一表人才,若真能帮女子讨回这份家产,我……我……”
秦簪颔首低眉,一副羞样,这瞻此时无声胜有声”真真地挠在了吏的痒处,一发将“男子气概”统统挠了出来,再也奈不住秦簪的软磨硬泡。
“罢了罢了,今夜事只有知地知你知我知,断不可对外泄露,不然我性命不保!”
秦簪连声答应,猛然抓起吏的手轻轻摇了起来。
这一瞻柔骨手”直捏得赵姓吏心旌摇动,飘飘然做起仙梦来,只见他一把抓起钥匙串,将胸脯一挺,手一伸,头前引路,带着秦簪走进兰台大库郑
时移世易,兰台的管理早不像早些年那般严密,但凡有查档的需求,只要备足银子,库管总能叫人见到档藏原本,不过制度始终还是制度,面子上的事情仍然要遵守。
吏站在铁库外,心翼翼再次叮嘱秦簪道:“今夜之事,决不可教第三人知道,赵某的脑袋还是长在自己肩膀上好,我如此帮姑娘,姑娘可不能害了我呀!”
“编纂尽管放心,你不我不,这黑灯瞎火的那个知道?”
吏耳听“黑灯瞎火”,心中莫名地一震,随即胸腔肺腑泛起了一圈接一圈的痒,脑子中不由得又开始想入非非。
秦簪多美个人儿,正常男子哪个不愿意多瞅两眼,如今孤处密室,方才言语之间似乎有中意自己的味道,吏一身燥火呼呼地往上冒,居然翻身一扣,咔哒一声,将铁库大门反锁了起来。
这一下出乎秦簪的意料,心中慌了,急忙问道:“编纂这是做什么?”
吏倒装出一副正经面孔:“姑娘见谅,这是咱这儿的规矩,铁库里边尽是国家机密,万一出个岔子可不得了,你也不用担心,钥匙就放在桌上,走时再开,赵某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不屑龌龊之举。”
秦簪微微定神,余光看准钥匙,鼓起气来朝吏一笑,催促道:“既然如此,便请编纂帮女子寻找档案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