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就碰到吧,虽然很想当场暴打他一顿,可现在在食堂,这么做显然不现实。言白昂着脑袋,心里疯狂给自己洗脑:没看见这sb,不管这sb。
往往有时候,你不搭理别人,别人会当你软弱可欺,过来主动招惹。
而金中仁恰好便是这种人。
昨晚他确实被言白吓得不轻,但回去后想明白一件事,言白和张一兴住同一件宿舍,最后说的也是中文。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是天朝人。
一个天朝小个子凭什么这么拽?差点没把他吓尿。这样的奇耻大辱可不能这样算了。
今天他是特意在食堂门口这里堵他,一是想在众人面前狠狠折了他的面子,涨涨自己微风,顺便刷洗昨晚的耻辱;再则这里人多,他不信言白敢对他动手。
金中仁抱着手臂挡住两人的去路,脸上洋溢着得意笑容:“怎么,见到前辈不知道行礼吗?小~后~辈~”
给你脸了是吧!可没等言白口吐芬芳问候他的亲戚朋友,脑袋猛地被张一兴按了一下,他被强行鞠躬了,随后耳边响起张一兴的声音:“这里是南韩,不要跟他们硬顶。”
听到这,言白忍了下来。
“前辈好,前辈我和言白还有事,先走了。”张一兴话没说完,拉着言白往食堂入口走。
“哎~慢着!”金中仁一跨步又把两人拦了下来,身边还跟着两名同伴。
几人的动静很快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没人会管这种闲事。前辈教训后辈,在练习生中本就是默认的惯例,他们大多数人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且观看自己曾经受过的遭遇对有些人来说,是一种快感,一种病态的快感。
“前辈,还有什么事吗?”张一兴软绵绵的问道,言白此刻被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胸膛如同充气的气球一般来回起伏。
干什么?当然是痛打落水狗喽。见到言白低头,金中仁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弯下肩背凑近言白那张小脸,笑呵呵的问道:“刚才我好像没听到这个小~后辈说话。怎么?哑巴了!昨晚不是挺能喊的嘛!”
赤果果的霸凌,从来都是他言白霸凌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
现在所有人投向言白的视线更让他难受,这比暴打他一顿还要难受。涨红的额头上显露出根根细小青筋,昂着脑袋咬牙切齿道:“你别太过分啊!”他最讨厌抬头望人,可这个时候他不予许自己再低头。
金中仁上半身倏地挺直后仰,整个人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他真怕这小个子搭错神经跟他动手。动手结果不管如何,一顿教训肯定少不了,万一要是没打赢,那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都没脸继续待在公司了,这小家伙的凶悍昨晚他是见过的。
想到这,金中仁忍不住开始犯怵,身边的同伴给他带来安全感也随即消失,哆哆嗦嗦地说道:“怎怎怎怎,怎么?前前前前,前辈让后辈行礼都不行了吗?”
“哈哈哈哈~”
嘲笑声很快到来,前辈被后辈给吓到,他身边的同伴都没脸继续待下去,通红着脸逃似的溜走。
金中仁见到同伴离自己而去,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撂下一句无用的狠话:“你给我等着。”
对,你给我等着。言白瞪着金中仁离去的背影念叨。
原本是一场前辈教训后辈的普通戏码,现在发展成这样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可这比预想的戏码好看多了。
这也让公司大半的练习生彻底记住的言白的样子。
*
“水晶,你知道吗?昨天公司来了一个练习生。”
在前往食堂的路上,刘亦云嬉笑着和身边的郑绣晶说着昨天的所见所闻,企图勾起她的兴趣。
郑绣晶面无表情的凝视她一眼,低头摆弄起自己的头发,根本没有搭理她。
刘亦云见状也不感到意外,接着说道:“那个练习生昨天是社长亲自带进来的,而且还弹了‘第五钢琴协奏曲’,可惜没弹完。”
郑绣晶挑起一边眉毛,她也会弹奏钢琴,虽然只会一些简单的曲子,可‘第五钢琴协奏曲’她是知道的,并且知道这首曲子代表着什么。冲着刘亦云的方向偏了一下头,问道:“多大了?年纪很大吗?”
“没有,昨天远远看了一眼,感觉应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比我还矮很多。”刘亦云比划了自己下巴的位置。(言白:老子按照韩国算法十四了,还有,老子至少到你鼻子。)
“莫?这么小?”郑绣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眯着眼睛轻笑了起来:“差点被你骗到。”
“真的,昨天你不在,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刘亦云怕郑绣晶不信,拍了拍雪丽的肩膀,“雪丽你告诉她是不是真的。”
雪丽微微一叹,有气无力地说道:“是真的,可你们两个能快点吗?我想吃饭。”
郑绣晶带着疑惑跟着两人来到食堂,扫视一圈想寻找新面孔,然后发现,在她眼里新面孔还不少。
刘亦云端着饭盘朝拐角处努了努嘴,道:“看,就是那个小孩,小吧。”
接着她又提议:“走,我们去认识一下这个新来的师弟。”
郑绣晶还在犹豫,刘亦云已经朝拐角位置走去,她只能无奈和雪丽跟了过去。
言白心情很不好,肉眼可见的那种,脸上的血色现在还没降下去,这食堂的午餐也不合他口味。
他不挑食,真的,只是不吃豆芽,各种豆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