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您之前在滨海区有一套私人别墅,鉴于您当时还未成年,这套别墅一直由您的法定监护人代为持有,如今房产突然进行产权变更,我们想确认一下,是否是您亲自授权。”
男人一边说,一边从公文包中掏出了一份房产变更合同给她过目。
宁浅接过合同仔细浏览了一遍。
无数的疑问号在她脑子里不断蹦出。
她什么时候名下多了一套滨海区的大别墅,而且早在五年前这栋别墅就已经归她所有了。只是一直在监护人宁远的名下代为管理。
她那个时候穷的每天在学校吃泡面,却从不知道自己名下有价值上亿的别墅。
如今她知道这件事后,这栋别墅却被宁远在根本没有打招呼的情况下直接转给了宁瞳,这叫她怎么能忍。
看完合同的宁浅,将合同用力往桌上一拍,粉拳不由的攥紧,水眸氤氲着腾腾的燃起的怒焰。
宁远,宁瞳,安慧如……
呵呵,他们哪里像是她的家人,就像是可怕的吸血鬼,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食骨饮血,将她啃的一丝不剩。
“宁小姐,看您的表情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吧,但他作为您的监护人,掌握这套别墅的归置权,却没有在您年满十八岁的时候,将这套别墅交由您,如今转赠到宁瞳名下属实不妥,现在房产证还没具体落实下来,所以我们有义务通知您。”
“转让合同都已经签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宁浅瞥着眼前的这个人。
房产证已经在办理了,这证明转让合同生效了,现在来告诉她这个真正的产权人有什么用?
“你们是想吃官司吗?”
宁浅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我……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销售员,今天我只是出于好意过来告知您一声,别墅转让这件事上面有人周旋,这事就顺顺利利办下来了。”
“所以……你为何要冒着得罪人的风险突然来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宁浅凌厉的眼神扫向这个男人。
既然上面有人促成了这次转让协议,他一个小小的销售员为何要冒着丢工作的风险来告诉她这件事。
他背后的人又是谁?
男人被宁浅突如其来的质问吓的一激灵,心虚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我……我是自发过来的。”
“好,你不坦白也可以,但这栋别墅是谁购买给我的?”
宁浅又抛出了一个难题。
五年前购买的这套别墅,她那个时候根本不认识封肆夜,所以不可能是封肆夜。
男人面对这个问题,又陷入了犯难的境况:“购买者要求保密,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好一个一问三不知。
宁浅冷冷的笑了。
“谢谢你,你回去吧,这件事我知道了。”
“那我冒昧的问宁小姐一句,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男人似乎很在意宁浅接下来的做法,毕竟他是带着目的来的,目的就是激化她和宁家的矛盾。
“我现在是封家少奶奶,名下房产,车子多到数不胜数,我还会在意一栋小小的别墅吗?不管派你来的人是谁,出于什么目的,都回去禀告他,告诉我这件事,对我没有任何影响。”宁浅淡然的坐回椅子上。
她就算再愤怒,再失落,也必须藏在心里压下去,不能暴露给这个外人看。
“听闻宁小姐在宁家一直备受冷落,您真的能咽得下这口气吗?”男人还在试图激化她的怒火。
宁浅已经确定了对方的目的,从容淡然的露出一丝微笑:“宁远是我的父亲,宁瞳是我的姐姐,既然我不需要这套别墅了,赠予她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呵,您可真是个软柿子。得了,算我白来了。”
男人不屑的摇了摇头,扬长而去。
那份转让合同的复印件还躺在院子里的玻璃桌上。
宁浅握着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手指攥着合同,指尖不断用力。
与此同时。
竞标会现场。
封肆夜买通了不少陪标公司,直接商量了标底,并有意透露给徐氏那边。
来了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无疑,封氏以最合理的价格拿到了这个项目的运作权。
虞老太太虽然亲临了现场,但也只是陪标公司之一,并无明显有针对封肆夜之意。
徐骆天被封肆夜的商业手段打击的抬不起头。
竞标会结束散场后,徐骆天低着头和负责人匆匆离开了竞标会现场。
虞老太太则借机留住了封肆夜。
“阿夜,能跟奶奶说几句话吗?”
封肆夜让雷炎等人先去备车,自己则停住了脚步,给了虞老太太几分钟:“为什么要来参与竞标?是为了给我施压?”
“没有,只是想看看你在商场独当一面的样子,你的确比以前老练了不少。”虞老太太戴着一顶白色的礼帽,身上的皮草裹在肩上,展露出一丝富态。
“有您的功劳。若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封肆夜一句话也不想跟这老太太多说,单手揣兜冷漠离开。
虞老太太开口拦住了他:“等等,我知道你很反感我对宁浅所做的事,但奶奶真的是为了你好。你别忘了两年前,你的眼睛,她父母的……”
“给我闭嘴!我警告过你,两年前的事,她但凡知道了一丁点,我都会把这所有的过错都加注到你身上,到时候,我会让你亲眼看着虞氏崩塌。”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