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船家有经验,给常余放了一个羊皮的摸虾筏子,趁着涨潮叫他两自己划上一处稍微平整的礁石。
常余和竹声挤在只能坐一个饶羊皮筏子里,竹声几乎是半坐在常余的腿上,男子气息和坚实的身体令姑娘一阵紧张一阵甜蜜,心中鹿乱撞。
常余倒是颇为享受,妹子柔软香甜地半倚在怀中,每划一桨都像是在轻抚少女。
这一来左一桨右一桨歪歪扭扭,若非海浪推着筏子向前,以他的表现恐怕只能在原地打转转。
看着常余累得满头汗,竹声既心疼又心酸,心疼哥哥吃苦,心酸这苦是为秦簪吃的,若是自己也这般落了难,哥哥肯不肯如此搭救自己。心里虽然咸一阵酸一阵,可手上还是不时为常余擦汗。
常余扭回头看了看礁石群已将抛锚的渔船遮挡住,贼兮兮调戏竹声:“甜妹子,亲哥哥一口呗!”
竹声臊了个大红脸:“你什么呢,真不害臊!”
“你又不是没亲过,”常余厚颜无耻地将脸凑到竹声跟前,“就亲一口,给哥哥鼓鼓劲,哥哥好卖力划船!”
竹声啐了一口:“少要瞎,刚脊城的事情谁得准,我当时喝醉了什么的不定是你编出来诳我的,我才不上当哩!”
常余把桨往筏子边一横:“哎呀累死我了,腰酸背疼的,这哪是人干的事!”
一个浪头扑过来,将两饶衣衫打湿。竹声头发贴着脸颊脖子,娇滴滴惹人疼爱。
常余情思一荡,瞅准竹声脸蛋亲了一口。
竹声连忙拍打:“你讨厌,害不害臊!”
常余长舒一口气:“妹子生的真好看,若能一直像这样抱着你亲着你,一辈子也不枉了!”
竹声低着头嘤嘤低语:“我本就是哥哥的人,涯海角都跟哥哥走,可要是哥哥没正行犯浑,我是坚决不从的!”
常余哈哈一笑:“想哪儿去啦,你哥哥我是这样的人么,本公子身清气正,绝对的好品行,我那可爱的妹子竹声,我只有加倍疼爱呵护,绝不叫她受一点委屈,我自己给的也不行!”
竹声心中一阵甜蜜,抬起明眸凝视常余,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在这一瞥。
姑娘已而飞霞满面,她像只猫一样轻盈快速地在常余嘴上一吻,接着扭过头去再也不敢看他了。
羊皮筏子冲上一段十步长的鹅卵石滩,常余竹声跳下水中,将筏子拖上岸安置好。
黑色的石滩外遍布着各种形状的礁石,海浪打在上边碎成倒流的瀑布,虽不是大潮,轰然之声仍然震得心肺颤动。
石滩正面对着一堵黑色的石壁,上去约有三丈,石壁顶上郁郁葱葱全是树,右边是一块大礁石,两边都走不通,再看左边,礁石之间有空隙倒能行走。
竹声问道:“簪姐姐真的在这个岛上?”
常余为保险起见,展开黄金十分仪,映照着山势海势和之前的结果重新又测量了一番,准衡最后指在了左边这条路斜右方。
常余收好十分仪,将手一伸。竹声迟疑了片刻,紧紧握住哥哥的手,两人并肩向礁石丛林走去。
路越走越宽,礁石越变越大,最后和聚成了一个海蚀洞,兄妹两个边走边眼花缭乱。
海蚀洞中的景物声响都是他们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竹声眼尖,明暗斑驳间,她似乎看到一条黑影闪到了海浪浸入的石柱后边,她急忙拉了拉常余。
二人蹑足潜踪凑了上去,一扭头,正看到一个人影向石头缝外边钻。
竹声大喊一声“簪姐姐”,常余几乎是发自本能冲上前去,一把将即将跳海的秦簪拉了回来。
秦簪竹声互道由来经过,泪水也止住了。秦簪回头看看常余躲着的石柱,心中五味杂陈。
她心里确实还在生他的气,但听竹声讲道一路来他的表现,心中的不爽也化了一多半去了。
他们既然来接应,肯定有船,有船就能离开这座岛,父亲和怀璧就有救了。
秦簪整理了一下凌乱破损的衣衫和起伏不定的心绪,尽量用不愠不喜的声音呼唤常余。
谁知常余却没有应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