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孟远现在是每天早上一睁眼就是三件事:
头等大事,练兵,狠狠的练,除了吃饭睡觉,一天不准少于六个时辰。
时不我待啊!
现在说起来是一个完整新兵连,但其实就还是一个空架子,全部兵员加起来,还不到一个排。
这怎么行呢?按照黄金划分标准,团级规模是纵横天下的一道坎和分水岭,这中间还有多少路要走,多少合格的士兵等着去发现和训练!
二等大事,就是围城垦荒,大兴土木。
被人攻破城池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发生,即便是测试,以后也不能再拿自己的城池弄着玩。
一次可以,多了就会被玩坏。
到时人人都以为是“狼来了”的故事,真正被真正的敌人兵临城下,到时万一有个人站出来说——“别怕兄弟们,这肯定又是将军在考验咱们”——呵呵,那时才叫哭笑不得哩!
所以,城防现在必须得到自己承诺中的加强,变成真正的固若金汤。
本来这世上是没有什么真正不可突破的防线,马克奇诺防线就是例子。但在大明。凭借手中四百年跨度的武器装备,还是可以完全实现的。
第一步,就从向阳城本城开始,八百米正面城墙,三丈二高的城墙,从一丈以上全部加装精钢倒刺。
城头外墙,一米以下装两道电网。
奶奶的,反正发电机组老子有几百套,水源又充足,目前城里城外用电也还仅仅停留在照明上,扯一道电网出来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最后,在城垛东段30米处,城垛西段30米处,各敷设两个交叉火力点,分别预置一挺班用机枪阵位。
城门洞,除了一道原来的城门,再加装一道混凝土混装钢板门门,火箭弹都轰不开,你攻城槌、冲车什么的再上来试试?
当然城池是最后的防线,等真正打到城池这里来了,整个根据地估计也危在旦夕了。
所以,防御的重中之重,其实还是在城池的外围。
不过那就是兵力和预警机制,相互交叉配合的问题了,将防御纵深长达六十里的三道防御线做好并进行立体搭配,便足以应对当前所有可能再发生的各种危机了。
围城与垦荒,是相辅相成的两方面大事但却是必须一体同时发展的两翼——
围城做好了,垦荒才有保障。
垦荒做好了,围城中的城池才能长治久安。
这天早上,孟远终于准备开始身体力行的亲自做一次垦荒种田的包工头了。
不过,开荒种地,没有劳力怎么行呢?
而劳力,嘿嘿,对不起,老子现在手里大把抓。别说还只是种田可以得租的劳力,就是挖矿开采的苦役,老子让谁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李拾柴,走,咱们到战俘营去转转。”
李拾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高采烈道:
“将军,咱们去战俘营做什么,是不是要给警卫营挑一点人手过来?”
自从新兵连成立后,李拾柴就彻底坐不住了,整天形单影只的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孤家寡人,身边连一个同伴都没有,感觉既没有面子又特别委屈。
警卫营是将军身边的近卫军,相当于皇帝身旁的御林军,却到现在还只有他一个人,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你脑子是怎么想的,我堂堂的警卫营,而且还是警卫营里最精锐也最神秘的【加强班】,你竟然说要从战俘营里去找人?”
李拾柴听着,就感觉脑瓜上重重挨了一下。
李拾柴摸摸头,十分罕见地顶了一次嘴:
“将军,不从战俘营找人,那就请将军直接从新兵连再选拔一个人上来,怎么着也得给咱这个名义上的【加强班】多配一个兵吧。”
孟远看了看他,忽然笑道:
“谁说你就是【加强班】的人了?”
“告诉你,你目前顶破天也就是警卫营的普通一员,甚至连我的警卫营都还只是临时的,不抓紧长本事,早晚有一天被淘汰,可别怪我没有敲打过你!”
李拾柴一听,顿时哑巴了,再也不敢提什么要求。
战俘营在城池正对面水泊的几道山谷之间。
不知不觉,两人就绕过水泊,爬上了对面一座山谷上。
还未站定,就听到山谷深处,发出一阵阵乒乒乓乓的打枪声。
孟远停留脚步,竖耳听了听,于是折身向枪声处走去。
今天应该是新兵连的射击训练日。
这条山谷有一处山洼地,正好是天然的靶场,当初还是孟远带着王承恩第一次进驻这里时,围着这片方圆十里地踏勘、考察时,早就选定的。
进入靶场,孟远并未露头,而是带着李拾柴远远地站在一片树荫里,一声不响地注视着正在进行射击训练科目的新兵连那不到一个排的兵们。
此刻,原来的五人战队,加上郭铁牛、雷光腚等另外六七个幸存下来的火铳手,很自然地形成了第一方阵,十分娴熟地进行着操枪、据枪和射击。
除此之外,他们中的罗恩生、范傻根还有郝二秋三个人,又是这第一方阵十二三人中的佼佼者,已经可以做到站射、卧射和反射三种射姿。
特别是范傻根,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好兵,三种射姿数他做得最好之外,也只有他还能做到运动射击,并能保持十发平均六七环的水准。
而在另一边,则是刚刚正式转化过来的张小手原汉八旗,王天相的原汉兵炮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