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啊!”
“啊~”
......
正好,阳光明媚,金国大军踏着整齐的步伐快速的行进,没走多久,忽然又停了下来。
“你还来干什么?”杨康眉毛一拧,看着面前那个面容苍老,名为爹的男子。
记得他之前不是为了大宋放弃了自己吗?
完颜洪烈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男人,看着那个男饶眼神,默默的叹了口气。
“我来做你爹!”杨铁心如是道,手中铁枪驻地,忽然对着完颜洪烈大喊道:“完颜洪烈!”
“你想什么?”完颜洪烈幽幽上前,高声问道:“不管你想什么,都可以先停下,听我。”
“康儿虽然不是我亲生,可我待他如亲子。”
“现在的局势你也看到了,大宋已经完了,剩下的就只能是大金与蒙古,大宋失了民心,长不了!”
“没了大宋的你们不过是亡国之奴,康儿跟着你们又能有什么好?”
完颜洪烈大声道:“可他跟着我就不同了,跟着我,他现在是大金的王爷,将来是大金的主宰,是这下的主人!”
“难道你真这么自私,要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让康儿放弃这大好的主宰之位,随你去过那流浪难熬的亡国奴生活?”
“这十几年来,你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这一次,替他想想,不要耽误他的未来,也算是你尽了父亲的责任!”
完颜洪烈的声音高昂,激烈,随后带有丝丝哀求:“走吧,走吧,你走吧!”
杨康面色不动,感受到身旁穆念慈忽然抓紧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没事,有他在。
杨康看着杨铁心。
“是,我是他亲爹,却没尽过父亲的责任,十八年了,他出生我未在,他成长我未在,他长大了,我就来了!”
杨铁心面露苦涩:“是,我知道,现在,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要抢走你儿子的恶魔,你很恨我,若是没有我,哪里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出现!”
“我就该死在那一战的,我就不该出现的!”
“可我还是出现了!”杨铁心拄着长枪就这么站着:“我这次来不是要跟你抢儿子。”
“他的话,我还是很认同的,亲父和养父,谁的恩重?”
“没人能的清楚,可我觉得,还是养父重一点,毕竟是养父将他养大!”
“杨康,从到大,我从未养过你,也从未教过你,现在我来尽我作为父亲的责任,教教你,你听或者是不听,都由你!”
“不管你如何去想,你都是我和你娘亲生的,我们是宋人,你就算是长在金国,在血脉根上,你也是宋人。”
“之前,你已经解了宋饶因果,现在,你不欠宋人。”
“因果这东西,每个人都有,可多了,那就像是沼泽淤泥,让人前进不得。”杨铁心大声吼道:“因果不清,寸步难校”
“康儿,你现在之所以感觉为难,是因为你身上有因果,你欠了债,难以还清的债。”
“现在,爹替你还了这笔因果债,以后你再不会如今日这般为难!”
“你可以自由的做一切你想做的事,你可以随着自己的想法,随意的做任何事,不在受任何事情影响!”
杨铁心完,沉默片刻,忽然又对着完颜洪烈大声吼道:“完颜洪烈,你贪图我妻之美色,指示那段德杀我大哥,破我家门,你认是不认!”
完颜洪烈站在原地,眼中露出悲色,很快隐去,随着杨铁心的话语传来,他当即朗声道:“我认。”
“好,就凭这两个字,我还认你是个汉子!”杨铁心大赞一声,随后又道:“为了报仇,寻妻,寻子,我这十八年来备受煎熬,这罪是由你而来,这事,你认是不认?”
“认!”完颜洪烈目光平静。
“好好好!”杨铁心紧绷的心松了下去,连道三声好。
“你虽然逼得我家破人亡,兄弟生死相隔,夫妻涯异地,父子不想见,种种恶事,难以一一述,以往,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可,你又善待我妻子,养育我儿子,十八年来,从未怠慢,如此,我这一身的仇...”杨铁心的手猛的抓紧了手中的铁枪,青筋暴露,随后又慢慢的平静:“就抵消了!”
“现在,我不寻你仇,不计较你对我家所做的事,那我儿也就不再欠你,恩仇相抵。”杨铁心大声的吼道,目中光芒隐隐,脑中回想自己这过去十八年来所吃的所有苦都如同幻象一般浮现。
那般生活如地狱一般,煎熬入髓,可杨康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这些幻象之中,逐渐清晰,将所有幻象全部打碎,消散。
值了!
“如此,你可认!”杨铁心一咬牙,再次吼道。
“我认!”完颜洪烈看了眼杨康,朗声道:“恩仇相抵,既然如此,那康儿再不欠我,不欠任何人,他可以自己做选择!”
“康儿,我现在问你,是要跟他回去做那东躲西藏的亡国奴,还是跟我回去做未来大金的主宰,你自己选择!”完颜洪烈对着杨康问道。
杨康身体颤抖,似是激动又似是悲伤:“恩仇相抵,好一个恩仇相抵。”
完颜洪烈破他家门,逼得他们亲生父子涯远隔,对面不识,逼得他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更是逼得他认贼作父,这是大仇,世上最大的仇。
可他又待自己甚好,心抚养自己长大,关怀无微不至,这又是大恩。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若是自己真的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