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太夫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的扭曲,她迳自将信纸给取了过去,定睛一看,不止那惊世骇俗的俳句,信纸上头居然还赤裸裸的写着:"凝脂滑肌,yù_rǔ生香,粉光犹似面,朱色不胜唇。遥见疑花发,闻香知异春。"
这……何止露骨啊,简值是淫秽不堪。
太夫人一脸愕然的看着顾子衿,嘴角猛地抽了又抽。
顾子衿瞥了一眼这时已被淫诗艶曲给吓坏的两个女人,拢一拢长袖,闷声道:"就说别念了嘛!这麽露骨的对诗,你们捱不住的……"
"这、这……这不入流的东西,究竟是什麽?"被纸上过於露骨的淫诗给惊吓得不知所以的太夫人迅速的敛一敛心神,然後扬一扬手上的信,恼羞成怒道:"你说,这究竟是什麽东西啊?"
顾子衿没好气的开口道:"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如今顾某人也没什麽好隐瞒的了。事情是这样的,一年一度的淫诗大会即将在瘦西湖盛大的召开,我朝有名气的才子多数会去参加,今年的竞争激烈,远胜过往年,夺魁之争可谓十分的猛烈。往年,顾某人与董卿联手出征时,可谓是所向披靡,天下无敌,我与她何止势如破竹,光我们的联袂出场,在气势上便能逼退一大半的才子了,可以说在转瞬间便可让其它的参赛者,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可今年她却无法恭逢盛会,顾某担心单刀赴会,可能会无力招架,因而屡屡退败,於是便先邀她淫诗作对一番,运筹帷帐之中,决胜於千里之外,先行演练,才能在淫诗大会上,顺利的击败众才子,最终夺魁得胜啊。"
"淫,淫诗大会!?"太夫人的嘴角猛烈的抽了又抽。
顾子衿特地来找她的媳妇,就是为了运筹帷幄,先做好几首淫诗艳曲,好在淫诗大会上,击败那些不入流的才子们?
太夫人用力的揉一揉额头,不知道是感到困窘,还是难以下台,还是……总之,此刻,她的心境十分的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肯定是被那个不入流的淫诗大会给震惊到了。
她着实是太感到惊讶了,惊愕得几乎不能自已。
半饷後,她抬眸看着董婉低声道:"我知道你以前曾经在朝为官,还是个官拜正一品大司马的高官,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你有你必需所为之事,是我之无法理解,也未曾涉足的界限,却又不能硬说是你不对。总之,今日之事,是我太过火了……还没弄清楚事情之前,便冒然的责怪於你。"
太夫人此话,分明是在认错。
太夫人以王府的长辈之姿,居然低头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见状,窦沅沅的脸色骤变,浑身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