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落选,但却是与李拾柴一样,被孟远钦点认可的亲兵营唯一两个入选近卫之一,只是因为名额限制,方才没有像李拾柴一样当时就成为亲兵营一员的郭铁牛,在此刻的这座小城池里,无疑是最有战力和发言权的。
因为,五人战队在他面前还要第一等,而且未来他是一定会进入孟远亲兵营的第二个近卫,谁敢惹他?
但最关键的,还是孟远领军出征时,亲自点了他的名,守城以他为主。
所以,当三道预警线全部溃退回来,郭铁牛顿时炸了,汗毛林立,便第一时间登上了城楼。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有两百个鞑子兵摸了进来的?”
被他亲口指定为自己临时副手,并且向孟远专门报备过的原来一起在京营中为一个伍的火铳手雷光腚,小声道:
“铁牛哥,只有一个鞑子,其他的全都是咱们的汉人投到鞑子那边的败类!”
郭铁牛连忙摸出望远镜看了看,嘴里松口气道:
“只有一个鞑子?”
“那就好办了,直娘贼,咱们正好教训教训这些数典忘祖的叛徒,恬不知耻,居然还不远千里都摸到了我们这里来了!”
正说着,王承恩闻讯也爬上城头,气喘吁吁地扶着两个小太监,惶急地瞪眼道:
“郭铁牛,将军预设的那三道警戒线,是干什么吃的?几百人都直接杀到城下了,咱们怎么才反应过来!”
对王承恩,郭铁牛可不敢不敬,连忙陪上笑脸道:
“王公公,咱们只有不到二十个人,来袭之敌足足有两百号人马,警戒线不退回来,也还是一个死路。退回来,怎么着咱们不还是多出三个人守城不是?”
王承恩瞪着城外密密麻麻的人头,连连跺脚道:
“咱家不是问你这个,咱家问你的是,这城池怎么守,你想好了没有?”
话音未落,雷光腚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伸手一指道:
“坏事了坏事了,他们、他们竟然还有两门红衣大炮?”
王承恩眯眼一看,顿时眼前一黑,晃了晃身子,扯着郭铁牛便道:
“将军走时,留给你唯一的神枪呢?”
“快快快,拿出来,拿出来,先将炮手干掉再说!”
郭铁牛苦笑一声:
“王公公,俺只是新手等级,神枪就算认俺,枪里也仅仅只有一发子弹!”
正说着,谁也没预料到,而且想都不敢想,懿安皇后竟然也扶着两个小宫女,跌跌撞撞地提着衣裙爬上了城门楼子。
众人见状,呼啦一下全都跪倒在地。
懿安皇后连连跺脚,黑脸道:
“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规矩?都快快免礼起身,以御敌为最要紧之大事!”
王承恩一听,爬起身,偷眼看了看她,随即不由分说道:
“郭铁牛,太后都上来了,你应该知道了吧?”
“现在城里每晚都少不了光,无论如何,绝不能让他们发现了水泊中将军好不容易给咱们装上来的神电。他们要敢破坏,死也要护下来!”
左一耳朵,右一嘴的,郭铁牛只听得一阵头大如牛,忍了又忍,忽然爆发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
“还请太后回房,王公公下城。如何拒敌,自有郭铁牛承担。”
说完,见懿安皇后、王承恩都愣怔地盯着自己,郭铁牛于是再度硬着头皮道:
“这、这是将军走时,亲口下的军令!”
懿安皇后一听,当即扭身便走。
剩下王承恩,怔了怔,忽然抓起一把刀来,咬牙道:
“成,你做主拒敌便是,咱家不再多嘴。”
“但咱家怎么说也曾经是你们京营的提督,这时候乃是大敌当前,人人有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咱家是不会走的!”
郭铁牛当然知道他是绝不可能将王承恩赶走的,于是拱了拱手,转身对一字排开在城垛的火铳手大吼道:
“将军是如何训练咱们的,大伙儿都没有忘记吧?”
“别怕,这城池乃是将军亲手所见,坚固无比,就算他们有两门红衣大炮也奈何不了将军的城池。”
“现在都听着,将军说过,守城要旨就是一个守字,任敌千变万化,我自百变不离其宗。靠着这堵三丈高城墙,可比雄兵过千,加上粮草又充足,咱们一定能守到将军回归之时!”
众人轰然应答一声:
“郭兄弟,不消说得了,我们都记着将军说过的守城心法,就咬住一个后发制人便是。”
“就是,他不动我不动,反正咱们有城池又有吃有喝,他们却是风吹雨淋,又是远来之敌,看谁耗得过谁!”
“唔,他不攻城则罢,只要一挨着墙皮,老子连一支弩箭都不舍得用,直接大石伺候下去……”
看到城头之上,虽然一阵慌乱,人头攒动,但却始终没有放出一支飞箭,张小手、王天相抱着他们各自的千里眼看了一会儿,不觉都点头赞了一句:
“果然是神人将军调教出来的,可比咱们见过并且打过的所有官军守着的城池,要镇定多了!”
说着,两人便不约而同地看向关望春,一脸无解道:
“关先生,这场咱们从未打过的仗,怎生打法,还是得靠先生动点脑筋啊!”
关望春盯着城池,却忽然答所非问道:
“王大人,张佐领,你们说,神人将军这神来一笔,咱们一起来私下揣度一下,将军是愿意看见咱们攻上城头最后取胜呢,还是希望他这座亲手所建的城池最后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