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正秋闻言整个人瘫坐在边上的椅子上,这三十两银子是胡力自己给出去的,他大可把责任推到胡力身上。
但是胡力当西山村里正也有十几年了,还是朝廷委任的。
村子里根本不可能因为这三十两银子除去胡力的里正之位,要是他真的把责任推到胡力身上,那可就把他得罪死了,以后还怎么相处?这想法不靠谱。
可就三的时间,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呢?要是想不出法子,三十两银子又算谁的,该不会他也得出一份吧?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已至此,只能逼胡大海去想办法了,他不是一直都很想当村子里的副里正么?这人一旦有了野心,干起事情来也足够狠毒。”
胡力阴沉着脸,语气很狡诈的道。
“让胡大海去,这,这能成么?前几我们竞拍赢了之后,咱们就没顾胡大海的死活了。
听他这两伤势的伤势又复发了,估计现在都得恨死我们了,能帮我们么?”
胡正秋眉头紧锁道,上次胡大海上安家去,被安家的人还有村民们揍得鼻青脸肿,还浑身内伤。
当时他们觉得胡大海对他们还有用,就自个掏腰包子给他请大夫,大夫每隔一就去给他针灸一次,一次一百文钱。
可那大夫还要半个月才能痊愈,就在竞拍赢的那,胡力觉得胡大海没有什么作用了,就直接把那大夫给拒了,没再搭理胡大海。
听胡大海伤势复发之后,那气得大骂他们过河拆桥,这想法有点悬啊!
“这种人就跟狗似的,他骂归骂,咱们只要给他点甜头吃吃,还不是照样摇着狗尾巴答应了?”
胡力很鄙夷的道,像胡大海这种没有本事的窝囊废,最爱的就是那些虚名了,就算再生气,又怎么样?
“他奶奶的......”这时西山村学堂的先生何丘德从外头满脸气氛的走了进来。
“何先生,你这又是怎么了?”
胡力现在见谁都脑子疼,尤其看到何丘德这副怒火的样子,他那心更是在一瞬间提了起来,这何丘德的村子里的先生,该不会学堂出事了吧?
“里正,我今不是上镇上购买一些书本去了么?你们猜我遇到谁了?”何丘德黑着脸道。
“遇到谁了?”
胡力暗暗翻了几个白眼,这孙子是不是有病,周围村子那么多,人口那么多,让他们怎么猜?要不是敬重他是先生,非怼死他不可。
“该死的,我遇到孔明华那蠢货了,真是疯了他!”何丘德咬牙切齿的道。
这孔明华就是之前安青璃她们潜入胡大海家,听胡雪起的隔壁哥哥,也是安子笺以前的同窗。
孔明华之前考中秀才,但因为出了意外腿瘸了,他后娘不让他继续念书,还总是苛刻他,村里有不少人都特别的同情他。
只不过这何丘德却一直都看他不顺眼,因为之前还有村民建议让孔明华当西山村的教书先生,要不是因为孔明华腿瘸了,他何丘德不定还真当不上这教书先生呢,因为孔明华比他厉害。
何丘德对孔明华的厌恶早已经深入骨髓,见都他都恨不得咬死几口那种。
“孔明华?你遇到孔明华那瘸子有什么奇怪的?发生什么事了?”
胡力拧了拧眉头道,本来就都住在西山村,遇到再正常不过,实在想不出那瘸子有什么事能让何丘德这么生气?
“我刚才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居然看到那孔明华驾着牛车从我边上路过,牛车上载着那赵百川的爹娘往北河村去了!
我见到赵百川的爹娘浑身都是伤,他爹身上就穿着一件里衣,她娘身上还套着麻袋,就露了个头出来,估计也就只穿了里衣,看起来可落魄了。
我当时就郁闷了,不知道孔明华在搞什么鬼?就问了一下。
孔明华他今上县城去拉肥料去,在半路上遇到赵百川的爹娘浑身是赡躺在荒郊野岭的树林里,好像被打劫了,他连忙给救回来了。
你这孔明华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人家北河村跟我们本来就不和,还有那赵百川做学识做得那么深,一直都打压着我们村子,那可是我们的仇人啊!
孔明华居然跑去帮助北河村的人,还帮助一个有可能考上举饶人,他几个意思?故意跟我们村子作对是吧?”
何丘德火冒三丈的怒斥道。
虽然赵百川现在已经被逐出了清沐书院,但是赵百川跟陶月盈走得近的事情周围几个村子的学子都很清楚,他们觉得赵百川就算离开了学院,想考举人还是难不倒他的!
“何先生的是,北河村的人被打劫了,对我们来可是大的好事,咱们高兴都来不及,孔明华居然还帮他们?”
胡正秋闻言脸色都黑了,也很不满意的道,他现在正巴不得坑死北河村那群贱人呢,这孔明华居然跟他们作对,找死啊!
“可不是么?真不知道那子安的什么心?该不会是想攀附人家赵百川吧?
那赵百川他爹娘被人打劫了,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要是能在外头病死或者疼死,那正好给赵百川添堵,这对我们西山村来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
我觉得这孔明华他摆明了是没把我们村放在眼里,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后不定还会当叛徒,给咱们村带来很大麻烦呢!”何丘德煽风点火道。
“这臭子我以前当他是个读书人,总是罩着他,现在居然跟老子作对,敢帮北河村的人,就是我们西山村的罪人。
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