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香楼门外,巍巍地停驻了两匹通体雪白的骏马。骏马上的粉衣女子五官精致,清丽无暇。皆令路过都忍不住朝马上的佳人仰望瞩目良久。/p
而她脸上却没有表现被注目的羞怯遮掩,反倒带着一抹黯淡的冷然。一直在凝视着花街前方尽头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消息。/p
不久后,从花街尽头策马驰骋而来的一名将领在她面前勒马停驻。并对她低头拱手道:“大小姐,属下确定玉副将还在旋香楼!”说罢,确定的也望了一眼旋香楼的大门。/p
点头嗯了一声,挥手遣退了那名将领后。玉儿便从昭雪马背上翻身而下,扭头望着绯龙背上驮着的两袋卷轴与兵器。从中翻出一宗卷轴安插在自己腰间,并抽出剑弩与箭矢随身携带。最后,她仍旧不忘望一眼还安置在绯龙马鞍,那串原封未动的冰糖葫芦。/p
绯龙见状啊呜了一声,像是对她保证说:我可老老实实地没偷吃它哦!/p
她回神,不吭一声地深吸一口气。面剑弩,大步就朝旋香楼踱去——/p
“哎哟!这位姑娘烦请留步呀!这个旋香楼不适合你来啊!”凤姨看到玉儿后,立刻倾身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并假意赔笑道。一边她却越发觉得玉儿似曾面熟,就地仔细观摩起来:“敢问姑娘你......和玉府的那位贵客玉公子是什么关系啊?为何你们二人长得如此相像?奴家一时糊涂险些看走眼,差点儿还以为是玉公子来了呢?”之前那个出手阔绰的大金主,至今都无法教凤姨忘记。/p
“玉雁行是否在这里?”她避开凤姨的所有疑惑询问,直接开门见山地问。/p
“哟呵!这来来往往青楼的男人多了去了。玉副将在不在这儿奴家当真没有注意到呀!奉劝姑娘你还是赶紧请回吧,若是让我家的客人看到你生的这般标致。反将你当成青楼姑娘给轻薄了去,可不要怨我没警醒过你啊!”凤姨说罢用罗帕掩住嘴,笑得很是幸灾乐祸。/p
她正要对凤姨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支起手中的剑弩,身侧却传来骆盈盈的声音。/p
“玉儿?”骆盈盈听到门外的骚动后便上前一探,继而惊喜地对她唤出声:“玉儿你怎么......穿着女装就找来这儿了?”而且还手拎着剑弩气势汹汹地,那副神色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于是她便下意识的朝她身后张望一眼:“凌公子没有与你一块儿来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玉儿看起来这般严肃?整个人没有半分笑意。/p
她拧紧了眉,直接避开一切疑问。转问骆盈盈又再重复道:“玉雁行可在此处?”/p
骆盈盈立刻也认真起来,并点了点头。/p
“在的,这几天我看到玉副将一直都呆在旋香楼未曾离开。但是,他好像入住到碧璇的东厢院去了。”骆盈盈说完,有些纳闷询问:“你为何要这么急着找玉副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和凌公子吵架了?”/p
玉雁行在碧璇那儿?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起?顾不上细细斟酌个中缘由,她握紧剑弩拉住骆盈盈:“以后再与你细细解释,现在带我去东厢院。”说完,她直接拽着骆盈盈越过凤姨鄙夷的眼神。就往后院疾步走去,一路上不乏接受各种姑娘们带着似曾相识的疑惑眼光。/p
受到骆盈盈的指引,她来到了旋香楼后院。其实东厢院就在西厢院得隔壁,相隔骆盈盈的香闺并不算远。但甚少外人出入,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旋香楼背后真正的主子是碧璇。/p
远远地她就闻到一股浓郁的玫瑰花熏香,那一院墙得红玫瑰,血红的似乎更为令人望而却步。/p
她让骆盈盈止步,自己径自进入红墙苑。率先在玫瑰花丛中央看到玉雁行正沉溺在石凳中。拎着手中一只酒壶细细品尝着,在他身侧却未见碧璇的身影。/p
“琉璃?”玉雁行看到了她,很是惊喜地放下手中酒壶:“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已经和凌羽墨.......”大婚了么?/p
“你怎么在碧璇的院中?”他们两人莫不是达成什么交易?她在心中不禁默默地筑起了防线,不由开始防备起来。/p
她曾经那么相信,身边得亲人不会加入陷害。但是如今她不得不提防,凌羽墨之前担忧的确是没错。即便自己心存善念,也不能消散他人有意陷害之心。下一刻,因他是妖的身份而惹来他人有心的迫害。/p
“我就是来找她喝酒听听曲而已,不过我保证没动她一根手指头哦!”他有些刻意地回避她寻思眼神,找了其他话搪塞过去:“我知道她曾是凌羽墨的老相好。她刚刚听闻你们已经大婚,便一直魂不守舍地。我就留在这儿开解开解她罢了......”/p
“你不用与我解释这些,你的事情我并不想过问。”她没有心思听他吊儿郎当地找寻种种理由。直接开口就对他道:“将虎符给我。”/p
“你要虎符做什么?”他终于顿住了话声调阴沉了下来,脸色也瞬间变了。/p
“我要去找太师要人!需调动爹爹麾下的一众御林军。你只要把虎符给我一用,用完我自会还你!其他的你就不需要过问这么许多。”她不惧他知道实情,这一趟无论如何势必要拿到虎符。/p
他盯着她手里的剑弩:“若我今日不交出虎符,你就打算要用我赠给你的剑弩伤我?你可记得这些兵器都是我刻意给你置办的?就为了一句你说你想骑马习武,我便立刻为你寻来。”可笑吗?他心中在意的两个女人,都为了一只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