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夫妻俩就恩恩爱爱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两个孩子,我这个老头儿来帮你们抚养,以后,他们姓风而不姓封。”
老爷子冷瞥了宁浅一眼,他似乎早就料到宁浅会毫不犹豫的护着封肆夜。
失去了耐心的他,从沙发上起身,双手背负在身后,转身回屋:“大半夜的,我也没时间陪你们在这儿耗,都走吧,我回屋睡觉了。”
“孩子……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他们见不到我们的,会一直哭的。如果一直不吃奶,他们一定会饿坏的。”
宁浅快走几步,追上老爷子的步伐。
老爷子在进屋之前,停下脚步,“风家有佣人和奶妈,一定会把两个照顾好,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宁浅被这句话深深刺伤。
什么叫不劳他们费心了。
孩子是他们的,凭什么不让他们费心。
宁浅还想追过去说些什么,可被封肆夜攥住了胳膊。
从沙发上起身的封肆夜已经走到了她身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我会再想办法。先跟我回去,你该休息了,一晚上没睡,有黑眼圈不好看。”
宁浅扯开封肆夜的手,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孩子带不回去,你叫我怎么睡得着?你会想办法,就是用你的眼睛换回两个孩子吗?封肆夜,你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封家?当初你的眼睛不是因为救我才失明的,为何风老头却要取走你这双眼睛?”
封肆夜握住她的手渐渐松开了。
他没有勇气跟她坦白这一切。
直面真相的时候,就会一点点剜去她对他的爱。
这种感觉太残忍。
他不想经历第二遍。
“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吗?那行,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把孩子带回来。”宁浅推开挡住他去路的封肆夜,转身走向老爷子的房间。
就算在这儿耗到天亮,她也要见上儿子们一眼。
封肆夜站在原地,眼里尽是被灼伤的疼痛感。
宁浅刚要拍响老头儿的房门,脖子上便传来一阵痛感。
她眼前一黑,坠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封肆夜将打晕后的宁浅拦腰抱起来,大步流星走向大门口。
身穿白色衬衫的他,犹如童话中走出的白马王子,身上逆着光,背影颀长。
守在别墅门口的雷炎,在门口徘徊了几十圈,伸长脖子一直想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了,小少爷们有没有带出来。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大门口突然出现两个人影。
高大的少爷冷着一张脸出现在视线里,他怀中抱着似乎已经沉睡的少奶奶踩着两个影子的朝大门走来。
雷炎直接想冲进来,被门口守着的保镖拦住。
他们还是不肯放行。
封肆夜走出院子之前,对两个守门的保镖说,“老爷子让我先把她送出去,他还有事跟我谈。”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盯着封肆夜看了几眼,便没有再阻拦。
封肆夜把昏睡中的宁浅放到了车后座上,然后将车上的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
熟睡中的她犹如一个精致的洋娃娃,有着卷翘的睫毛,殷红的唇瓣透着诱人的光泽。
他忍不住俯下身躯,在她唇上盖了一个浅吻,蜻蜓点水一般,再不舍的松开。
缓缓关上车门,封肆夜单手揣在裤兜里,转头对雷炎说:“现在立刻马上带少奶奶回江城,暂时把她安置在龙庭公寓,看着她,哪儿也别让她去。”
“那少爷您呢?”雷炎担忧的问。
“我要亲自把孩子带回来。”
“少爷……注意安全。”雷炎知道少爷作为一个丈夫,作为孩子的爸爸。
他有责任也有义务承担起这一切。
即便前方的路,布满荆棘。
“嗯。”
封肆夜冷漠转身,再度走进别墅。
那一抹清俊的背影,果然坚决,遗世而独立。
雷炎让阿木等人继续驻守在别墅外,以防风家的人对少爷不利,他则亲自开车护送宁浅回去。
夜终将过去。
天空泛起鱼肚白。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幔照进白色的欧式大床上。
宁浅睡的很沉,也很痛苦。
她做了以前那个时常做的噩梦。
她仿佛被人扼住了脖子,阻隔了呼吸。
那人凶神恶煞的对着她说:“宁浅,你会不得好死的,你才是扫把星。你毁了阿夜的一切。”
“我就算死了,我也会诅咒你,永生永世的诅咒你们,哈哈哈……”
……
宁浅被噩梦缠身。
浑身冒着冷汗。
“啊……”
一声尖叫让她彻底从噩梦中睁开了眼。
她从床上翻坐起来,才惊觉,这是个噩梦。
也幸好,只是一个噩梦。
一身的冷汗弄湿了她身上的衣服。
脖子上那一处剧痛传来,她不由的伸手揉了揉脖子,疼的闷哼了一声。
眼神打量了四周。
这里的居住环境是龙庭公寓的主卧。
她为何会在这里?
昨天晚上?
她想起,她刚要敲响风老爷子的门,后颈部传来一阵剧痛,她便晕了过去。
难不成是封肆夜将她打晕了,让人把她带回了这里。
那他呢?孩子呢?
掀开被子,光着赤足跌跌撞撞的拉开房门走出来。
雷炎正买了早餐回来,摆上了餐桌,看她起床了,便笑着走过来:“少奶奶,您醒了,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