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糟糕的消息传到维也纳时,拉迪斯劳斯正在和安娜讨论他们的孩子。..:
安娜至今看不出一点怀孕的迹象,事实上整个维也纳宫廷都已经被怀疑所笼罩了,包括凯瑟琳娜公主和哈尔娜表妹在内的女士们早就翘首以盼一场闹剧戳穿的好戏了,而萨扎斯坦和红袍法师们这些卡署斯的基本盘,则神经绷得越来越紧,担心安娜搞了一个可怕的乌龙。
所有人都有所怀疑,除了拉迪斯劳斯,他是担心和恐惧占了多数。
拉迪斯劳斯早已经向巴巴罗萨再次求证过了,求证的结果是祂绝对不会搞错,一个新的哈布斯堡家族成员正在卡署斯选民的肚子里酝酿,这个孩子的出生将重申宏愿骑士和火焰之主坚不可摧的友谊。
至于这个孩子什么时候出生,祂也不知道。
拉迪斯劳斯在完成了早上的工作之后,等着安娜来共进午餐,这个午餐会已经拖延了很久,双方似乎都是大忙人,安娜的时间和拉迪斯劳斯一样难定。
安娜一进房间,拉迪斯劳斯就挥手示意所有人都离开,在包括玛格丽塔女总管在内的侍女们都离开之后,拉迪斯劳斯也不客套直接问道:“请坐,赞美您如火的热情,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见我,这一次我只是想问一问我们的孩子什么时候会出生?领地我都准备好了,我准备封他为维尔兹堡公爵。”
虽然在见面之前相当犹豫,但是真的见了面拉迪斯劳斯也就不再迟疑,直接了当地盯着安娜的肚子问道。
“您是堂堂奥地利的君主,而我只是管理一个小小教会,怎么敢说忙?”安娜就没有那么直接了。她喝了一口“宁静港湾”,“自从在佛罗伦萨的大使馆里和你喝过这种酒,我就迷上了这个味道,最近这种酒可是很罕见啊,公主殿下和您的表妹把市面上的货se统统把持了。”
“您喜欢的话,我跟酿酒厂打个招呼,要多少有多少。不过孕妇喝酒真的没关系吗?”拉迪斯劳斯既然开口了,那就要问到底。
“当凡人胚胎处于母体内时才需要担心酒jing的影响,您和我的孩子不需要担心。就如同凡人的孕育期是十个月。而我们孩子的孕育期就不是十个月了。”安娜解释不算直接,但是拉迪斯劳斯倒也理解无碍。
“原来如此。”拉迪斯劳斯并没有说什么‘你怎么敢未经自己许可擅自改造我的儿子’这种话,如今的情况显然是卡署斯的神力插手了,拉迪斯劳斯没有报复火焰之主的决心,对方自然无所顾忌。
只能希望安娜和自己虽然仇恨极大,但是总不至于恨自己的儿子吧。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上的准备,接下来的谈话还是让拉迪斯劳斯相当痛苦。
他小心地避免提及两人在利古里亚的过去,也不问对方忙碌的现在,更不能提及卡署斯教会计划中的未来。
因为这些都只会带来愤恨和怀疑,哈布斯堡家族同卡署斯教会的盟友关系。纯粹是因为西瑞克强大的压力。
很显然,过去现在未来都不能谈的谈话,只能是一场社交噩梦。
所以当琼斯和西里卡老大紧急求见的时候,拉迪斯劳斯多少觉得有些解脱。
“既然您有急务,我就告退了,请您不必担心,您的儿子会顺利出生的。”琼斯把头压得很低,这位安娜女士是维也纳高层最不敢接触的危险人物,他已经够烦恼了。当送坏消息的信使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西里卡老大稍微就要自在一点了。
“法军发动强攻三天就攻克了米兰城?”拉迪斯劳斯对于自己的防务安排完全没有效果感到失望。“省长和城防官如果还活着,一经发现立刻拘押,还有城破的细节也给我打探清楚。”
“省长已经殉国了。米兰城破的细节已经也一起由几个逃出城来的军官带来了。”琼斯继续说道。“法军是在内应的帮助下攻破的米兰城。”
“是这样啊,法军消灭斯福尔扎家族的那一次在城里留下了间谍?”拉迪斯劳斯问道,这也算是法王棋高一着。
“也许是这样吧。”琼斯似乎有所犹豫。
“告诉我,什么话在你的喉咙里说不出来?我的保密局长。”拉迪斯劳斯注意到了琼斯的苦恼。
“为法军打开城门的是城防官伊布。”事实上,琼斯别无选择拉迪斯劳斯迟早会知道他提拔的人选背叛了他。
“伊布?”拉迪斯劳斯终于有了愤怒的情绪。“我把他从不幸少女教会里拉出来,又给了权位和荣誉,他居然背叛我?”
“根据那些败兵的说法,省长和城防官之间的冲突很大。省长是从维也纳派出的,国务会议支持他,但是伊布虽然在当地民众中很受敌视,但是他依然有一定的关系可以利用。为了权限和工作他们之间的较量很激烈。”
“我想应该是省长打败了伊布,所以他怀恨在心选择了同法王合作。”西里卡老大第一次发言。
“不是这样的,西里卡,不是的。”拉迪斯劳斯让两位情报官可以告退了。“琼斯,把国务会议的成员都召集起来,我要在研究一下对策。”
在两人离开了房间后,拉迪斯劳斯把整整一壶“宁静港湾”都灌进了自己的喉咙。
他没有继续说明他曾经在省长和伊布的冲突中支持过好几次伊布,让他成为了米兰的头号人物,相比依靠霍亨索伦**官推荐的官僚型省长,拉迪斯劳斯更欣赏这个充满了斗志的人。
和西里卡老大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