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纵然再怎么不舍和担心自己的夫君也不能表现出来,只为让夏侯烨安心的出征。
本来怡轩想请缨跟表哥随军出征,但夏侯烨说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原来齐洪和齐蕊两兄妹三个月前就回慕剑山庄了,现在将军府里只剩下老幼妇儒,夏侯烨实在是不放心,便嘱托怡轩帮忙看顾沐月和老夫人。
怡轩郑重地保证道:“表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们!”
夏侯烨拍了一下表弟的肩膀,表示相信他。
临上马前,夏侯烨走到爱妻面前,握起她的一双柔荑来,痴情难舍的望着她的美眸:“千万不要累着自己,等我回来。”
沐月回以最温柔的回应,拉下夏侯烨的脑袋,自己踮起脚来在夫君的朱唇上印下一吻,千言万语此刻只化作一句话:“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平安回来!”
夏侯烨点了点头,转身上马看了将军府为他送别在爱妻的身上。
城门那边雷鼓声响起,副将跑到马前跟夏侯烨提醒道:“将军,该出发了。”
大军开拔在即,容不得他儿女情长,夏侯烨毅然拉紧马缰抬起手来,对众将士大声道:“出发。”
本以为刚才在家门口是临行前见到爱妻最后一眼的夏侯烨,没料到就在他率领大军刚刚出城门之时,便听到一曲荡气回肠的《御龙归字谣》从身后的城楼上随风传来。
好儿郎,一生要志在四方……盼亲人归,我在望楼祈福永昌……歌词稍稍改唱,避免龙字的忌讳。
这声音夏侯烨再熟悉不过了,猛然回头朝城楼上望去,果然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让他万分牵挂的可人儿。
沐月在城楼上亲自弹唱着,不仅仅是夏侯烨一个人凝神倾听,就连他带领的众将士以及送行的百姓们,这一曲送行歌感染了所有人的心。
声中,备受鼓舞的夏侯烨率领三万将士急行军赶赴了滨州城。
自从夏侯烨出征后,沐月就开始失眠,这几年来他们夫妻就如连体婴一般从来没有分隔两地过,她已经习惯了每晚在自家相公的臂弯中安睡,突然少了枕边人,沐月开始几天还真是睡不着,弄得次日脸色极差,吓得香叶她们赶紧去请苗玉兰过府来给她看看,毕竟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可不能出任何意外,马虎不得。
苗玉兰一来号脉确定她无碍,完全是夜有所思造成的失眠,便劝慰道:“月儿啊,你现在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才行,这怀着孩子怎么能忧思伤神呢?”
沐月心系夏侯烨,怎么可能放松心情呢?再说那个人的威胁性太大了,夏侯墨能栽在他手里,那夏侯烨也有可能被他算计,这事儿不能对别人说,她只能压在心里,这才夜夜难眠。
“干娘,我知道错了,为了孩子我会调理好自己的。”沐月一方面不想让苗玉兰担心,一方面也是认识到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到腹中宝宝的健康,决定振作精神。
苗玉兰听她这么一说方才放下心来,拉着沐月的手说:“你现在一个人在家也怪闷的,不如回娘家或是去我那儿睡几天散散心如何?”
旁边的香叶将一杯热茶放到桌上,走过来说:“向夫人,您有所不知,我家秀掌管府里的中馈,哪里走得开呀?总不能叫福管家带着一帮管事的下人出府去回话吧?”
苗玉兰虽不常来将军府,但也经常听香叶说起府里的人,知道沐月现在操持家务,怕她累着自己。
沐月回握着苗玉兰的手,俏皮地说:“干娘,我呀天生是个劳碌命。不过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为了腹中的孩子,我会尽量偷懒的。”
苗玉兰清楚沐月是极其聪慧之人,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和腹中的骨肉开玩笑的,但她不可能天天陪在沐月身边,便又想到:“月儿,要不接你母亲过来陪你一段日子如何?”
沐月却是摇头回道:“母亲过来那弟弟一个人留在秦府我怎么可能放心?祖母又一定不肯放弟弟住外面,还是算了。”
就在她们说话这会儿,香芷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秀,紫乔突然肚子疼,能不能请向夫人过去给她瞧瞧?”
“什么?”沐月一听就要起身亲自去看紫乔,哪知她这几天睡眠不足,人一站起来就晕,大肚身形不稳可把旁边的三人吓坏了:“月儿(秀)……”
苗玉兰赶紧扶她坐下来:“你别急,这不有我在吗?你先躺着歇会儿,我去给紫乔看看。”
沐月自知身子有些虚弱,不敢逞强便轻轻点头应道:“恩,那就麻烦干娘了。”
“你这丫头,跟我还需客气吗?”在苗玉兰眼里,沐月依然像自己女儿一般的忻娘。
苗玉兰让香叶留在沐月身边照看,自己则随香芷去了紫乔屋里瞧她。
大约两刻钟后,苗玉兰回来了,沐月急问:“干娘,紫乔的病?”
只见苗玉兰弯着眼睛笑道:“不是病,是喜事,紫乔姑娘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而不自知,今天是动了胎气,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她开了安胎药,让她好好养几天就会没事的。”
“真是老天保佑,如果紫乔这胎不保,我怎么跟远在滨州的青松交待呀?”青松自然是跟夏侯烨随军出征的。
沐月又突然想到:“对了,香叶,你赶紧去告诉李嬷嬷和福管家这个好消息。”
“是,奴婢马上去。”就在香叶笑着应下转身之际,苗玉兰却拉住了她:“你还是留在这儿侍候好月儿吧!香芷已经跑去报喜了。”
沐月今天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