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儿个的遇袭也被官方说成是流蹿的盗匪,妄想趁着年节捞上一笔,哪知打了算盘,最后反撞在了裴大人的枪杆上,这不是找死吗?
众人听过之后也是一笑置之,这样的事情有一就不应该有二了,慑于裴大人的威名,今后这些宵写使想要犯案,可也得好好掂量着,上京城这地块可不是谁都能来的。
琉璃沉默了一阵,道,如今两个奶娘都不在,瑛虹又扭伤了脚,婢子看着要不要在院子里再提两个粗使丫环上来顶着?”
“这事你去安排吧!”
季重莲点了点头,“至于浣紫,就让她先与竹叶竹青一同照顾着几个孩子,霜姐儿那厢还要安叶多费费心。”
“是,婢子这就去告诉她们。”
琉璃转身退下,正巧见着裴衍跨了进来,屈膝一礼后这才出了房门。
裴衍看了她一眼,径直入内。
季重莲站起来迎了上去,“样?他找你有何事?”
“咱们坐下说。”
裴衍牵了季重莲的手坐在炕头,又往外看了一眼,这才道看琉璃的模样好似有些不对,了?”
“也没,”季重莲淡淡地摇了摇头,“不过是奶娘想要离开,我允了她罢了。”
“奶娘要走?”裴衍眉头一挑,“这是为?”
“许是昨儿个的事情把她吓住了,”季重莲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外人看来这是场意外,但咱们是回事……她想走便走吧!”
裴衍缓缓点了点头,“那你身边的人可还够?听说瑛虹也伤了脚。”
“还行,我已经让琉璃提两个粗使丫环帮手,孩子们那边也让浣紫帮忙照应着,先这样看看,这个当口我不想买人进府,若是府里多了生面孔只怕孩子们会不习惯,也怕会混进些不该来的人。”
季重莲的顾虑有道理,裴衍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说起了霍达的请求,最后只皱眉道你说他们南疆的大王是这副模样,我可能放心将长空或是原野交到他们手上?”
季重莲缓缓点了点头,“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或许正是因着的遭遇才让这位大王对双生子有所忌讳,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不能冒险。”
“我也这么想的。”
裴衍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木家他们自然视如己出,在身边养了几年的孩子又会没有感情?如今这两个孩子都要六岁了。
“那我这就去回了霍达,他该来还走,不能带走孩子。”
裴衍刚要起身,季重莲已是伸手按住了他的手,仰头道话虽是这样说,可咱们还应该听听长空与原野的意见,那毕竟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也有选择的权利。”顿了顿,又道虽然咱们不惹事,却也不怕事,任他霍达说得天花乱坠,我就不信他们还能跑到甘肃抢人不成?”
裴衍笑了笑,又握紧了季重莲的手道果然还是最懂我的心意。”
季重莲牵唇一笑,又为裴衍理了理衣襟,轻声道待会和霍达好好说,毕竟他还救了你和元哥儿一命,该客气的还是客气点。”
“我。”
裴衍点了点头,“霍达也算是条汉子,若是不提南疆王这事,我绝对不会为难于他。”这样说季重莲便放下心来。
霍达表现得虽然有些急迫,但裴衍既然说了要征求孩子们的意见那也是对他们的尊重,他倒不好再说其他,便打定主意到时候与裴衍一同前去甘肃。
上京城外一座荒废的破庙,冬日的夜风冷冷地刮着,早有个乞丐躲在庙中避寒,破败的门框止不住那冷风咝咝地往里钻去。
突然,殿内那座已经脱了漆的佛像后仿佛有“咔嚓”了一声,仔细听竟像是石壁开的声音,乞丐好奇地凑,只见佛像后不时候开了个小门,待他想要往里看时,眼前白光一闪,他只觉得脖子一阵剧痛,赶忙伸手去捂,只觉得温热的血像水一样不断地涌了出来,他想要说点,最后只能颓然地跌倒在地,瞪圆了眼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佛像后是条狭长的甬道,此刻才听到一声还刀入鞘的声响,紧接着,才有两名黑衣人跳了出来,警惕地扫视了一圈后,向着甬道那厢回禀了一声,“世子,可以出来了!”
“嗯!”
甬道里响起一道沉闷而沙哑的声音,半晌才见得有人一瘸一拐地步了出来,他的半边脸包着纱布,但纱布的边缘已经隐隐浸出血迹,露出的一只眼充斥着血丝,看起来狰狞又恐怖。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火药炸伤潜逃至此的岭南王世子李照。
其中一人恭敬道世子,今儿他们便搜到了寺庙里来,但绝对没有这里的甬道,眼下已是入夜,咱们可以趁夜再行一段路,等到了明日,他们绝对想不到咱们已经走得老远了。”
李照阴鸷地点了点头,“马车可是备好了?”
“马车就在外面候着,上好的四马驹,黑漆顶棚车,马的四蹄都包了棉布,包管不会有人听到。”
李照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又扫向倒在一旁的乞丐,冷声道找个地方埋了,务必不能让人察觉。”
“属下!”
另一人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身便拖了那死透的乞丐往破庙后而去。
待上马车的那一刻,李照脚步微顿,还有些不甘心地回头往上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次回京,他除了是想找裴衍报仇,还有就是为了破坏温宜公主的亲事。
皇帝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