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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裳正走到院子里来,几个浇花的佣人一见,立即噤声。
白云裳已经听到了,走过去问:“你们刚刚听到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
“我们……也是听别的佣人说来的。”
白云裳叫了明婶,花了一上午的时间盘问,最后查出是马仔在给国外的医生打电话时,被一个佣人听到,于是立刻就传播开来了。
白云裳疑惑,孩子可以保住,为什么司空泽野没有跟她说?
昨晚在房间里他跟马仔秘密协商的事,难道跟孩子有关?
可是以马仔慎密的个性,怎么会让这种事被佣人偷听到?除非是有意想让这个消息散播,可是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二楼忽然传来白飞飞痛哭的声音……
该是又从昏迷中醒过来了吧?昨晚她醒来后,嚎了起码大半夜,还是医生赶来给她打了镇定剂和止痛剂,她才昏睡过去。
白云裳去看过一次,白飞飞的伤基本都在背部。
由于她被拖拽时,是以背挨着地面的,背部当然会伤得最重。另外,还有手腕,双腿,擦伤也很多,但相较而言都是轻伤。
现在她只能趴着,一双眼睛都哭肿了。
每当她清醒,就大喊着要打电话给白夫人和白老爷。却因为重伤在身起不来,哭归哭,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云裳心生同情,据佣人说,白飞飞的那几个朋友的家里都受到了“劫难”——
通常情况下,能跟白飞飞做朋友的家境都不会差,有个中小型的公司。
仅是因为她们的玩笑话,几个女孩的家庭全都濒临破产。
白云裳皱了皱眉心,觉得有必要跟司空泽野仔细商谈这个问题。
白云裳炖好药,上二楼,见卧室里没有人在,而书房门口有两个保镖站着,知道司空泽野现在在忙什么。
平时她很知趣,并不会在他办公时去打扰。
现在,吃药时间不能耽搁。
“白小姐,对不起,在少爷办公时,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麻烦你们通知他一声,是时间吃药了。”
保镖想了想,一个走进去通知,片刻后出来,接过白云裳手里的药碗:“我帮忙端进去。”
白云裳回到房间去做衬衣。
现在她有空就把布匹拿出来量裁,已经又给司空泽野做好了一件。
她的心情变了,想要好好爱了,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生来就不是个主动的人。
仔细想想,除了她对司空泽野的态度有所改观,他们之间的相处并没有丝毫改变。更甚至说,这两天司空泽野对她的态度比以往还冷。
是她的错觉吗?
又也许是因为孩子的事,他仍在心情不好。
孩子……
想起佣人们说的话,她心中十分困惑。不知道司空泽野到底在想些什么?
衬衣里,每件都弄上那个独家“商标”,写着白云裳三个字。因为自己也觉得这个举动很傻,所以缝制的地方很隐蔽,不留意检查衬衣,是看不出来的。
白云裳打开衣柜,将衣服挂好……
她现在的目标,是将这一层的男性衣柜空间全都填满她手工做的衬衣。
到了傍晚,天渐渐暗下来,是到晚饭时间了。
白云裳刚下楼,正好看到那条被撞到的狗,正被佣人抬进来,嗷呜地鸣叫着。
白云裳加快脚步过去,对佣人问:“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回来后,她派佣人去事发点找狗。
佣人回答:“就在撞了的那附近,腿骨折了,路人都以为这狗带着病没有人理,又一天没有吃东西,差点死了。”
那是一头白色的萨摩耶。
因为爬滚了一天,邋遢狼狈得不成样子,身上又都是血,看着有点惊悚。
但从它的五官和毛发来看,是一头品种优良的狗,如果好好打理,肯定很漂亮。
再一看,它的脖子上居然还有狗牌。
应该是走丢的狗吧,真可怜,现在被撞了也找不到主人。
白云裳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
这狗温驯又通灵性,立即用头拱拱她的手心。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很惹人疼爱。
白云裳问:“叫了医生过来没有?”
“已经叫了,正在来的路上。”
“现在先把它洗洗吧,记得注意别碰到它的伤口了。”
两个佣人抬着那条狗去卫生间。白云裳不放心,也跟着过去。
晚饭也来不及吃,她捋了袖子,和两个佣人放了一缸的泡泡,避开狗的伤处给它洗澡。正洗着,浴室门突然被大力踹开,司空泽野带着两个保镖走进来。
白云裳回头一看,他的脸色,黑沉可怖得就像暴风雨前来的海面。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两个保镖就走过来去捉那只狗。
不小心就拎到那折断的狗腿,萨摩耶立即痛得叫起来——
白云裳诧异说:“你们做什么,它的脚受着伤,别碰它!”
她伸手就要去拦,下一秒,她的胳膊被一股大力拉起来。
“把它丢出去。”这句话是司空泽野下的命令。
白云裳转头看着他,他好像是证据确凿了一般的愤怒,眼神阴冷的,全身散发着阴鸷而狂暴的气息……
“你又发什么神经?”白云裳用力地挣扎着胳膊,却挣脱不开。
保镖正在把狗拖出去,一地都是水和泡泡,那狗腿被扯得快断了,痛得它剧烈挣扎,想要反击。结果被挥手就是两拳,打晕了过去!
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