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堡内守军和居民的在欢呼时,拉迪斯劳斯的营地内则是一片愁云惨雾,除了几个低级暗i牧师在走动着使用神术治疗伤者,其他人统统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
凯梭-维廷队长连续得到了几个治疗中伤之后,基本恢复了战斗力,几个随行的牧师把最高级的神术都给了他,也就是罗马教会国,才能抽调出十来个低级牧师,为区区千余人的军队提供治疗,其他哪怕是主要强国也不能有如此高的牧师比例。
然而虽然有远超平均水平的牧师数量,但是大多数伤者基本也只得到了一个治疗轻伤或者微伤,然后就是简单的包扎一下,看上去只能退出这次战斗了。
“完美根基”上依然散发出璀璨的光华,这种光芒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有一种超凡的魅力,对于某些艺术家来说能见到这种神迹真是三生有幸。
恢复过来的凯梭-维廷和其他的佣兵一样沉默地看着对他们说完全谈不上美丽,而是可怕的光华,只感到三生不幸。
相比多次见识过代理大公神威的雇佣兵,罗马教会国士兵更是惊恐万状,这些士兵无法理解刚刚的威能是怎么回事?
很多罗马士兵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除了西瑞克还有其他神明,这部分士兵受到的打击最大,他们只以为唯一的真神暗i正在保佑他们的对手。
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多罗马低级军官们和士兵跪在地上赞颂起了暗i的圣名,请求西瑞克的饶恕。
多数是贵族出生的中高级军官虽然知道眼前情况的荒谬,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一起祷告,以避免遭到可怕的控告,罗马宗教法庭为了巩固暗i的唯一xing,偶尔烧死一两个贵族也是毫无问题的。
这个问题很棘手,拉迪斯劳斯无法解开它们的疑惑,因为关于“谷蓝巴也是一个神明”这个事实在罗马教会国的文化里是不可以公开传播的。
而不承认谷蓝巴也是神明,就无法告诉罗马士兵现在不是“最最伟大,无所不能的唯一真神西瑞克”在惩罚他们,当然谷蓝巴也是很强大的神明就是了,祂的惩罚已经足够可怕了,每必要进一步搅乱他们的脑子。
现在有一个更急迫的问题需要拉迪斯劳斯去解决。
那些堆土的民夫则酝酿着完全不同于绝望的情绪,刚刚土黄se光芒闪过的时候,正在“完美基石”下堆土的农民们突然意识到,他们为什么甘为入侵者的奴隶,为侵略者所驱赶着攻打自己的同胞。
他们拿起了铲土的木楸和任何可以得到的武器,开始向监视他们工作的五百罗马士兵扑去。
同样人心惶惶的五百罗马士兵虽然有足够的武器,但是很快就被彻底击溃,他们如同惊慌的鸭子一般被刚刚他们鞭打的民夫们追赶着逃向拉迪斯劳斯的主力所在,他们仓皇中把武器和旗帜丢了个jing光,完全没有表现出一点职业军人的素养。
拉迪斯劳斯本来看着光华不退的“完美基石”正在考虑要不要撤退,毕竟大丈夫知何时当舍弃。
可是拉迪斯劳斯至多只能接受一场损失几十人的挫败,如果现在选择离开,那势必就不是撤退,而是一场大溃逃,失去了组织的部队遭到追击之后,会有多大的损失就难以预料了,但是数百人这个大概数字是肯定无疑的。
虽然在填埋锡耶纳护城壕的战斗中表现出se,也正是因此老科隆纳才给了他如此规模的一支别动队,如果这样惨败势必会对拉迪斯劳斯的前途造成重大打击。
这时虽然西里卡老大和老约翰,乃至马基雅维里都在努力重组罗马士兵,可是看着同袍仓皇逃跑,他们也都完全动摇了,军官根本无法控制部队,看上去不用民夫冲击,只要溃兵就可以“击溃”他们,这些穿着类似古代罗马帝**服的士兵完全没有他们祖先的勇气和素养。
怪不得如今“罗马”的名号属于德意志人,属于哈布斯堡家族。
面对如此局面,拉迪斯劳思反而振作起来,心中提醒自己,他是伟大的术士皇族的成员,他对无用的意大利士兵不再抱任何希望,只是对正望着他的凯梭-维廷急速说道:“这场战役对你我在意大利的命运至关重要,胜则可以大大加强我们的发言权,如果能够攻克锡耶纳,我们就可以立足于此掌握自己的民运,败,就只能继续浪迹天涯,为别人的权威效劳。男子汉要抓住为了自己拼命的机会。”
凯梭-维廷沉默地点了点头,拿起他的手半剑。
所有的“手半剑”佣兵看到他们首领的动向后也都纷纷站了起来,找到自己的小队长,重新组织了起来。
拉迪斯劳斯和他的几个侍从也都上马,融入了“手半剑”佣兵的阵中,大多数的暗i牧师也跟了上来。
虽然马基雅维里怀着极大的不情愿,他是如此的热爱他的家乡,但是他乱成一锅粥的罗马士兵和受到重挫之后依然能够重组的德意志佣兵让他只能无奈地保持沉默,他血缘和文化上更亲近的同胞实在没给他什么说话的筹码。
要知道刚刚莱茵哈特骑士造成的伤亡百分之九十,都是这些佣兵们承受了。
“手半剑”佣兵的重组虽然算得上快速,但是依然不如罗马士兵溃败的速度,等到处于后方的“手半剑”佣兵摆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冲锋阵形,近千罗马士兵已经被数量不到他们一半,根本没有组织结构的民夫驱赶着逃过来了。
虽然很想严惩这些懦夫,但是拉迪斯劳斯必须先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