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琉璃的出生便是他们逆天强求而来的,得以重生已是上天眷顾,唯恐在有生之年都再也无法见到琉璃幸福,这让他们为人爹娘的更是心中愧疚不已。/p
因而,之所以急着让他们两人成婚便是想要了却对琉璃生前的愧疚与夙愿。/p
“呵呵......看来两位功高盖世的大将军一番急着抱孙的心情一如寻常人家那般,当真迫切万分的很啊!”正在难为无从下手之时。忽而听闻从偏厅的屋檐上传来一道颇为玩味的清亮嗓音。/p
“何人?”玉皓然与夫人听到动静后皆一同警惕地站起身来,仰首环顾头顶上的屋梁青瓦。高仲也与两名侍卫戒备地四处环顾这。却只有凌骋一人,带着满脸狐疑细品着这道些许耳熟的声音。/p
屋檐上的声响顿然停住。/p
“启禀将军,门外有一位自称是凌二少主的师父前来。”接着,一名侍卫匆匆从前院跑来偏厅禀告。/p
“墨儿的......师父?”玉皓然与夫人面面相觑后,忙反应过来地答道:“快快有请他老人家入府......”/p
除了其他人的一脸莫名其妙外,凌骋已经意识到来人是谁了。/p
“不用请了!”从那名侍卫身后悄无声息地冒出一位面容俊逸的白衣少年,笑嘻嘻地对厅堂内在座的人笑言道:“你们凡人都爱请来请去的,麻不麻烦事儿啊?我自己早就不请自来了。”/p
“你是......?”玉皓然上下打量着突然蹦在眼前的白衣......少年,用一种报以怀疑的口吻十分不确定地道:“你就是墨儿的师父?”/p
这个少年看起来仅有十八九岁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是墨儿的师父?所谓的师父不都是有着花白头发,看似仙风道骨的百旬老尊者的吗?./p
何以是眼前这位看似还童心未泯的美少年?/p
白鹤童不语,歪着脑袋背着手瞅着他们三人。好似在说:难道我不像吗?/p
“小的记得。”在场只有凌骋站出来指认:“他的确是我家少主的师父。”幡然记起,以前少主与青禹进京的时候留驻客栈片刻。这位少年也曾经来凌仙客栈找过少主。当时,凌骋印象最为深刻的则是,在少年身边还有一只红瞳小白狐跟随在侧。/p
少主曾对他亲口承认,这位美少年便是自己的师父白鹤童。/p
如今,除了白鹤童却未再见过那只红瞳小白狐的身影。/p
就问他为何记得这般清楚。也是因为这位师父看起来年纪轻轻之外,匪夷所思的则是他似乎过了多年之后仍旧一如往昔的年少如初。就像是永远定格在仙班年纪的飘逸少年郎,风趣幽默又随和爱笑。随身还总是依附着一只稀罕的小白狐,在凌仙客栈中与少主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别提多惹眼了。正像是太阳与月光两个极端的画中白鹤仙君,时常惹得临街的未婚姑娘们借故前来客栈打酒的时候,还不忘多瞅了他们两人几眼。/p
那侍卫则被身后神出鬼没的白鹤童吓得朝旁边站,惊恐讶异道:“您......您什么时候进来的?”记得刚入院通传的时候,此少年还站在门外候着。哪知戒备严谨的将军府中竟无一人有所察觉他也跟着潜进来了?/p
“既是墨儿的师父,玉府理应早该以贵客相待。府中侍卫们多有怠慢,还万望您老人家多多见谅才是。”玉夫人反应迅速地用手肘戳了一下夫君的腰侧,挑眉给他使了一个理所当然的笃定眼神。并将在场的侍卫全部摒退之后,朝白鹤童低首抱拳作揖道。/p
既然连凌骋都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那还能有假嘛?这几天,从琉璃重生归来,他们玉府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从丧事变为喜事,包括他们未来女婿是妖的事实他们都欣然接受了。一时间能用峰回路转来形容,简直堪比一部真实的聚妖传记。/p
玉皓然马上领悟过来,收回惊诧眼神低头对白鹤童抱拳相向。/p
“随意随意了,我从不拘泥你们这儿的繁琐礼数。”白鹤童笑着坐下摆了摆手,主动吃起桌上一盘新鲜葡萄。悠哉地问道:“方才我听你们的意思,是我家爱徒要和玉儿成亲了?似乎我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应该是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吧?不想他们两个居然进展得如此之快?今日便要成亲了?”难怪他跟着那侍卫进来的时候,在路经一座莲池边,看到许多仆人们正在莲池后的别苑里忙着悬挂着红绸喜花。/p
有趣有趣,曾经一度因身世恶劣。声言不会喜欢任何女子,意图孤独终老的蛮荒大冰窖。终于也会有这厢啪啪被自己狠狠打脸的时候!/p
本来还想说,这次回来他借言带玉儿回青丘。再度测测那个冰窟窿心中能不能点起一丝火焰?看来应该是无须他在旁推波助澜了。那日在太师府里,爱徒曾亲口应承保护玉儿的承诺,的的确确也是依言做到了。/p
“确实如此。他们二人今日便要在玉府成婚,但是......”玉皓然将手中的那张凌肃的传书纸条双手递给白鹤童浏览:“我们凌玉两家筹备这门婚事已久,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等到他们应承。今早却得知,二人又不安分地跑到青楼去了。成亲如此人生大事,他们怎能这般儿戏待之?着实令我们为人爹娘的头疼啊!”/p
看了看手中的那张纸条所写的四字,白鹤童心领神会地一边点头一边道:“这的确像是凌肃一贯的作风,当初也是这样拿下我族里的小白长老!”还能怎么办?一切姻缘都是注定的,半分不由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