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波回忆杀,让沙发一旁的封肆夜顿时黑了脸。
宁浅也没想到徐骆天竟会提这事。
去年的12月31日,也就是元旦节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在大学楼的天台上跳了一支舞。
周围有不少音乐系的学生组建了一支临时乐队,给他们演奏。
灯火摇曳的跨年夜,被烛光点燃的天台,徐骆天轻托着宁浅的纤腰,随着音乐旋转跳跃。
他们是学校里最闪耀的恋人,即便有众多嫉妒的目光,也挡不住那一晚跨年夜,学生时代的热血狂欢,他们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这段时间,恰巧是封肆夜没来得及参与的过去。
徐骆天突然提及,无疑是给了封肆夜一击重创。
今年的大学楼一如既往的热闹。
狂欢的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的面孔,徐骆天身穿一件黑色大衣,坐在高高的护栏上,一手握着一罐冰啤酒,一手握着手机。
寒风凛冽,那双修长的手指被冻的通红,开口说话吐出的热气瞬间被凝固成白色。
“浅浅,你说,我要是再努力一点,哪怕只是再努力一点,没有放手,该多好。”徐骆天闷了一口啤酒,苦涩的说。
声音透过手机传到封肆夜和宁浅所在的卧室。
开着暖气的卧室,因徐骆天的话骤然打入了冰冷刺骨的风雪天。
“浅浅,你有听我说吗?”
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传来声音,徐骆天拿下手机看了一眼,并未挂断。
重新将手机放回耳边。
却传来了封肆夜寒冽的警告声:“你再这样摇尾乞怜也没用。就算你再怎么努力,浅浅也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啪嗒。
封肆夜无情的掐断了通话,将宁浅的手机丢到了沙发上,起身去了浴室。
宁浅看得出封肆夜是真的生气了。
连忙起身追进了洗手间。
浴缸里的水早已放满,哗啦啦的水从浴缸里不断溢出来。
封肆夜站在浴缸前,迟迟没有去关水龙头。
宁浅赶紧弯下腰,把水龙头关了。
随后,她的手腕便被一股蛮狠的力道攥住,整个人拽起,勾入了一个温热带着熟悉气息的胸膛里。
“我真的好庆幸把你抢了回来。否则,你若是跟这个徐骆天一直好下去,我想我会疯掉。”封肆夜枕在她肩膀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的呢喃。
“我对徐骆天没有感情了,你别生气。”宁浅双手伏在他宽厚的脊背上,轻声安抚。
刚才这男人的脸色,就像是快要塌下来的天。只能用恐怖这个词来形容。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生气,他创造了这么多回忆在你脑海里。”封肆夜不经意的抿紧唇瓣。
“那你再去找一个催眠大师帮我把和徐骆天的记忆也洗掉啊。”宁浅云淡风轻的说。
对徐骆天,她的确是不在意的,有了封肆夜之后,她才懂得什么是爱,跟徐骆天那一段,就好像一碗清水,时间久了,便再也回忆不起任何关于爱情的滋味。
“罢了,我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你洗澡吧,我出去等你。”封肆夜似乎并不愿意提及洗掉记忆这段往事,松开宁浅,转身要出去。
封肆夜不愿提,她就越想知道。
“喂,两年前,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宁浅开口把他唤住。
今天,本不该去聊这么敏感的话题,可她也不知怎么,话题就被带到了这上面。
“没有,快点洗澡吧,一会儿水该凉了。”封肆夜扬起一丝微笑柔声道。
明明,他那双星眸里闪过了一丝暗沉。
或许,两年前,根本就有一段不想被提及的伤心事。
那到底是什么?跟姚蔓儿有关吗?
可是姚蔓儿已经死了,这事如果封肆夜不开口,又有谁会知道。
宁浅紧攥着衣角,好奇心空前膨胀,“封肆夜,洗掉的记忆还能恢复吗?”
既然他不愿意告知,那她就自己弄明白,一旦记忆恢复,便什么都清楚了。
“不能……”封肆夜薄凉的唇轻轻起合,将宁浅刚冒出的念头被掐死在摇篮里。
“行,我洗澡了,你出去吧。”
宁浅尴尬的一笑,将封肆夜推出了浴室,并砰的一声关上了浴室房门。
每次关于这个话题,她们都要闹一次脾气。
他明知道这样下去没有办法,可他却别无他法。
趁着宁浅洗澡之际,封肆夜去了一趟书房,将雷炎一并叫进了书房。
偌大漆黑的书房内,封肆夜点了一根烟,捏在指间,任由烟雾在房间内缭绕。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冒牌的姚蔓儿怎样了?”封肆夜慵懒的靠在座椅上,背对着雷炎。
冷冽的目光盯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雷炎觉察到少爷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情绪异常低沉,他自然不敢松懈,几乎是紧绷着神经一丝不苟的回答:“被守关在江城监狱,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哪天老太太一个心情好,又想办法把她弄出来了,找个办法,将她送出国,永远别让她再出现在少奶奶面前。”封肆夜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冷冷的道。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少爷,她既然不是真的姚蔓儿,您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后面的话雷炎自然是不敢说了。
“她这张脸,只怕会让浅浅想起些什么。”
“好的,雷炎,明白,我马上找人去处理。”雷炎点了点头,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