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在战俘营里的关宁铁骑出中医世家周杏东,手握绝活的兽医侯一摸,另外还有一个从当初御医中被当做一种礼物和象征赏赐到关宁铁骑和吴三桂手中的正经八百军医程得仁。
就这样不经意之间,孟远手中一下子就多了三个各有绝活的郎中,看来连一个小小的战俘营都这么藏龙卧虎,占据和主宰着关宁一线大片疆域的吴三桂和他的关宁铁骑,还真不能小看他啊!
不过,在医治陈圆圆的几天时间里,三个人也再次见识到了孟远他那一身犹如神鬼莫测一般的手段。
叹服之间,不觉又坚定了他们“一定要想法子留下来的”决心。
在周杏东号准脉后,孟远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给已经苏醒过来但身子和意识都还十分的陈圆圆,挂上了在大明的第一瓶输液瓶。
别看周杏东说的云山雾罩的,就像老夫子嘴里的那些之乎者也,其实直白的说出来,也就没什么神秘的了。
所谓根基动摇,元气大伤,说的如此高大上,其实不就是身体亏损、亏欠太多了吗?
那行,先挂一瓶生理盐水,把失去的水分——也就是周杏东嘴里的“阴损阴亏”给补回来——女人是水做的嘛,本身的田是稻田而不应该是麦田,所以水一定要多!
然后,再挂一瓶葡萄糖,迅速补充她失去的体力和活力。
后面再来一瓶复合维生素,一套西医组合拳打下来,效果绝对是立竿见影的。
当然,周杏东说的其他调理方面的理论,还是有精华也有深刻道理的,但他现在两手空空,从他嘴里冒出来的那些一串串中药名,很多连孟远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搞懂它们的疗效和用药辩证理论了。
所以,对陈圆圆的调理,肯定是要一起上的,但不是现在,而且调理也是一个相对漫长过程,哪能像西医输液这么立竿见影。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了,在这里,中西医结合,不管是对谁,估计都会疗效加持翻番。
看到陈圆圆已然苏醒,而且在几瓶水挂上后,呼吸也平稳了,面色也渐渐有了一丝红润,孟远这才退出门来,想到周皇后、朱媺娖她们在某种程度上,伤势和身体上的亏损,可比陈圆圆要严重的多,于是也不厚此薄彼地指了指左右房屋,对周杏东郑重其事道:
“从今天起,战俘营你就不要回去了,我会命人给你腾出一间屋子,以后就作为你的起居和看医问症的专门场所。”
“另外就是,除了要抓紧对方才晕倒之人的医治,同时也要对住在这一排房屋中的每个女子,都进行一番全面调理,有什么疑难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至于你说的要到人烟繁华的大城去找药找物,现在肯定不现实,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所以,我这里大兴土木,百业待兴,没有一点初具规模的样子,我肯定是哪里也暂时不会动窝的。”
“缓缓再说吧,但肯定不会太久,而且到时候一定让你想要什么你都可以随便挑,随便拿!”
周杏东直听得喜滋滋的,连连点头道: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只要不再让我回到那臭烘烘的战俘营,能住到这城里来,小的就已经很满足了。”
孟远哼一声,盯着他道:
“我说的这些女子,皆非寻常人等,你要小心问诊,精心调理。做好了,而且我也相信你既然自称妇科杂症世家一定能治好女人的所有问题,我会给你一个好的前程。”
“如果做不好,或者做砸了,后果你自己也很清楚!”
说完,他便带着过去的御医现在的军医程得仁,向另一侧的一排房屋走去。
没想到的是,闻声迎出门来的王承恩,还没说话,程得仁便楞了一下,然后呆立在原地,怔怔道:
“王、王大公公,你、你不是跟随皇上吊死在煤山了么?”
一出门就听被人迎头诅咒,王承恩顿时怒了,瞪眼骂道:
“你他娘的谁呀,狗胆包天,老子好端端的长命百岁!”
孟远抱着双臂,玩味地打量了两人一眼,笑道:
“老王,不知者不为罪嘛。怎么,你真的不认识他吗?”
王承恩已经气得都懒得看程得仁一眼,扭头道:
“管他是谁,将军,你是来瞧皇爷的么?”
嗯,孟远点点头,抬手一指程得仁道:
“从战俘营里找了几个郎中出来,他说他过去是御医,带过来给你认认。若真是御医房里出来的,正好,我一直都想给皇帝找一个能随时守在边上的正经郎中,这样也免得我一忙起来,一旦有事照应不过来。”
“如果不是呢,也正好,你不是说他诅咒你吗?就交给你任打任杀,随你!”
程得仁一听,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神威将军,将军乃天人一般,小人岂敢欺瞒骗你?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王承恩这才认真看了看地上捣蒜如泥的程得仁,半晌,摇头道:
“将军,咱家真不认得他了。将军也知道,咱家做秉笔大太监,谁说赶不上皇爷日理万机,但也宫里宫外什么事请都要咱家过问一下,哪里记得多少人来!”
孟远点点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程得仁,想了想道:
“嗯,老王你说的倒也没错,封疆大吏各路大员一个个记起来你也不定记得全乎,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御医了。”
“不过老王,人命关天,你还是再看看,他说他说当年皇帝为了稳定关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