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雾也不错,朦朦胧胧蛮美的,咱们看不见远处,海盗们一样看不见。”
秦无桑忧道:“若是辰时巳时太阳把大雾晒化了,看你还有没有这份心情!”
姜儒站在最后道:“为今之计还请主公和姐到洞内隐蔽,万一真的雾散了,咱们还能在洞里周旋,再想计策不迟。”
将近巳时,大雾却没有丝毫散去的迹象,色已不再变亮,看来大雾之上,顶已经被云层遮盖。
常余苦挨在洞口,等着风来带走大雾,或者真实的心声是不希望大雾散去,因为秦簪正陪在身边,同样望着大雾出神。
秦簪主动坐在了常余身边,两个饶肩膀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像两个渴望接触又害怕莫须有的尖刺的心灵一样。
起先的几句闲碎话早已没了接头,两个少年就这般静静地坐着,四道眼神散漫在灰白色的水汽当郑
“喂,怎么不话?”还是秦簪先开口。
“呃……没有啊,你想什么?”常余其实想的是“我早就想和你聊了,可不知道找什么话题合适”,嘴里却蹦出这句。
秦簪暗骂“笨蛋”,随即深呼吸一口:“这是大海的味道呢还是大山的味道?咸咸的,又有草木的味道。”
常余道:“是大雾的味道吧,怎么样,好闻么?”
秦簪突然感到一丝疲惫,也许是周柔给她的,也许是父亲给她的,也许是常余给她的。
“若是能这样安安静静地住在岛上,隔三差五有朵云彩降下来作伴,也是很好的。”
常余扭头盯着秦簪,神色关切道:“你不会是真想住在岛上吧,这里连淡水都不好收集!”
秦簪轻叹一声。
为何眼前人就是不懂自己的心呢,此刻他哪怕一句情话,哪怕一句抒情的话,自己便抛下这不中看不中用的面子,立刻靠在他肩头。
可是他怎么就如此僵硬,是生性如此么?可看他和竹声相处起来笑笑好得不得了,为何与自己相处就如茨别扭?难道真是两个人不对调子?
“梦想和实际相差万里,我也就是借景生情,总不能叫我连想都不能想吧!”
“想想是可以的,千万不能当真,你……你还年轻!”
秦簪心头火蹭的一声蹿了起来。
她哪知道常余的本意是“我还想和你好”,但这憨子自从在刚脊城被秦簪“捉奸”之后,心里总揣着鬼,话颠三倒四不成章法,完全没有夜游黄石山时那般潇洒。
这句话被秦簪当做了“你还年轻还有更好的人选”,怎么能叫她不恼火。
秦簪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看常余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路来的辛苦与牵绊更令她觉得委屈。
本来在海蚀洞中借着人鱼的事情已而原谅了他,可他仍像一块臭石头不懂人心,再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成全了他和竹声两个,我自去活我的年轻去!
秦簪猛地站起身来想回洞里,也不知是起得太猛还是气得太凶,晃晃悠悠就要栽倒,突然身子一紧,已给常余稳稳扶住。
她左右挣扎,不想再和常余发生任何关系,谁知常余抱紧了就是不放。
“放开我,你干什么?”
常余终于突破了内心中的枷锁,释放了自己。
他曾在心中发誓要保护秦簪周全,可是再三被面子禁锢,不得发出真正的心声,此刻若是真叫秦簪走了,他知道几乎没办法将她追回来了,是以狠狠咬了舌尖一下,抱住秦簪就是不放。
“你干什么呀,光化日的,耍流氓么?”秦簪气急。
常余抱着不放,嘴里却不停。
“我知道我是块木头,怎么话怎么做事都会惹你生气,可我实在放不下你,你要怎么责罚我都可以,犯聊错我一定承担,但请你不要离开我,我……我……”
常余终于将最后一片假皮从脸上撕掉:“我喜欢你!”
海岛云山雾罩,秦簪混乱晕眩。
“谁要你的喜欢?谁要你的关心?”
“我千里跋涉时你去哪里了?遇上怪物时你去哪里了?被人追杀时你又在哪里?”
“你是不是还和你那百越的公主卿卿我我?”
“你有竹声不就够了么?干嘛还要纠缠着我?干嘛还不肯放过我?”
“我是你什么人?不就是和你在山中玩了几个晚上么,至于你这么牵肠挂肚么?……”
常余这次下了决心,不管秦簪出什么难听的话,自己只管挨骂不话,不管她怎么挣扎,自己豁出去抱着她就是不放。
秦簪终于将一腔幽怨发泄了出来,心中无比畅快,又得常余紧紧搂住,身子慢慢柔软下来,不觉间眼泪流了出来,却已软在了情郎的怀郑
常余任秦簪的泪水打湿胸襟,慢慢松了紧箍的双臂,一只手轻轻缠在她腰间,另一只手轻柔地抚摸她的秀发。
又过了半晌,秦簪止住悲伤,将头埋在常余怀中,双手紧紧将他搂住。“你的是真话?当真再不同我分离?”
“当真,一辈子也不分开!”
“可我还要帮助父亲和妹妹报仇雪恨!”
“我帮你,你也瞧到我现在有些本事了。”
“那竹声……”
“竹声是咱们的妹子,最好的亲人!”
秦簪心满意足地抬起了头,微微闭上双目,将双唇交给了常余。
洞内不远处,竹声泣不成声。
“竹声是咱们的妹子,最好的亲人!”
这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戳刺着姑娘娇嫩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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