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有刺客!”我猛地一下子往后一跳,不期然撞见冰掠影易容后那张不算出色的脸。睍莼璩伤
他静静地望着我。
“冰掠影。”我和他毕竟不熟悉,只是随意说过几句话而已,还没有到达那种可以随便开开玩笑的地步,我也只好轻声唤了唤他的名字。
“嗯?贝姑娘有何事?”
我正色道:“凤大人妖,哦不,凤未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知道就现在这个一无所知的我围在他身边,对于他来说,也是毫无作用。所以,我想知道,他的心卡在哪里。”
似乎没有料想到我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冰掠影微微扯开了唇角,有些惊讶:“贝姑娘言下之意是以为他的晕厥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不是你,是你口中的那个她。”
“她?”他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无法捉摸的苦笑,“她……她……她啊……”
圣母玛利亚,看他那样子,嘴里繁复念着一个‘她’字,该不会打算抒情了吧?
我的娘耶,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凤大人妖命悬一线,小命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来,大哥,我求求你能不能像个春哥铁血真汉子干脆一点?
我的表情凝重起来。
“她……她……”冰掠影紧握着双拳,紧接着又松开,握紧,松开,就这么一直反反复复,看得我心里一阵痒痒的,恨不得冲上去整个强力胶帮他把两个巴掌黏在一起。
就在我觉得我再看下去极有可能把我的想法变成事实之时,他那张一直倒带复读的嘴终于吐出一个让我觉得有点实际作用的名字:“汐染……汐染……凤汐染……”
“凤汐染?”这个名字让我为之一震。
冰掠影终究是醒过神来了,眼神中涌动着潮水围绕孤岛般的悲怆和哀伤:“嗯,汐染,凤汐染,凤未眠的姐姐。他们姐弟长得真是象极了。”
竟然是凤大人妖的姐姐,凤汐染,可想而知,她是一个美得多么惊心动魄倾国倾城的女子。
“汐染……汐染……”或许是因为太久太久没有提及这个名字,冰掠影痛苦不堪地抓住自己的发丝,狂乱地拉扯着。
我连忙上去掰开他的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那一天说的那个人也就是她吧,她,是你最爱的人。”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红着一双眼睛,盯着我,好像一只受了伤变得孤独的兽。
为什么对上他的目光,我有一种自己即将被吃掉的感觉?
上到,好可怕……
果然,他冷不防丁地抓住颤抖的手,一下子把我拉了过去,用力地揉在怀里:“汐染……”
我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五脏六腑好像全被挤在一个地方去了,难受得要命。
“咳咳……冰掠影……我……我不是凤汐染……”
“汐染,汐染,我知道是你,你没有死,你居然还活着。”我这么一说,这家伙居然抱得更加用力,棱角有致的下巴磕在我的肩窝处,力道极大地磨蹭着,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凤大人妖他姐居然已经死了?果真是红颜薄命,难怪凤大人妖一听到关于他姐姐的事情,目光黯然,宛若熄灭的星星,弄得我的心也跟潮水一样,一波一波地澎湃着,找不到沙滩。
冰掠影这厮的爪子也开始不安份,掐在我腰间不停地挠呀挠,那双眼睛越来越红,活像午夜在悬崖边嗷嗷叫的野狼。
看他似有渐入魔怔的征兆,我有些慌神,又想到晕过去的凤大人妖,于是使去了吃奶的力气,冲他的手臂甩出重重一掌,打得我的掌心发麻,这才唤回了他的理智。
“贝姑娘?”他先是满目迷惑地看着我,继而歉意一笑,“哦,抱歉,适才我失态了。”
“马有失蹄,人有失态,你就别介意了。”看着他那突然涨红的脸色,我下意识地往后撤开一步,友善地朝他笑笑,“我先回去呐喊院了,后会有期。”
说完也不管他有什么反应,转过身拍了拍我家小毛驴(请记住:它是一匹千里马……)的马屁,骑上去便义无反顾地往呐喊院的方向奔去。
凤汐染……
都说爱情深似海,一跳进去全遇害。
看看为情所困的冰掠影,好好一个绝世美青年,为了凤汐染天天在脸上罩个说不定是死人皮的东西,搞得姿色全无,而且动不动逮着一个人不是化身酸秀才抒抒情挑战挑战我那胃的承受力,就是变身野狼发发疯刺激刺激我那心的抗压性。
哎,看来凤人人妖一家都是妖孽,而且都是害人不浅的骨灰级妖孽。
当然,当之后我知道另外一个脾气火爆的绝世美青年同样被凤大人妖他姐祸害了后,内心更是愤愤不平,唏嘘不已。
现在是什么世道?丫的就是妖孽当道!
???
刚刚走进呐喊院,还来不及擦擦额头上那流呀流不停的汗水,就看见文雅缩着他那五大三粗的身体蹲在凤大人妖那屋门口,眉头皱得好像别人欠了他七八亿,皱纹深得能够当粘蚊板使用,夹死二三十蚊子苍蝇完全是小case。
“你蹲在这里守丧啊?凤大人妖呢?”随便栓了下小毛驴,我走过去,在他脑门中狠狠戳了一下。
破天荒的这丫被我戳了也没什么反应,依旧捧着一张臭脸,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呸,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个黄毛丫头,带着天籁行宫那几个丫头冲了进去,还硬是把老子我给撵了出来。”
“黄毛丫头?”我眼皮一跳,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