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听见后面传来一阵一阵此起彼伏的怪异声响,多尔衮、范文程诧异地双双向身后来处望去,还没看两眼,就发现更加怪异的事情也接踵而至了——
殿后的朗卫,包括忠心耿耿的几个牛录,竟然没有一人回应他们的问话!
除了前锋和殿后的朗卫,贴身相随的还有二三十人的最顶尖侍卫。
侍卫长没等多尔衮下令,便很有灵犀地对两个侍卫道:
“你们两个,回去瞧瞧怎么回事!”
两人答应一声,飞身就往后面跑去。
不过,没等两人走几步,披挂满身的孟远,已经将所有殿后朗卫清理干净,一手端着一把短枪,一手横着一挺机枪,身形矫健地一下子从后面冒出头来。
两个侍卫,余光一扫,发现来人完全就是一个不速之客,想都未想,两条身影便箭矢般一冲而起,左右开弓,手中弯月长刀便向孟远劈头砍去!
孟远也没当回事,还像对付朗卫一样,因为已经面对面,于是也是左右开弓,抡起端枪对着两个侍卫就是啪啪两枪。
谁知,枪响过后,两人竟然没有打死他们,虽然狼狈地一个翻滚躲开了,但终究还是躲开了在如此近距离的绝杀!
这一下,双方都是不禁一愣:
孟远吃惊的是,虽然自己是凭感觉,一见有来敌,甩手就是两枪上去。说是甩手,可凭他多年练就的这一手手上功夫,就算是随手一枪,也不知要比多少训练有素的战士的枪法还要精准一些。
而两个侍卫吓出一身冷汗的,现在簇拥在摄政王身边的这二十多人,那可是整个盛京包括八旗军在内所有勇士、神射手和高手中的最顶尖的三十个人之列。
而且,他们还是一对二,面对的更是一个汉人,竟然不仅第一次失手了,同时还险些当场被绝杀在当面。
两人一愣神之间,马上不顾伤痛,一个拖着被打中的大腿,一个扶着被击中的左臂,双双再次发狠地闷哼着,又是挥刀向孟远扑去。
这一次,孟远可就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了,定定神,直接对着两人放出了一梭子,将两人变成了一个血糊糊的人形筛子!
啊——
即便素来对汉人心狠手辣,砍人杀人甚至折磨人无所不用其极的这些顶尖侍卫及其周边的鞑子兵,也从未想象过一个人能被打成这般惨不忍睹模样,尤其是还是在面对面的众目睽睽之下!
刹那间,几乎所有人,都恐怖到极点地连连后退,盯在孟远身上的眼神,就像羊群看见了一头饿狼扑来一般。
虽然这不是预想中的场景,但孟远想要的不也正是这样的一种效果吗?
——每当汉人与鞑子相对时,凭什么每次都是汉人瑟瑟发抖!
孟远狞笑一声,终于可以好整以暇地抬眼好好打量一番眼前的这群所剩不多的鞑子了。
在惊恐万状的鞑子群里面,孟远将所有可能突然暴起攻击自己的侍卫和亲兵,都已余光罩住后,随即将一双锐利目光,在多尔衮、范文程脸上来回审视了好一番,嘴里方才露出准备提竿拉鱼出水的快感道:
“既然都已经面对面了,彼此也就无所谓秘密可言了。”
“二位说说吧,两人的名号,一定会让我如雷贯耳,大出意外的!”
多尔衮哼了一声,无言地拔出腰间金刀,徐徐指向了孟远。
随着他这个挥刀动作,仅仅只剩下不到三四十人的鞑子群里,竟忽然响起了一声苍凉而悠远的骨笛。
紧接着,骨笛的旋律陡然爬升而起,变得无比急促和激越。
三十多把弯月长刀,随之高高举起,在一个又一个忽然变得沉静下来的侍卫手中,在空气中呼呼有声地划出一道又一道莫名的虚砍线路,五人一排,一排排地将多尔衮护在身后,然后徐徐向后退去。
孟远有些发懵,当然更多的还是好笑。
搞什么鬼,这一幕。就好像忽然看到了太-平-天-国的那种自欺欺人的刀枪不入把戏!
奶奶的,没想到堂堂的多尔衮军中,也有这种喝点圣水,念点咒语,再贴几张符文,就能真的逢凶化吉吗?
正想着,就见鞑子群里唯一的汉人,忽然也是面色凝重,抬手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后将血淋淋的指头,望着孟远一指道:
“呔,哪里冒出来的妖孽,我也曾修习奇门遁甲,谙熟诸葛八卦,就算本朝伯温先生的推背图,也多有射猎。”
“而如此装神弄鬼,在我钟馗之法加持下的鲜血前,还是快快现行吧——”
噗嗤一声,孟远忍禁不住,一下子笑喷了出来。
良久,他才缓缓摇头道:
“可笑呀,可笑!”
“你们且回头好生瞧瞧,后面还有何处可退?”
多尔衮、范文程扭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刚刚还远远在大河之上漂着的无数军士,不知何时,早已悉数上岸,并在他们意欲退往河边的必经之路上,结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阵脚。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仰天长叹一声,停下了脚步。
“再说一遍,报上你们的名字,也许我可以先饶他们不死!”
孟远说着,抬起黑洞洞的枪口,指了指护卫他二人的一众侍卫。
谁知,几乎所有的侍卫,都仿佛受到了极大羞辱,忽然嗷嗷叫着,瞬间暴起,几十把明晃晃的刀光剑影,一下子就将孟远罩在其中。
说时迟那时快,没等刀光剑影化形,孟远早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