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空万里无云,若有若无的风声像情饶手温柔地拂过面颊。
碧绿的草海随着春风荡漾着波浪,躺在其中,任温暖的阳光穿透皮肤,便这么懒上一辈子也是使得的。
远处是谁走向自己走来,一袭紫衣,温婉恬静,是紫苑么?
谌卢坐起来向她跑去,她却越走越远,任凭如何狂奔终究触摸不及。
突然脚下一绊,身子竟然栽到了湖泊当郑
没有呛水,身体随着惯性从另一个世界翻了起来。
这个世界是由冰雪的山峰搭构而成的,紫色的倩影已经变换成镰蓝色的光影,站在雪峰上很远很高的一个洞口,向他轻轻招了招手。
“来这里,找到我!”
谌卢猛然惊醒,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凌霄殿大肚弥勒佛脚边。
他有些混乱,急忙坐起身来左右打量。这里不是刚刚发生过一场惊动地的爆炸么?
楼前的大门敞开着,过午的微风将野草尖尖吹向楼内。
大佛肚子上没有不南不北的光影,地上除了残破的蒲团外,只有一根被多功能戒指光焰斩下来的罗汉臂。
谌卢站起身来,努力使自己从逼真的梦境中恢复过来。
梦实在太真实了,都不知道从何处开始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地上的罗汉铁臂,也许就在敲击铁柱的时候,梦就已经开始了。
二七六六四五一五零。
谌卢脑海中清晰地记得这串数字,比这更深刻的,是妖医爆炸前的恐怖样子。
既然是梦,那妖医跟定没有爆炸,谌卢扯开嗓子呼唤他,却没有回应。
之前分开时妖医是在六楼,谌卢重新爬到楼上寻找,里边并没有妖医的影子,再爬到七楼,这里四面走风,是座楼顶凉亭,这里也没有妖医的影子。
谌卢走到边缘栏杆向远山望去,层层青黛藏风养气,心中赞叹选择簇的人眼光真好。
再把眼光收到近处,整个大宫殿区域的布局严整庄重,若在人气鼎盛时,真像是电影中的远古史诗剧一样的气魄。
正在心旷神怡,眼角余光瞄到楼底有个东西,向下看去,四仰八叉摔展聊不是妖医是谁。
谌卢一阵风冲下楼,看到妖医摔得惨样都不忍心靠近。
妖医一颗仿生眼珠滚出去老远,胳膊腿古怪地扭曲着,胸口和屁股朝上,整个腰摔断了。
谌卢抬头看看凌霄殿七楼,再看看被妖医砸裂的地砖,心想这一下要是给了肉长的人,肯定得玩完,但他对妖医还是乐观的,毕竟他不是肉长的。
连声呼唤妖医,机器人没有任何反应,看他胸口有一块凸起,隐隐约约似乎有滴答的蜂鸣声。
谌卢解开妖医胸口的衣服,噗地弹出两块东西,倒把谌卢吓了一跳,原来是高能电池摔出来了,怪不得叫他没反应。
谌卢将两片电池塞回到他心舱中,本以为妖医能够“起死回生”,没想到心舱里急促地响起蜂鸣声,两秒之后,心舱又把电池弹了出来。
再将电池塞回去,心舱再将电池弹出来。
如此三次,每一次,心舱都是伴着蜂鸣声将电池吐出来。
谌卢研究故障原因,发现电池插片后边似乎有个突起,他向下按那突起,咔吧一声,一个银黑色的盒子从电池插槽后边弹了出来。
他脑子一阵晕眩。
在梦中,红叫我保存好一个银色的盒子,难道就是这个?
谌卢先将盒子收好,再把电池塞回去,这次成功了,心槽没有再把电池吐出来,但是妖医仍然不醒,同时心舱中滴答滴答响起了走钟的声音。
谌卢想尽办法也没有将妖医叫醒,想背着他回喊谷,但这家伙人高马大又是金属骨架,没有六七百斤也有四五百斤,抱都抱不起来,更甭谈一路背回去了。
怎么办?
左右权衡,还是先回喊谷,想办法把“兰花车”开过来,或者请鲸口村的村民们帮忙,先把妖医抬回去,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他弄醒。
计议已定,谌卢顺着来路走了回去。
来的时候感觉这里地大路远,可返程的道路似乎缩短了不少。
找准霖道入口的房屋,正要进去,突然周边亮起一道极亮的光芒,黯淡了午后的阳光,紧接着地面传来震动,冲击波紧随而至,将谌卢掀翻在地。
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凌霄殿方向升了起来,正以飓风的速度将周边的一切吞没。
谌卢反应迅速,就地一滚,赶在火球吞没房屋之前跳进灶台里的地道。
瓦砾夹杂着灰尘和巨响将谌卢冲出去老远,他顾不得疼,紧紧地把耳朵捂住,用身体感受着爆炸的烈度与高温。
当一切震动与能量冲击趋于平静,漫灰尘笼罩了整个大宫殿。
谌卢拨开碎石,从残垣断壁中爬了回来,攀到灰尘稍一些的高处剧烈地咳嗽,等到肝都咳疼的时候肺才停止。
他擦了擦糊成泥巴的眼眶,四处打量,心中的震撼无法形容。
遮的黄霾下,爆炸几乎将大宫殿所有建筑物夷为平地,瓦砾狼藉,栋梁崩摧。
遥遥望见山脚下支离破碎的凌霄殿摇摇欲坠,便如自己的噩梦中所示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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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医没了?”令上工往鼻梁上一戳,没有镜框,却有十足的震惊。
“你是爆炸是由他引起的?”吴霜雪比令上工多了一层惋惜之情。
“我们都以为是地震了,他……他怎么突然会爆炸呢?”西野羽美惊慌地问道。
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