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封老爷子看得出德叔有所顾忌。
但封家的事,完全没必要跟宁浅隐瞒什么,自然是想德叔直接大胆当着宁浅的面说。
“是……是姚家的小姐姚蔓儿。她竟然没死。”
“没死?难不成当年诈死?”封老爷子面色一滞,神色陡然清冷了不少。
宁浅握着手中的刀叉,听到姚蔓儿之时,顿时没了食欲。
这个女人在外面勾搭她的老公不算,如今还登堂入室,亲自到老宅来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嚣张。
“我也不清楚个中原因。老爷,要见吗?”德叔忐忑的问。
老爷子有些犹豫,宁浅爽快的笑着应道:“这位姚小姐既不是封肆夜的前女友,也不是他的前未婚妻,只能算是青梅竹马,她既然这么有诚意来拜访,爷爷,我们当然得见啊,不然失了礼数。”
“嗯。去把她请进来。”
封老爷子发话了。
德叔立即点头去门外请人。
“爷爷,您知道当初姚蔓儿是怎么死的吗?”人还没请进来,宁浅事先跟老爷子兜了个底。
“据说是得了绝症,她父母伤心过度,开车时出了车祸也丧生了,她们家前几年移民m国,阿夜的奶奶一直撮合他们俩。想要他俩修成正果。不过浅丫头,你放心,阿夜是一点也没对她动心。爷爷跟你发誓。”
老爷子这如此体贴她心情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爷爷,您不用发誓,封肆夜若是对她动了心,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宁浅耸了耸肩。
被老爷子这么一说,她突然心情豁然开朗了,就算那天封肆夜单独去和她吃了一顿饭,那又能怎样。
德叔领着一身白色长裙的姚蔓儿从外面进来。
宁浅推着老爷子的轮椅一起到客厅沙发处接待她的到来。
“封爷爷,好久不见。”姚蔓儿温婉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封老爷子不失礼数的露出一丝和蔼笑容:“来,跟封爷爷说说,你这两年经历了什么?”
能从棺材板里蹦出来的人,也算是牛鬼蛇神了。
此次前来若是想破坏他孙子和孙媳妇儿的感情,他这老爷子自然是第一个不答应。
“唉,说来话长。”姚蔓儿吸了吸鼻子,一脸愁容。
余光瞥向宁浅的时候,眸中闪烁着高傲的不屑。
“说来话长就坐下慢慢说,阿德,去泡茶。”
“是,老爷。”
德叔亲自去泡茶。
姚蔓儿安静的坐下来,眉眼间散发着抹不开的忧郁。
两年前,她也曾是个开朗的孩子。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阿夜的妻子,宁浅。”老爷子把身后的宁浅拉出来,特意跟姚蔓儿介绍。
摆明了是想让她认清身份,就算她回来了,如今封肆夜身边的位置也已经没有她的了。
“真漂亮,又年轻,果然很适合阿夜。不像我,从鬼门关里回来,姚家也没落了。”姚蔓儿眸里含泪,佯装坚强的说着。
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最容易博得别人的同情。
宁浅不得不感叹,这个女人真是个高手。
现在这幅模样和那天晚上电话里胜券在握自信倨傲的女人判若两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封老爷子苍老厚重的嗓音响起。
姚蔓儿深叹了口气,开始了她的叙述。
“当年我受不了阿夜喜欢上了别的女人,所以才谎称自己得了绝症,想要获得阿夜多一点点的关心,可惜是我错了。我的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甚至把自己搞的极其狼狈,因为欺骗了阿夜而选择躲了两年不敢见他。”
姚蔓儿说着说着竟低声啜泣起来。
宁浅内心:呵,您可真能演。
她是不是得给她颁个奥斯卡小金人。
封老爷子从茶几上的抽纸盒中,给她抽了几张纸递过去,“爱情这东西,本不该强求。”
“是的,爷爷,我之所以选择现在回来,也是放下了。顺便参加阿夜和这位宁小姐的婚礼。”姚蔓儿擦掉眼泪,略微红肿的眼眸瞥向宁浅,口不对心的说着。
我呸……
宁浅在老爷子身后上下左右翻着白眼。
几乎是她说一句,她就心里暗暗吐槽一句。
前俩天还千娇百媚的在封肆夜面前搔首弄姿,如今却跟老爷子说已经放下了,特意赶回来参加他们婚礼的。
骗鬼呢?
“婚礼还没确定什么时候,这俩年你都一直待在m国。准备什么时候回去?”老爷子才不管她说了些什么。
总之,他的目的很明确。
无论她说什么,他都必须尽快将她遣送回m国,绝不能让她破坏他孙子和孙媳妇儿的感情。
“我……我不回去了。我暂时住在素心家,另外,我参加了一个模特大赛。现在正在筹备比赛的事。”姚蔓儿温温柔柔的说着。
“嗯,那行,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跟封爷爷提。”封老爷子参透了姚蔓儿的用意,没有点破。
“谢谢封爷爷。”姚蔓儿滴水不漏的说。
“老爷,给您熬的补药好了。”德叔从厨房走出来,在老爷子身后停下,双手耷拉在轮椅背上。
老爷子年纪大了,腿脚日益萎缩,所以需要经常服用中药活血益气。
厨房经常熬药,总有淡淡的药草香在客厅内飘荡。
时间一到,老爷子就该去喝药。
“好,你们先聊着,我去喝个补药。”
“好的,封爷爷。”
德叔推着老爷子去了房间。
宁浅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