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包尔奇的次日,奥地利军就继续向东前进。
在进军的方向上,奥地利高层实际上颇有分歧,弗伦兹贝格主张直接向东南方追击奥斯曼帝国的主力部队。
而萨扎斯坦则坚持要先拔出德拉瓦河和萨瓦河之间的最大城市奥西耶克。
奥西耶克实际上并不在大军行进的道路上,它不是萨瓦河的渡口,而是多瑙河干流的渡口,从那里只能向东渡过多瑙河,无法回到奥斯曼本土,苏莱曼的大军并没有向那里集结,只是分出了一支偏师防守。
奥地利军可以留下一个联队监视奥西耶克,然后主力直接向东南方的渡口追击。
因此奥地利军实际上为了夺取这座城市,要耽误一两天的行程。
拉迪斯劳斯一边继续要求内河舰队保持对奥斯曼军主力的监视,一面继续东进要攻击河道边的重镇奥西耶克进发。
因为现在的情况下,奥地利陆军和舰队的联系难度加大,拉迪斯劳斯并不敢紧追,以免追着追着突然正在某片开阔地中,一头撞上敌人的大军。
包尔奇和奥西耶克之间的路程,如果是单身行人的话,骑着毛驴半天就可以走完。
早上出发得早一点,中午甚至就可以在另一座城内吃午餐。
可是大军行动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拆除营地、掩埋厕所、派出前导等等等等。
奥地利军到了吃午饭的时候,连四分之一的行程都没有走完。
“苏莱曼临时更换了奥西耶克的守将,费得塔勒在奥斯曼军中根本没有威望,来自希腊的帕普多尼斯将军派来了使者,说他可以为我们打开奥西耶克的南门,诸位怎么看?”拉迪斯劳斯也比较倾向于直接追击,可是中午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希腊将军亲信的使者来到了。
奥地利军仅仅向东行进了不远的距离,如果直接南下还没有耽误什么时间。
弗伦兹贝格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说服了拉迪斯劳斯直接南下,现在又有这么一个变故让他很恼怒。“直接扑到萨瓦河北岸的渡口才是正理,不要说我们不知道这个希腊将军是不是可靠,就算他真的想要叛变也不值得我们为了他改变行程,我们攻克包尔奇的速度很快,只有迅速南下才能充分运用和扩大这个战果,向东是舍本逐末。”
萨扎斯坦则正好相反,他急切地希望避免直接南下的选择:“陛下。我们必须谨慎啊,虽然我们夺取了包尔奇的一部分的库存,但是通过陆路运粮效率极低,士兵们的口粮已经下降到每天不到四两黑面包了,不攻克奥西耶克,我们就无法通过水运补给。又饥又渴地冲到奥斯曼军面前难道是送死吗?”
“奥斯曼军才是又饥又渴,我们有俘虏提供的信息,他们的状态比我们更差!”
“可是随着靠近贝尔格莱德,敌人的补给情况已经大大改善了不是吗?”
后勤,这是拉迪斯劳斯最不敢直接南下的原因,奥西耶克的部队就算士气低落战斗yù_wàng可疑,但是只要他们还存在着。就会大大降低奥地利军的补给效率。
事实上奥地利军不能在远离多瑙河的地方休息,拉迪斯劳斯现在更离不开多瑙河,他的补给状况已经急剧恶化,离开了河运补给,大军根本无法维持。
而且今天敌人骑兵幕的密度大大超过了在德拉瓦河北岸时的布置,
拉迪斯劳斯认为这是敌人在寻求会战的预兆,在犹豫了一会后最终决定就地扎营不走了。
虽然萨扎斯坦和弗伦兹贝格都坚决反对这种拖延,可是拉迪斯劳斯还是要求先确定那个希腊将军的意图。同时向南进行可靠的侦查后再行动。
随着越来越远离奥地利本土,拉迪斯劳斯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战国,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理解包尔奇迅速陷落产生的战机,而是想要持盈保泰了。
而且见到了安娜的惨状之后,他突然不再那么坚定了,对于是不是要继续追击产生了犹豫。
没有强手坐镇,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打击。耶尼塞利新军的抵抗居然能把安娜伤成这样。
还有在德拉瓦河北岸的一千耶尼塞利士兵的坚决,拉迪斯劳斯和眼前的敌人纠缠的时间越长,越是感到了奥斯曼帝国如日中天的威势和凝聚力。
心理压力巨大,再加上午餐又是清汤寡水没有一点荤腥。拉迪斯劳斯下午写信的时候都有点精神不集中了。
他在写给凯瑟琳娜的信上,使用了“亲爱的玛丽”作为抬头,还好侍从官及时发现了这一点,否则真是很难看。
如今他隔天给玛丽和凯瑟琳娜这对姐妹分别报平安,这个顺序可千万不好搞错了。
拉迪斯劳斯放下了笔,走出帐篷感受一下午后的阳光。
玛丽如今在布达等待着凯瑟琳娜,拉迪斯劳斯打算在布达先和凯瑟琳娜举行婚礼,然后新婚夫妻再一起加冕。
虽然布拉格方面有极大的反对声,但是拉迪斯劳斯已经决定加冕为“奥地利及匈牙利联合王国国王”,彻底剥夺波西米亚的独立地位。
匈牙利也仅仅是得到一个名字上的安慰而已,实际上这个新国家纯粹是以奥地利为基础的,首都是维也纳,不承认匈牙利和波西米亚的独立,新任命的省长将统统对维也纳负责,没有第二个中心。
马基雅维里建议新的国家简称联合王国,挺不错的,拉迪斯劳斯觉得这个名字蕴含着气运,有必要夺取过来。
马基雅维里要继续留在维也纳统筹全局,一下子吞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