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西门如出一辙,东门方向的坐镇大将刘宗敏,以及左右两翼的左翼主将高一功,副将马科,右翼主将刘芳亮,副将王朴、李来亨等最精悍闯营兵马。
以及南门的左翼主将袁宗第,第一副将刘体纯,第二副将李辅明,右翼主将谷英,第一副将牛万才,第二副将唐通等。
两大最为要紧城门,同时也是李自成调配兵力最多最重之处,围城兵马全都遭到了来自城内吴三桂,城外鞑子大军的前后夹击和猛烈冲锋。
而恰在这时,同时亲自兼任南门镇守大将的李自成,也刚刚将他在城外的临时帅帐,前移到了南门城下。
因为,一夜过去,他自以为是的给了吴三桂一夜深思熟虑,现在人家却连半点表示都没有,李自成终于醒悟过来,面对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吴三桂已经肯定是要与他血战到底了,怎么可能还会向他投降呢?
如此,被一腔怒火充盈着的李自成,天色刚刚放亮,便拔寨起兵,带着他的本部老营直奔南门。
谁知道,李自成刚刚来到南门,连战马都还没有下,就见高高的南门城楼之上,忽然升起一股狼烟,紧接着便是炮声大作,杀声四起。
眨眼之间,原本紧闭的城门,便从里面自己洞开,一匹匹披满了铁甲的战马,随即呼啸而出,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直扑城外刚刚醒来正在埋锅造饭的大顺军。
许多闯营士卒,连脸都还没有洗,听到地面忽然滚雷一般震动起来,仅仅只看了一眼,便被猛虎下山一般扑出城外的关宁铁骑一阵砍瓜切菜,瞬间收割了一轮脑袋。
紧接着,从欢喜岭上杀来的阿济格、代善八万大军,又以蛟龙出海一般先行放出了一波又一波箭雨,顿时又被射翻一地士卒。
东门、南门这两座城门,乃是山海关方圆十里大大小小诸多卫城、外城最为宏伟也最为关紧的要隘之门。
不仅李自成在这两座城门,投入了超过半数的围城兵马,吴三桂也将他城中大半兵力放在这里,就连刚刚入关的多铎,也是不出兵则已,一出兵,便将他十三万鞑子军中的八万兵马,全都悉数投在了这里。
谁能想到,孟远念兹在兹的山海关三方大决战,竟在这不经意之间,以这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方式开打了。
而最先从欢喜岭一路杀过来的阿济格大军,分到八万兵马真的四万五千多数,而多铎给他的任务,也是要求他直接对战南门外的李自成。
至于代善,则分到这八万兵马中的三万五千兵力,直扑东门而去。
两座最大的城门,原本是主攻一方的围城大军,顿时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转眼间,双方攻守之间立刻发生了逆转。
刚刚从城外赶到城下的李自成,一下子被多铎与吴三桂联手挨了一闷棍,晕头转向了半晌,方才稍稍缓过神来,一边不顾一切地将手中从来就不会轻易出手的老营两万悍卒,当做最后的杀手锏放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也同样的开始不断放出联络官,以及狼烟、飞鸽传书等一切足以临时应急的手段,向整个山海关自己的兵马发出了全面对战反击的号令。
很快,在老营悍卒悍不畏死的冲击之下,李自成在南门这边的阵脚,总算是稍稍稳定了一些。
而在同样关紧的东门外,大顺军第一悍将刘宗敏,这时也在代善三万五千鞑子大军的突袭之下,同样一个照面就被彻底打懵。
等到他归拢军马,稳住阵脚后,分散在东门各处的六七万兵力,竟然也已折损了十成去一。
不过刘宗敏终究还是李自成帐下第一大将,在成功稳住阵脚之后,居然还能恶从胆边生,反过头亲率一支轻骑身先士卒地与代善的先锋营对冲了一个回合,将其一个甲喇阵斩与马下,算是为李自成挽回了一点颜面。
当然,山海关这四座主要主要城门,大顺军几乎全线崩盘,但损失最小的当然还属北门一地。
不仅如此,在整个全线出击的鞑子军中,死伤程度最高的,也是在北门一地。
之所以造成这个结果,一是北门本来就是新兵营第一个打穿并成功全面占领和控制的城门楼子,而且又突入到了城内相当多的纵深,建立了诸多桥头堡阵地,形成了严密的战防网络。
所以,被要求进城协防的陈永福部,在面对突然全线杀出的吴三桂关宁铁骑,虽然也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在惊魂初定后,星罗棋布的防御阵地加上诸多桥头堡,十分有效地抵抗住了关宁铁骑第一波气势如虹的冲击。
当然,孟远支援给陈永福的那一批军火,在其中起到了力挽狂澜的中流砥柱作用,也是北门虽然受到了冲击,不仅没有像其他城门围城大军那样损失惨重,反而还在有效杀伤了城内吴三桂杀出与满达海城外杀入两支大军许多兵力,并最终成功稳住了北门形势,是其中新式火铳枪尤其是剩余的那一百颗手雷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但是陈永福并不知道,他这一支大顺军在这场吴三桂与多铎联手之下的突袭中的战斗成色。
单凭经验,他甚至以为,将来山海关大战结束后,李自成说不定还会问责与他。
所以,在稍稍稳定住了形势后,陈永福第一时间就将陈家财找了过来,在简单问询了一下他那边的伤亡情况后,便略带歉意地对他下令道:
“现在山海关到处狼烟四起,杀声震天,而且连一直都在作壁上观欲收渔翁之利的鞑子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