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刻是坐在烧有炭火的房间内,还不至于被寒风侵蚀着冻得直哆嗦。
当年她也像这个侍女这般,做错事的时候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生怕被责罚,要知道当初她所受到的责罚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这样熬过来了。
她记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她把地板擦得太湿了,程家的小少爷走到地板上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个跟头,虽说当初她已经告诫过程家小少爷待会在走。可是她还是遭受到了程夫人的责罚,那一次是前所未有的责罚。
程家是她在离开晋绥城之后找到的第五份差事,前几次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被东家辞退了。有时候也是因为她实在是受不了主动逃出来的,因为她每次进府的时候为了能够多挣点钱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可是谁知每次都干不长,这不时间久了她便在当地混不下去了,不得已才四处躲藏。这程家便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份差事,不管她受了什么委屈她都舍不得离开程家,因为程家给的月钱是那些人家给的一倍还要多。
程小少爷不过是脸上擦了一小块皮罢了,小孩子家的原本摔倒这些事情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程夫人却是不依不饶的非要责罚她,程老爷人倒还是不错。他不过是在程夫人的面前多为她说了两句好话,程夫人却加大了对她的责罚,责罚她不但要把这屋子里的地板重新擦洗一遍。还要她擦得一尘不染,若不是幸亏程家的大少爷在家听到这件事情后为她求情,只怕她真的要用舌头将这些地面全部舔一遍,然后再用清水擦洗干净。
那个时候的她若不是实在是找不到活干又岂会受这样的侮辱,她还记得当初程夫人愣是让程家小少爷尿了她一脸的童子尿。
可是她还依旧是把头磕的响当当的说着感谢程夫人的话。自从那以后不管她过的是多么的艰苦都没有掉过一滴泪。
若不是心中那个信念一直存在,恐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支撑到现在的。
夏若澜舒展了下眉头说道:“起来吧。下次小心点就是了。”
侍女甲许是没想到夏若澜竟会如此的好说话,她唯恐夏若澜临时变了主意,忙叩头说道:“多谢主子。”
夏若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说道:“陛下可说何时让我回宫了吗?”
侍女乙说道:“小主,陛下走时交代说让小主先好生歇着,等过些日子便把小主接回宫中。”
夏若澜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就是了。”
“那一会那些饭菜奴婢们就都给您送到您房里可好?”
“嗯,对了,刚才来行宫找陛下的人是谁?”
侍女甲说道:“主子说的可是那个长相冷冰冰的侍卫,他叫左云飞是陛下的贴身侍卫。”
夏若澜略微点了点头,摆手让那些侍女们退下去。
怪不得他能够有如此大的魄力,连那些当官的都不放在眼里,原来他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尊贵,既然他不愁吃喝在陛下的面前又是大红人一个,那他当初为何要来找自己呢,难道他只是出于好意想让自己过上富足的生活吗?可是看样子又不像是,她和他非亲非故的他又何必要帮自己呢?
心里盘算着这些日子发生的每一件和左云飞有关的事情,可是却依旧没有丝毫的头绪,左云飞的每次出现倒像是只是一场意外,可是这些意外和偶然次数多了难免让人觉得这些倒更像是一场早就计划好的阴谋,想当初她夏若澜后来虽说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但至少不用再为府里的那些公子小姐们做使唤丫头了,这也算是一场突破吧。
过了大概两日,宫里来人便把夏若澜给接到了宫里。
听一直侍奉韩铭哲的冷牧冷公公说原本是想等着过阵子让夏若澜和其他的一些秀女一起进宫的,可是韩铭哲却说既然是最先选的夏若澜不如先让她进宫,因此才过了两日在正月初三的时候便把夏若澜给接回到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