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娘亲的无礼亵渎,以及对玉琉璃无情的迫害。即便他动手再多杀凌珺一次也不为过!/p
玉儿在旁暗自惊觉,原来凌羽墨早已知晓玉琉璃并非因她而死。只是或多或少为了免去她过多的自责与忧愁,选择未向她一一坦述罢了吧。/p
所幸......自己并非是害他未婚妻的真正凶手。/p
而他则亲口说过信她,那便足矣。/p
对于凌羽墨亲口的指认,凌珺则选择谄笑着默认:“再怎么说,总会有人甘愿为了你这个狐狸精而愚蠢的去送死。并且,还不止一次......”他一边说一边有意无意看向玉儿,眼里带着某种看好戏的神情。/p
又来了!凌珺那双泛着青光的眼睛像蛇瞳一样在她身上打着转。她的背脊就因此一直打抖发凉,像是当真被一只恶鬼盯上那般胆寒。/p
在街市上与骆盈盈遇见凌珺一次,亦是同样如此心生寒意的感觉。/p
而且,谋害预留的凶手居然就是凌羽墨的兄长。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她未知的怨恨深藏其中呢?/p
为何他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信和可倚靠的人?就连亲缘之人都恨他如此至深。/p
就只因为他是妖吗?/p
她揪紧了凌羽墨的手臂衣袖,尽量学着如他那般沉静自若。可是,脸上僵硬的表情,还是曝露了她的慌乱无措。/p
原本应是她感到最美好甜蜜的一个月圆盛夜,却接二连三地遭遇到种种措手不及的变故。/p
唯一安心的,仅是能够紧紧相随在他身侧。/p
凌羽墨则因凌珺的话微蹙起眉。什么叫不止一次?许是凌珺知道些什么了。继而不加思索地寒声回道:“我该猜得到你会复活,冥魂本就是百鬼之首。他藉由异界法术,定能令你再获新生。”/p
夜探太师府那场毫无预警的混战,他本以为目睹凌珺已死。唯独仍是忽略了凌珺已对冥魂俯首称臣。冥魂与太师皆密谋来往,太师定会让冥魂想方设法重燃凌珺的生命。/p
若当初在太师府中,他的心若再冷硬一些。亲手焚烧掉凌珺的尸身,或许便不会有今夜对峙一事。/p
“再获新生?”凌珺沙哑重复着这四个字眼,青目死死地盯着凌羽墨,缓缓道:“你可知我重生的代价为何?”说罢,他猛然扯开自己一侧衣衫。对前方的他们展露胸口正中央,那已然愈合不上而血肉溃败的巨大伤洞:“这便是在太师府混战中拜你所召唤的树妖一击所赐,你赠与我的这个印记将我杀死。而这副肉身如你们所见......的的确确已经死了。”/p
玉儿看清凌珺躯体中血肉模糊的伤洞。无比震惊地赶紧掩起嘴,泯去冲口而出的惊喊。/p
她这回,是真真切切地见到鬼了!/p
凌羽墨眼中,也随之闪现一霎那的讶异。/p
这便是说,眼前的凌珺已经是一具毫无生命的死尸。不同的是,狐族之血能够令人伤重痊愈,而鬼族的治愈之法则正好相反,那是真正成为一具坠入死亡地狱的恶鬼。/p
“你一日不败于我,我则不会就这样轻易而死。”凌珺说着,森冷地缓缓抽出身后腰间帝狼剑:“如今......你我也算是半身鬼怪妖魔。公平之至!我的杀身之仇,想来或许也并没那么紧要。”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身躯逐渐冰冷僵硬,不似凌羽墨依旧还是温热的血肉之躯。/p
“你疯了!”原本淡去消逝的暗红双眸,则因凌珺那柄帝狼剑的出现再度加深了瞳色。将挽住自己的玉儿更拉近自己身畔。/p
“你大可以这么认为。”双手握紧剑柄,将剑刃对准面前那张依然酷似自己朝思暮想的白仙儿轮廓:“我是只为了她一人而疯魔。”/p
为了白仙儿。人世间草草走一遭,为之疯狂一次又有何妨?/p
话音一落,凌珺手持帝狼剑高举挥下。剑锋侧划,闪过一道异常锋利的白炙炫光朝凌羽墨和玉儿飞驰而去。/p
旋身揽护她,他再度施用咒术将桥下河水引升起一道层叠坚固的河屏。阻挡住帝狼剑的利刃剑锋冲击划破,趁着空隙与她飞升至半空。远观之前脚下站立的九曲桥已经被剑风划破桥板,河水瞬间淹没了一方断桥。/p
在河岸,樱花树下爬起的几名黑衣人。再度不甘心地又将手中数十条黑色锁链朝他投去。/p
她看到身后伏击而来的尖锥锁链,赶紧想要揽上他的背后为他庇护。只得紧闭着双眼,听耳边的嘈杂风声与锁链相互产生碰撞的击打声。/p
她并未伤及分毫,却被他揽住腰身。在空中多次急速旋转而不免感到头脑晕眩不已。/p
那些锁链追不上他比风还快的闪现速度,轻易避开刺过脸颊的尖锥。他索性握住近身锁链绕住并掌控在手中,将另外余下的其他锁链统统从中挥却打断。随之,带动手中锁链将余下断了半截的锁链反朝那些黑衣人挥去,将他们纷纷再度击落入河中。/p
紧挥操纵手中铁链,精准地缠绕锁困位于断桥上凌珺手中的帝狼剑。/p
凌珺自身并不会魔界咒术,帝狼剑则对半身为人的凌羽墨一时显现不出猛烈自主攻击狐妖的特性。凌珺现下则被锁链牢牢钳制住双手,趋于被动之势。/p
玉儿微微睁眼,看到自己又和凌羽墨悬浮于半空之中。他扯紧手中铁链钳制着桥面凌珺的双手。丝毫没有一点喘息与疲惫,反倒是凌珺似乎甚是开始吃力地急欲挣脱手中锁链。/p
身边早已狂风大作,脚下的河水诡异地如泉涌般汹涌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