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看不过去,拽着他的手腕要走。
封肆夜寸步未移,一把捞过她的纤腰,扣在胸膛里,“家里有纱布,重新包扎一下就好了。”
宁浅垂眸望着那一处渗血的伤口,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我帮你吧。”
“求之不得。”
宁浅伸手一颗一颗为他解下扣子。白色的衬衫褪下,露出健硕完美的胸膛,肌理分明。
“医药箱在哪儿?”帮他脱掉衬衣,宁浅转身去找医药箱。
“床头柜第二个抽屉。”
封肆夜慵懒的落座在沙发上,等着小媳妇儿给他服务一回。
宁浅找来了医药箱,找出棉签和纱布。
可是她却笨手笨脚的,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我不太会啊?家里有家庭医生吧,我还是去叫医生吧。”
宁浅打了退堂鼓,放下棉签就走。
没走两步,便被封肆夜一把拉回怀中,“别打草惊蛇了,不会弄就算了,用纱布简单包裹一下就行。”
“可是万一感染了又严重了怎么办?”宁浅拧着眉,总觉得不放心。
“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经过好一番的掰扯,宁浅还是没能拗过封肆夜,还是自己硬着头皮拿棉签轻轻擦掉了溢出的血,给伤口涂了些碘伏,再帮他裹上纱布。
封肆夜全程没有一句闷哼,只是一直蹙着眉,不用想也知道刚才有多疼。
换好药帮他穿上衣服,两人一同下楼用午餐。
饭桌上,这一回人倒是来的齐。
封启仁一家三口都在,也都低着头静静吃饭不敢多言。
老爷子今天应付了这么多记者,多少有些疲倦,没怎么说话。
封肆夜简单的动了几下筷子,便放下了,“二婶今天怎么会有兴致带浅浅去dk的珠宝发布会?”
周念慈握住筷子的手明显僵了一下,目光闪烁,面色略微苍白,“阿夜,二婶是看小浅一个人在家无聊,就想带她出去玩玩,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记得二婶是个珠宝行家,浅浅手上这枚戒指在住进老宅的第一天你恐怕就知道这是许婧的封山之作吧?今日之事想来也是你密谋已久?”封肆夜的质问不温不火,但听着却让人毛骨悚然,一片寒意。
中央空调的制冷在24度左右,她却像置身于屋外的炎日之下,暴汗淋漓。
封子逸这一回没有站在母亲这一阵营,放下筷子,严肃的看向周念慈,“妈,真不知道你做这么无聊的事干什么?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吧?”
“儿子,连你也诬陷我?”周念慈眼中含着泪水,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
“事实是怎样,你心里自己清楚。”
说完,封子逸丢筷子走人。
这个做小叔子的比封肆夜还要护着宁浅。
封启仁气的也吃不下饭了,干脆丢下筷子离桌。
一顿饭不欢而散,封肆夜和宁浅并未再追究下去,好在她这回没什么实质性伤害,也没必要揪着封启仁一家子不放。
下午,抵达惠安医院。
宁浅做了抽血检查,和封肆夜在诊室等结果。
叶景然从检验室出来,捏着手中的化验单走进诊室,“恭喜你们啊!”
“恭喜什么?你别告诉我,我怀孕了?”宁浅紧张的从座椅上站起来,一把夺过那张医学检验报告看了一眼。
她,完全看不懂。
“你要是真怀孕了,那才悲剧呢,我要恭喜你们的是,她体内的毒素代谢完毕,你们可以备孕了。”叶景然坐回转椅上,拿起枸杞泡水的保温杯,轻嘬了一口。
听到这个大好的消息封肆夜唇角微微扬起,攥着宁浅的手腕便走,“回去了。”
“走这么着急干嘛啊?喂……”宁浅小碎步跟着。
叶景然笑着在身后大喊,“弟妹,你说他急着去干嘛?当然是急着带你去造娃。”
身后传来的戏谑声让宁浅不经意的红了脸,从封肆夜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这么急干什么?现在还是白天。”
“没人规定白天不能做。”封肆夜说的冠冕堂皇。
宁浅一时羞的埋进了他臂弯里。
……
霍廷皓把发布会弄的一团糟,霍氏股票在一日之内跌了不少。
但丝毫不影响他放弃集团声誉维护这项紧要工作,只身前往半山别墅找许婧。
雕花铁门打开,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闯入院中。
佣人见他前来,高兴的上前迎接,“少爷,您来探望夫人吗?”
“我是该来好好探望她,否则不至于连她把视爱白白送给了别人都不知道。”霍廷皓自嘲的勾着唇角,大步流星的闯入客厅。
许婧似乎算准了他会来,客厅的茶特意斟了两杯。
“来了,就坐吧。”许婧很平静,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让他坐下。
霍廷皓此刻装着一腔怒气,疏远她还来不及,找了对面的位置落座,“妈,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您的儿子,视爱这款对戒我求了您多久?您不答应给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非亲非故的封肆夜,他封家又不是没钱,什么戒指买不到?”
许婧端过那杯茶,循着声音的位置判断霍廷皓的位置,故而将手中的茶递给他,“先喝杯茶,消消火。”
“今天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这火没法消。”霍廷皓扯了扯绷紧的领带,面色阴沉。
“我设计的东西,从来不是谁给的钱多就给谁,谁跟我关系好就给谁,珠宝讲求缘分,视爱不适合你。”
“那为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