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个原因,彼得鲁奇执政官要求女婿当着他的面说出判断。
彼得鲁奇执政官听完女婿的判断,也是紧紧锁住了眉头,锡耶纳共和国连一个“护国”都没有,不论对方是绝世强者,还是两个“护国”。都会在守城战中,对防守者制造极大的威胁。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首脑的气度,对着因恐惧而失se的晚辈耶由-费,说道:“耶由贤侄,你不要担心,城中的存粮足可以供应全城居民半年,我们这一次组织了超过四千守城部队,而且法兰西王国的大军就在米兰,一旦法军开始威胁佛罗伦萨共和国,他们就首尾难顾了。”
勉强点点头的耶由-费回应道:“当年您把财富集中到城防上,我还颇有疑虑,如今看来多亏了您的远见卓识。关于法兰西王国,我有一点建议,执政官殿下,敌人分别在东北和南面扎营,我们是不是把西面的城门重新打开,敌人并没有去攻占港口区,我们也许可以依靠海路,向法兰西王国求援。”
真是蠢货,这还用你说,用石头封门之前,我就都安排好了,当年的费主教也算是一个人jing,怎么生出来的儿子一个不如一个,尽管心里很是鄙薄,但是彼得鲁奇执政官还是说道:“贤侄和我所见略同,我已经派出了几路使者,分别从陆路和海路向法兰西王国求援。”看着依然非常忧惧的后辈,他决定再给对方鼓鼓劲,“除了投石机之外,去年我还从法兰西王国订购了了十二架旋转弩,上个月已经到货了,随行的法国工程师已经把它们组装完毕,今晚就能全部上城墙,这种巨弩比投石机轻便,可以在城墙上机动,不论敌人进攻那个方向,都会遭到他们意想不到的强大火力。”
“这真是太好了,我完全相信在您的英明领导下,我们一定打退侵略者,我还要去巡视一下部队了,先告辞了。”
“好的,让城墙上士兵们多多看到贵族是很重要的,那就拜托了,你的要求我会想办法的,总不能让士兵们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让管家送走了耶由-费之后,执政官看着不比自己年轻多少的法师女婿有些生气地说道:“我让你直接说,是为了显示一下亲切,你糊弄一下随便说点什么就是了,怎么把这种坏消息就告诉他了?”
十sān_jí的预言系法师,阿尔贝托-马萨拉尼已经五十一岁了,当然以十sān_jí法师来说其实不算老,但是比执政官大人二十四岁的女儿来说,就实在不年轻了,因此虽然他是第一次结婚,而执政官小姐已经是第二次嫁人,他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阿尔贝托-马萨拉尼可以说是的人生可以算是一段很经典的励志故事,三十多年前,一个连姓氏都没有的那不勒斯乡下男孩阿尔贝托,得到偶然路过的野法师的慧眼,被引入了奥术世界的大门。
阿尔贝托展现了超过他老师的天赋,很快就成为了一个正式法师。
他的老师意识到了他的天赋后,就积极地为他规划人生,希望能够寻找一个可以支持阿尔贝托再上层楼的贵族家庭,一个年轻的正式法师找一个贵族小姐做妻子是不算难的。
可是这种平静的生活最终也被法兰西的入侵打破了。
这位野法师尽管没什么非常的才具,也从来没有得到过国家什么值得一提的好处,却是一位坚定的那不勒斯爱国者,非常热诚地参与了对法国占领军的游击战。
依靠着机智和运气,不过是区区四级法师的他在几年间和他的学徒阿尔贝托一起杀死了几十个名法国士兵。
不过运气终究有用光的时候,这位伟大的老师最终光荣牺牲在了一次同法国入侵者的战斗中。
被俘的学徒阿尔贝托则选择了可耻的投降。
连那不勒斯王室的姓氏都不知道的阿尔贝托顺利通过了法兰西王国的政治暗查,被确认“没有爱国心,只是被蒙蔽了”。
这也不能全怪他,成为法师前只知道村庄的主人是骑士老爷,连自己是那不勒斯人都不知道的小男孩阿尔贝托对于祖国实在是没什么概念。
接下来的三十年人生中,他一边为曾经的敌人效力,一边学习魔法,老谈舒尔经常会给没有师承的法师解答一些疑问,就依靠这点机遇,阿尔贝托一步步摸到了魔法网络的第七层。
尽管没有继承老师的爱国jing神,但是阿尔贝托-马萨拉尼并不是无情的人,对这位老师的恩情他从来没有忘记。
尽管这位老师等级不高,而且和所有其他野法师一样,一共只会十来个魔法,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这位老师给了阿尔贝托-马萨拉尼一个人生机遇,为了表达对这位老师的感情,阿尔贝托-马萨拉尼继承了他的姓氏,并下决心建立一个崭新的家族来纪念他的老师。
尽管法兰西王国多年来一直也给与了他合适的待遇,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意大利外来者,感到无法融入巴黎的高级社交圈中,也适应不了巴黎的气候,虽然不乏法兰西的大贵族也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高级法师,但是他还是一直在找机会希望能返回自己的故乡,意大利。
在法兰西这个民族国家的生活经历,让曾经完全没有爱国心的人,觉醒了他的民族意识。
为了法兰西的投资不打水漂,也为了确保他不会为法兰西的敌人效劳,“镇国”老谈舒尔在两年前彼得鲁奇执政官在巴黎访问时,亲自为他做媒